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点我帮你擦点消毒酒精。”池恩恩小声说,一面找出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用棉签沾着,擦拭起他破皮的地方。
厉北爵的手长的很好看,属于修长有力的类型,手指又细又长。不过这会儿,他骨节的地方看起来有些红肿,特别是破皮的周围,红肿的更加明显。
不用想,肯定是他昨天晚上拖延的不肯处理伤口,导致伤口轻微炎了。
要不是她帮他用消毒水把上面有细菌的血痂去掉,他手上的伤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好。
池恩恩动作尽量轻,不弄痛他。厉北爵也没什么反应,她也分不出来自己的动作到底轻不轻。
她用消毒酒精帮他把伤口做了二次处理,丢掉了棉签,找出了医药箱里纱布,给他骨关节上涂好了药膏后,用纱布缠了起来。
厉北爵的手比她的大一些,她得拿起他的手,才能一圈一圈把纱布包好。
池恩恩一边做最后的包扎,一边说,“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闭眼睛,也不是不相信你。你拳头挥过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压根什么都没有想,至于闭上眼睛,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信你随便找个人试一试,看看那种情况下,他会不会闭上眼睛。”
厉北爵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池恩恩解释完了最想说的话,继续道,“至于西泽烈的心脏……”
刚才还没说话的男人突然不要她包扎了,猛的站起来,“我没兴趣知道!”
他不想知道别的男人心脏有什么问题,更不想从她嘴里知道!
他迈开大长腿要走。
刚才他还好好的,自己解释昨晚闭眼睛的事情他都没出声,一提到西泽烈,他整个人不对了。
池恩恩找了他一晚上,身体也不舒服。她本意肯定是想要好好跟他说的,可是他不配合。她眉头一皱,喊了一声,“站住!”
起身要走的人并没有听她的话。
池恩恩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情绪,三步并作两步抓住他手腕,已经有点生气了,“厉北爵,你可不可以听人把话说完再走?”
“我不想听!”被她抓着手腕的男人隐忍着没有甩开她的手,但是俊脸冰冷一片,大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池恩恩真的有点生气了,挡在了他前面,一字一顿,“但我想说!所以你必须听!”
“西泽烈的心疾和我有关,所以我想帮他找几个心脏方面的专家看看,不然我心里过不去那关……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都知道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和他走近,可是这一次诺诺生意外,也全靠他……”帮忙还没说完。
面沉如水的男人已经握紧了拳头,忽然反客为主的把她逼到了墙边,反抓住她的手腕,鹰眸里仿佛有两团火在燃烧似得,牢牢的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洞穿似得,咬牙切齿的从喉咙挤着说,“所以呢?池恩恩。你想跟我说你被他感动了,感动的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