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一挥手中的菜刀,风声赫赫,再吓了初夏一大跳。
初夏吓得缩了脑袋,欲哭无泪,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超级大变-态?太可怕了。
“亲爱的初秘书,你是自己乖乖躺好,四肢大张被我强,还是我把你的四肢都剁了,再来强你?!”裴池再挥舞手中的菜刀,冲脸色惨白的初夏笑得优雅无害。
初夏摇头:“不强,行不行?!”
算了吧,以后她把对裴池的喜欢收起来,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吓人。想必是多年前的那件事,令裴池的身心变得不健全。
“初秘书,赶紧脱!”裴池不耐烦地再挥手中的菜刀,现初夏这个女人做事很拖拉。
有这样的时间,一般的男女早就滚得水深火-热,怎么还会在这儿光说不练?
“打死也不脱,我们又不是真夫妻。除非你承认爱我,我才答应跟你滚被单!”初夏忙提出条件。
既然喜欢上了,好歹把对方的缺点也喜欢上,毕竟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
总不能因为对方变-态了一点,就变得不喜欢吧?!
如果裴池爱上了她,她倒是可以跟他做一对货真价实的真夫妻。
“算了,你还是给我一刀吧。”裴池说着把菜刀和麻绳收起。
跟这个女人说话就是没意思,三句不离“爱-爱-爱”,不爱就会死吗?
要他的爱情,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如果他一定要爱上这个女人才能跟她滚被单,那他宁愿做和尚。
再者,他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没想过要动她。
这种女人的名字叫“麻烦”,小名叫“大麻烦”,招惹上她,自己不得善终。
“你什么意思?”初夏闻言,冲到席梦思前问道。
只见裴池躺在她的枕上,盖上她的被单,还抱上她睡过的枕头,自在惬意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家,这是他的地盘。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我爱你,还不如给我一刀更痛快!”裴池说着闭上双眼,没看到初夏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颜色。
初夏负气地冲出了卧室,而后她不甘心地折回卧室,大声道:“你不是说过要我做好一点,这样你才会有机会爱上我吗?!”
为什么这人说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样?亏她还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一些,就能令裴池像爱简心一样来爱她。
裴池睁开双眼,见初夏气鼓鼓的模样,淡笑掀唇:“爱上你和爱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要我上你,马马虎虎可以接受,毕竟关了灯,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样,不过就是用来暖-被的工具!”
“姓裴的,你不要脸!!”初夏吼完,便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她正要冲出别墅,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别墅,要走也该是姓裴的离开,她为什么要走?
当下她折回卧室,冲躺在她地盘上的裴池冷声道:“你给我滚!”
“别闹了,时间不早,我要休息。”裴池才有了睡意,却被风风火火的初夏弄得无法入眠。
有一种女人很吵,一如眼前的初夏,半夜三更的还没完没了,烦!!
“你要休息回你家,这是我的家,凭什么让你占了我的床?!姓裴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滚不滚?!”初夏眉眼渐冷,厉声喝问。
裴池假装没听见,索性侧身以对。
初夏的脚步声远去,他以为女人知难而退,谁知脚步声很快再朝他逼近,不待他反应过来,初夏一盆冷水泼在了他身上。
“女人,你什么神经?!”裴池一跃而起,揪起初夏,朝她吼道。
“我在行使作为这个家主人的权利!”初夏不惊不怒,淡声回道。
“就你这样的破别墅,你以为我爱来?!!”裴池一用力,便把毫无准备的初夏推倒在地。
他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初夏摊坐在地上,除了泄气还是泄气。
为什么她就是遇不到一个她喜欢,对方也喜欢她的男人呢?
看裴池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裴池跟顾一念不相伯仲,他们都不喜欢她。
如果她柔软一点,顺从一点,再温柔一点点,是不是就能够成为像简心那样的女人,人见人爱?!
这一宿,初夏辗转难眠,横竖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是顾一念和裴池的脸在她跟前来回晃悠,晃了她一宿。
次日她睡到日上三竿,不愿起身,十一点的时候,裴池找电话给她。
手机足足响了十分钟,她才接听。
“初秘书,你当裴氏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电话那头响起裴池冰冷如铁的声音。
初夏听得裴池的声音,有些恍惚,现男人吼人的声音也好听。
花痴了一回,她才懒洋洋地问道:“我不想到你公司上班了。”
如果见不到裴池,也许就不会再喜欢了。
既然裴池昨晚关上了裴家的大门,那就表示,裴池不愿她回裴家。
只要她不再前去裴氏上班,再见不到裴池的那张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一定能慢慢、慢慢地把他给忘了。
顾一念给她上过一堂生动的课,让她知道求而不得有多痛苦,更会迷失自己,她怕再重蹈覆辙。
现在的她,没有了当年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
“你不上班可以,赔偿违约金三千万!”电话那头的声音惊醒初夏飘远的思绪。
她微蹙眉尖儿:“三千万?!”
“你忘了自己跟裴氏签了劳动合同吗?”裴池冷笑,挂了电话。
初夏忙拨了回去,只是裴池不接电话,她忙下了床,洗漱后直奔公司而去。
裴池正等着初夏自投罗网,见她来到,把合同扔到她手中:“既然你不想在公司做,那就拿出三千万违约金,你想去哪个公司都可以!”
初夏迅速翻阅劳动合同,在看清里面的违约细则时,她傻了眼,暗恨自己糊涂,居然没看到里面还有这么变-态的合约。
“你不是有幢别墅吗?把别墅卖了,就能还了违约金!”裴池看到初夏惨变的脸色,邪肆勾唇。
初夏回神,轻咳一声回道:“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负气话罢了。咱们公司这么好的福利,赶我走我也不走!裴总,我出去上班了。”
算了,再怎样也不能跟钱较真,最多以后看到裴池绕道走,只要看不到他的脸,她一定能慢慢收回自己的心。不论如何,都得试试看。
还好,这回裴池没有为难她,扣了她迟到的薪水,再没有任何刁难。
这一天下来,只要是有裴池在的地方,初夏一定会想办法避开。
下班时间一到,她正要先离开公司,裴池却也出了办公室,见她要搭乘电话,他对她笑得和颜悦色:“初秘书,我今天有空,送你回家!”
初夏这回聪明地没有跟裴池唱反调,笑道:“谢谢裴总。”
裴池的视线定格在初夏僵硬的笑容上,待进入了电梯,初夏更是直接躲进了角落。
他疑惑地看着女人,问道:“初秘书,你还好吧?”
为什么他总觉得初夏有点不对劲,无论是她的笑容,还是她躲进电梯里的动作,甚至是白天上班时总是见不到初夏的踪影,这些细节都令他感到困惑。
“不大好,可能是电梯的空气不大好,胸口闷。”初夏朝裴池憨笑,这回她知道,不能让裴池找到她的错处,唯有谨言慎行。
“我来帮你揉一揉。”裴池说着凑近初夏,作势要帮她揉-揉。
他等着女人尖叫着躲开,谁知女人不避反迎,一扫此前的小媳妇儿模样:“好啊好啊,裴总帮我揉一揉,揉一次三千万,好不好?”
裴池的魔掌正要落下,一听三千万,这么贵,立刻收了手。
“给你三毛还是看得起你,三千万,你不如去抢!”裴池索性离初夏远一些。
亏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事,看来是他多想,这不还是那个穷酸、贪财兼势力的女人初秘书吗?!
此役过后,裴池再没正眼看初夏,直到出了电梯,初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躲到一旁接电话,裴池不觉竖起耳朵偷听,隐约听到“我就来”三个字。
“裴总,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初夏说完,便急匆匆离去,很快便消失在裴池的视线范围。
裴池没将初夏离开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十一点,还没见初夏回裴家,他这才觉得不对劲。
“初秘书,你在哪里?!”裴池拨通初夏的手机,沉声问道。
“在家呢,刚睡下。”初夏含糊其辞,打了个哈欠。
“你……”裴池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启唇。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不回他的家,是不是因为他昨天把她挡在门外,这个女人记仇了,所以不回裴家。
最终,他什么也没问出口,那厢的初夏挂了电话。
次日裴池上班,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埋办公的初夏,看起来精神奕奕,工作状态还不错。
这之后,他偶尔出办公室,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初夏的办公位置。
有时能看到她忙碌的背影,有时却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