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着急的道:“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看看你们谁愿意输点血给她!”
这种事情沈漠北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别说他只是沈洛的舅舅,血型完全不符,即便是血型符合,他自己也才刚刚死里逃生,站在他身后的徐翘翘也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祈暮森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点了点头:“好,输我的血吧。”
他虽然对于沈洛有各种各样的不满,甚至下意思到觉得这种人配不上做他的女儿,但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心底深处的关心仍旧超过了一切,所以祈暮森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
护士显然也十分着急,完全没有跟他客气:“好,那你先过来跟我查个血。然后我安排人替你们两个输血。”
祈暮森急匆匆的跟着去了,沈漠北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徐翘翘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真没想到你那个外甥女居然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要不要上去看一看我偶像?”
简安安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沈漠北却是摇了摇头:“厉少霆现在正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我们过去只会更加激怒他。我已经让人手在那边等消息,一有结果会立刻通知我们。”
见他这么说,徐翘翘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好,希望偶像不要有事,否则真是太不公平了。”
沈漠北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祈暮森刚才消失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次意味深长。
因为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沈漠北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费尽心机从各方面调查承诺到底是不是姐姐的女儿,却忘了有一个最有效的捷径。
那就是验证血型和DNA,如果沈洛真的是祈暮森的女儿,那么两个人的血型一定是相像的,可如果不是……
沈漠北放在轮椅上的时候不自觉得收紧了几分,看来,最终的真相马上就要出现了。
到底,沈洛有没有说谎?
而想到这一点的人还有祈暮森,当他托下衣服躺在病床儿上的那一刻,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表情不由得怔了怔。
护士看他年纪有些大了,还以为祈暮森这是在紧张,于是连忙在一旁开口安抚:“你别害怕,验个血型很快的,而且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放心吧。”
祈暮森点了点头:“那不知道多久能够出结果?”
“当时就能出结果,你就放心吧。”说完,护士已经抽了他的血注射在了一旁的器皿里面。
祈暮森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器皿,心突然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
而护士也没有骗他,检查结果的确很快就出来了,大约不过是一分钟之后,护士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显得更加着急:“老先生,您会不会是弄错了?你的血型和病人的血型完全不相符啊,这样是没办法为她输血的。”
听到这个回答,祈暮森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却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那她是什么血型?会不会比较像她的妈妈?她妈妈是O型血。”
护士没有想那么多,翻了翻病人的病例,立刻开口道:“病人是A型血,可你是B型血,你的爱人是O型血,按照道理来说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才对……”
说到最后,护士声音竟然慢慢的小了下去。
显然拥有医学常识的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尴尬。
祈暮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沉重,肩膀不自觉的像下垮着,仿佛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
沈漠北的目光一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个方向,当他看清祈暮森神情的那一刻,猛的闭了闭眼。
在睁开眼时,祈暮森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沈漠北率先开口道:“血型不符合对吗?”
祈暮森惊讶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本来也只是在猜测而已,直到刚才才终于确定。”
听了这话,祈暮森忍不住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一世英名,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骗的团团转!真是笑话,笑话啊!”
他像是被打击的不轻,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坐在了一旁。
沈漠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调转了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走。
祈暮森奇怪的看着他:“你去哪里?”
沈漠北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听起来比往常更加冷漠:“既然已经证实了她的身份,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了必要。以后她是死是活,和没有任何关系。”
进了电梯,徐翘翘才终于反映了过:“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沈洛的真实身份了吗?”
沈漠北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和祈暮森连最基本的血型都不符合,不可能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去,这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到了这个时候,徐翘翘也忍不住在心里佩服了一句,敢同时欺骗沈漠北和祈暮森这两个厉害的巨鳄大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嫌自己命太好还是命不好。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楼上,厉少霆依旧在手术室的门外等着,看来简安安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黑鹰最先看到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快步走了过来:“沈先生。”
沈漠北嗯了一声,目光看像了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还没有出来吗?”
黑鹰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还没有,夫人的情况有点严重,而且……医生说夫人似乎怀孕了,所以……”
就在前不久,医生突然匆匆的出来告诉厉少霆这个消息,当时让所有人都狠狠的震惊了一把,而厉少霆在惊讶过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毕竟简安安怀孕的身体比平时更加虚弱,要承担的风险也更大。
而那个时候,厉少霆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允许她出现任何差错!”
简安安怀孕的消息就好像一道惊雷,沈漠北和徐翘翘也狠狠的都有些意外。
但是没过多久,徐翘翘忽然下次想起了什么:“难怪,这几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犯困。都怪我没有出息的再仔细一点,不然一定能够更早现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