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那么爱干净,又怎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德行?
裴池抢回酒瓶,淡声回道:“我酒量不错,不用你瞎操心。再有,别在我跟前提那个女人!”
“如果你忘不了她,我可以帮你,你怎么利用我都无所谓。”简心握住裴池的手,哑声道。
裴池怔忡地看着眼前女人素白的手,闪过眼前的却是初夏爱笑的脸,和她灰败的双眼。
“最近她不笑了,我今天还逼她吃了避孕药。”裴池抽回自己的手,心里堵得慌。
逼迫初夏并没有让自己更好过,诚如简心所言,他应该让初夏离开裴家,从此走离他的生命,他却失心疯似的把她囚禁。
“这样你痛苦,她也痛苦,何不放手,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简心难掩失望之情。
她知道初夏在裴池心里与别不同,可是听他嘴里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
“我痛苦,自然得拉她一起!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去祸害其他男人,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在我手上!!”裴池恶狠狠地说完,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
简心一时失语,看裴池的表情,根本没打算放初夏离开裴家。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没机会趁虚而入?
她知道现在是难得的机会,初夏和裴池之间闹得很僵,只要裴池愿意,初夏和他便能彻底断了关系,偏偏裴池没有放手的打算。
这可如何是好?
简心苦笑,再找出一瓶酒:“我也不劝你了,和你一起醉,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
她自己喝了一口,再把酒递到裴池跟前,打算在裴池喝醉的时候趁机拐他滚被窝。
无论如何,什么方法都得试试。既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果不极力争取,她就是笨蛋!
在简心的有心劝诫下,裴池终于有了醉意,这时裴池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正要接听,却被简心扔到一旁。
那之后,她被简心搀扶进了休息室。
简心模糊的脸在他跟前晃了两晃,他以为是初夏,扶正她的脸,哑声道:“初秘书,别晃,我晕!”
简心脸色一僵,她直勾勾地看着裴池,裴池很快凝住了焦距,推开她道:“你是心心,不能让初秘书有机会数落我的不是,我不能跟她一样坏……”
他喘着粗气,挣扎下地,想回家看看初夏死了没有。
他最怕初夏死的时候他不在跟前,没人给她送葬。
简心忙冲上前,抱住裴池的宽腰:“裴大哥,留下来跟我一起,我能帮你忘记初夏……”
裴池扣住她的双手,用力推开她,跌跌撞撞地摸出了办公室。
简心低咒一声,跟出办公室,送裴池上了车。见他醉成这样还想开车,唯有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置。
当简心把裴池送回裴家时,费了一番大力气。
简爱见到简心的一刻,顿时妒火中烧:“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要缠着我喜欢的男人不放?!!”
简心闻言失笑:“你喜欢的男人?这应该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我倒是想问你,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这句话同样给你。他现在对你再无男女之情,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他不放?”简爱冷笑勾唇。
两姐妹针锋相对,以杀气腾腾的眼神凌迟对方。
裴池醉眼朦胧地去到卧室,踹门而入。
正在假寐的初夏闻声而起,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方向,只见裴池跌跌撞撞地朝她的方向而来,一身酒气。
“初秘书,我要掐死你这个祸害!”裴池说着,朝初夏扑去。
初夏敏捷地避开,在关键时刻错开了裴池的狼扑。
裴池没扑准,反而跌倒在地上。
“我要掐死你这个流-氓祸害,我要把你弄死在我手上……”裴池眸光涣散,喃喃自语。
初夏在一旁听得真切,不屑地轻撇小嘴:“就算现在还没死,也被你弄得半死不活了。”
“敢顶嘴,我灭了你——”裴池突然转眸看向她,吓了她一跳。
很快她现男人眸中没有焦虑,也许已经睡着了也不一定。
人说酒后吐真言,不如问问他的想法也好。
“喂,我上了你的孩子,你更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初夏蹲在裴池身边问道。
“女,娃,像初秘书一样可爱……”裴池吐字不太清楚,多亏得初夏耳力不错。
“不是说我不可爱吗?”初夏失神地看着醉得很不清楚的裴池,见他狼狈不堪,大概也知道他也不好受。
她宁愿相信一件事,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烈。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怀有孩子后,第一时间是要弄死他……”初夏失神地看着裴池憔悴的脸。
裴池没有回答,已然昏睡过去。
她轻抚裴池满是胡渣子的脸,即便是狼狈如此刻,她还是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帅气最有型的男人:“我希望生一个儿子,像老大一样的帅气男子……”
不多久,简氏姐妹走进了室内,她们合力一起抬走了裴池。
初夏指尖还留有裴池颊畔的余温,她倒是希望裴池一直处于醉酒的状态。醉酒时的裴池显然比他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来得可爱。
犹豫良久,初夏并没有告诉裴池关于她怀孕的事。
至于简爱,只想尽快把初夏腹中的胎儿弄死。偏偏张医生那边后来没有动静,她电话过去问,张医生却告诉她这事不急,他在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能让初夏腹中的胎儿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简心则趁送裴池回裴家的这天晚上顺理成章地在裴家住下,这一住,便不走了。
眼见裴池又想去找初夏,简心忙拦着他的去路道:“裴大哥,我们聊一聊!”
裴池不为所动,简心索性拽上他的手臂,把他强拉到一旁:“裴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裴池不明所以。
“我是说初夏,你该不会打算关她一辈子吧?”简心冷声问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裴池不耐烦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