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不好对付,顾一念也是冷酷多情,至于齐亚伦,一向邪门,看刚才的架势,指不定这三人都把初夏当成了某种猎物。
男人嘛,无非就是爱玩,尤其是这些有钱大男人,只要一无聊,就想找乐子,充实生活。
简心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初夏的身上,很是不快。
曾几何时,她是名流的宠儿,只要她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如今却刚好相反。
简心走了开去,她再回来,让众人换了一个包间。
初夏躲在离门最近的最角落位置,想着只要一得空,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是男人多,女人少,就算想玩游戏,估计也玩不成吧?
她总觉得简心对裴池余情未了,现在好像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只因此前简心突然拉住她,不准她走,她仔细斟酌一番后,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她当然不是怕简心,毕竟此次陪裴池一同来到双行道,就是要让简心知道,裴池不是没人爱,不要裴池是简心的损失。
她只是没想到,简心的妒嫉心会如此强烈,强烈到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夫。
再加上齐亚伦这个男人也有点莫明其妙,令她觉得这个包间就好像是龙潭虎穴,简心随时可能出狠招,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多久,陆辰迪找来了一个女伴,刚好凑成了四对,再令初夏犯怵,笃定简心想玩什么花招。
她担心了足足十分钟,却现大家坐下来要搓麻将,这令她觉得好笑。
当然,主要是眼前的四大男神坐在一起搓麻将的情景让她觉得好笑。
她正要挤到裴池身边,孰知齐亚伦突然说道:“还是老规矩,咱们换女人!”
“换女人?”初夏有点懵,看向表情如常的裴池,想从中看出一点动容的痕迹。
只可惜,裴池显然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想也是呢,指不定他就希望简心能坐在他的身边。
“是啊,这是我们搓麻将的规矩,增添乐趣。”陆辰迪为初夏解惑。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女人来抽鉴,抽到哪位帅哥,就陪坐在一旁,当然,如果对方看中了她,要跟她展一-次情,那也有的是机会。
初夏越听越觉得今晚是她的灾难之夜,还好,她第一个抽。
她双掌合十,虔诚地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让我抽到姓齐的流。氓!”
齐亚伦在一旁听得真切,淡声加了一句:“我诅咒初秘书的祈祷无效!”
“你的诅咒无效!”初夏说完,迅速抽签,以免再被齐亚伦诅咒。
待打开一看,她脸色惨白如纸,现老天爷就喜欢跟她作对。
她居然抽到了齐亚伦?
齐亚伦见她表情有异,拉过她的签文一看,邪肆地笑了:“初秘书,咱们这是缘份,也许上天注定,咱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呸呸呸,谁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跟简心才是一对!”初夏脸色难看,坐在一旁生闷气。
她刚才明明很诚心,为什么老天爷听不到她的祷告?
不多久,陆辰迪大声起哄,简心居然抽到了裴池。
至于顾一念和陆辰迪,两人刚好把自己的女人换了一个,没多大损失。
只有她,损失大得她想抽人。
“初秘书,过来我身边坐。”麻将牌一开始,齐亚伦便朝躲在角落位置的初夏扬手。
初夏不甘不愿地走近一些,在齐亚伦身后站定,不愿再靠近一分。
“初秘书,过来坐!”齐亚伦见初夏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索性动手拉人。
“不了,我站着吧,帮你镇压魔鬼蛇神!”初夏淡声回道。
齐亚伦却因为她这句话笑得花枝乱颤,招来了众人的视线。
笑声渐歇,齐亚伦才笑意厣厣地道:“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你们没有现初秘书说话很有趣吗?”
没人应和他的话,他回头扫一眼初夏:“初秘书,没人赏识你,还好有一个我懂你。你不愿坐我身边,难不成是想坐我大腿?”
“没有的事,你老人家心思太重了。”初夏冷声回道。
“池,你是不是该管管你家伶牙利齿的初秘书?我说不过她。不过游戏就是游戏,既然开始玩了,就该遵守不是吗?”齐亚伦看向裴池,让他说句公道话。
裴池看向初夏,淡然启唇:“初秘书,亚伦说得对,游戏规则必须遵守!”
初夏闻言气闷,总觉得裴池是把她推入火坑。所以说,男人这东西是靠不住的。她帮裴池,裴池反过来把她踹入地狱。
她在齐亚伦身边的位置坐下,齐亚伦看一眼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初夏,妖笑掀唇:“初秘书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气鼓鼓的,像是一只充气的青蛙!”
“你才是青蛙!”初夏冷声回道。
“你是雌青蛙,我是雄青蛙,咱们雌雄配对,不就成了一对配偶吗?”齐亚伦说着在初夏气鼓鼓的脸上摸了一把。
初夏怒了,一掌打在齐亚伦的手背:“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心?我跟你没关系,你再敢动手动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看看,脾气真臭。你要记得,游戏规则,现在你是我的女人,别说我碰碰你,就连我亲你,你也不能有意见。”齐亚伦说着看向沉默的众人,突然笑道:“怎么都这么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家都在心疼初秘书。”
没一个人作声,现场的气氛很怪异,本在生气的初夏也后知后觉地现众人一反往常的沉默。
顾一念往日里就不爱说话,陆辰迪平时却是话唠,至于裴池,善于交际,怎么反倒是这个时候,一个个三缄其口?
“知道你们心疼初秘书,我就不再玩了。初秘书,只要你乖乖地跟我配合,我也不刁难你,可以吗?”齐亚伦瞅一眼表情生动的初夏,放柔了声音。
初夏点头,觉得这点倒是可以配合。
只要齐亚伦别玩太大,什么游戏规则她还是可以遵守。
麻将第一局开始,齐亚伦突然看向初夏。
初夏不明所以,“你又想干嘛?”
姓齐的胚子花样真多,打个麻将而已,花样百出。
“初秘书,你帮我拿第一张牌,我想沾沾你的福气。”齐亚伦才开口,却见初夏帮他摸了牌,这令他侧目。
初夏朝他假笑一声:“我这人活了半辈子,福气没有,有的是霉气,帮你没问题。”
最好是把霉气过继到齐亚伦身上,从此她就能辉煌腾达。
“果然很毒,我喜欢!”齐亚伦见拿了一张烂牌,出一声感叹:“是了,接下来打什么牌好?”
初夏很不客气地出手,把他成局的一张中间牌扔了出去。
齐亚伦再次失笑,倒也不生气,反观其他人,脸色很难看。
初夏只顾着搞破坏,完全没现众人的脸色有异。
直到齐亚伦好好的一副牌被初夏拆得七零八落,齐亚伦才突然说道:“初秘书,刚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输了的人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初夏心一噔,眉心微跳,忽感不妙。
“输一局,脱一件衣!这一局咱们是没什么机会赢了,待会儿你脱吧,我刚好想看。”齐亚伦邪肆一笑,视线再次定格在初夏的肩膀位置。
初夏忙双手抱肩,仿佛这样就能阻绝齐亚伦邪恶的视线。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玩个麻将也能玩得这么龌龊?
“别,待会儿你自己脱吧。”初夏后悔莫迭,早知如此,她就不搞破坏了。
“不如这样,为公平,我脱半件,你也脱半件。”齐亚伦朝初夏挤眉弄眼,笑得很坏。
初夏一时不明白齐亚伦这话是什么意思,齐亚伦“好心”为她解惑:“我的意思是,你把你的内内脱了,我也把我的脱了……”
“不要脸!”初夏脸涨得通红,瞬间跳离齐亚伦老远。
齐亚伦摇头叹息:“这年头还会脸红的女人太少了,初秘书真纯洁,我喜欢。池,你是不是也喜欢像初秘书这种干干净净的女人?”
他突然间把话头抛给一旁的裴池。
自游戏开始,裴池就没说过一句话,没意思。
既是游戏,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尤其是裴池加入战局后,将会更有意思。
裴池还没说话,那边顾一念已经倒牌:“不好意思,胡了!”
初夏闻言脸色惨白,不是吧,顾一念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推她入火坑吗?
“初秘书,开始吧,这一局你输得很彻底。”齐亚伦好整以暇地看向初夏。
初夏摇头,希望有人能帮她一把,偏偏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摆明是想看她出糗。
“姓齐的,还是你自己脱吧,这一局是你自己的牌不好,怨不得人。”初夏硬着头皮说道。
反正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脱自己的衣,她不过是来帮裴池而已,为什么要被这么多的人看?
齐亚伦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点头:“好吧,为了初秘书,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
说话间,他很爽快地脱了自己的上衣。
初夏这才安了心,其后,麻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