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易见差不多了,才继续道,“但我在玻璃窗外看的很清楚,少夫人没有和烈少有亲密举动。爵爷不相信少夫人吗?”
厉北爵被他猛的堵了一下,顿时俊脸难看,不说话了。
他不是不相信池恩恩,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心脏堵堵的,就像是得了绝症一样,每一下跳动对他来说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他终于体会到了霍易之前说的相信归相信,难受还是会难受的意思了。
因为在乎。
所以难受。
胸口又涌起了一阵烦躁,他从来没有这么焦躁过。他转身,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仿佛把所有的情绪都泄到了那一拳上,一拳砸在墙上之后,他整个人镇定了下来。倨傲尊贵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那双漆黑的眼睛就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封闭起来了似得,变得平静无波。
霍易正在想自己是不是用错方法让爵爷理解少夫人的感受了。
就见迅速沉凝下来的男人一步步走向了沙,抿紧薄唇,坐在了沙上,声线沙哑的吩咐,“那瓶威士忌过来。”
“爵爷,您的胃……”
“拿过来!”
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麻痹自己心里的焦躁。
不然他不能保证,他能一直坐在这里等池恩恩开门。
他现在心里很烦很烦,烦的快疯了。
他明明在心底告诉自己,池恩恩和西泽烈没什么,对着西泽烈笑也只是出于礼貌。一面又无法控制的在乎,在乎的心脏都要拧成一团,在乎的都要窒息了。
“该死的!”
他今天晚上已经说了太多个该死的了。
但他就是镇定不下来。
只要一想到池恩恩对他失望,一想到池恩恩见了西泽烈,还收下了西泽烈送的‘钻石戒指’,想到林奈胡说八道的那些话……他太阳穴就突突突的狂跳,跟着一起狂跳的还是心脏。
咚咚咚,一声大过一声,快跳的他血脉逆流了。
和这种极度不舒适比起来,胃痛那点小不舒服根本微不足道!
“是。”
霍易不敢违抗他,犹豫的把豪宅中珍藏的威士忌拿了过来。
“爵爷。”
“打开。再拿点冰块过来!”
“……是。”
霍易又去豪华的四开门冰箱里找出了冰块,装在了专门的器血里,端了过去——
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拿起镊子,夹了两块冰块丢进了玻璃杯,再拿起冰桶里的酒满满的倒了一杯。
在霍易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霍易见他这么不要命的喝法,已经后悔之前多嘴了,一面拦着他,一面说,“爵爷,您的胃不好,不能这么喝。我去为您做一份晚餐吧。”
厉北爵一个眼神扫过去,“放开!”
霍易慢慢的的放开了手,担忧的望着他,站在了一旁。
他一杯接着一杯,转眼大半瓶酒下去了。
胃里搅弄的天翻地覆,还有熟悉的痉挛似得疼痛,总算把心脏那抹焦虑不安的难受压下去了。
他拿起酒瓶正要再倒一瓶,霍易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抓住了酒瓶,说,“爵爷,我去叫醒少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