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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线的风筝,他拽着、拉着用了很多年,才终于绑上一根攥在自己手里的线。
路嘉洋出着神帮江元洲揉开淤青。
揉半晌,忽然发现眼前人半点动静没有。
一抬眸,就见少年白了唇睫毛颤个不停。
路嘉洋凉凉出声:“江元洲。”
江元洲心虚地看他一眼,片刻后轻声问:“哥,能抱你吗?”
路嘉洋轻笑:“跟我客气什么。”
话一落地,人就被圈住了。
江元洲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没太用力,可还是让路嘉洋生出了一种被全方位包裹的入侵感。
江元洲又将脸靠到他肩头,呼出的热气又同早上一般尽数往他颈间扑。
路嘉洋仍旧没太能习惯这样的抱法,因此身体本能地微僵了一瞬。
可一想到江元洲早上落寞的反应,他又硬生生将那怪异感压下,努力让身体自然放松。
圈着他的少年忽然出声:“哥,你什么时候腿打了三个月石膏?”
因为忍着疼,少年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路嘉洋动作一顿:“听见了?”
“嗯。”江元洲搂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就在你手术那段时间,不想让你担心。”
而且他当时把腿摔折了跟江元洲多少也有点关系。
江元洲手术前,医生给出的评估结果并不是特别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