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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环视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闷得厉害,他明明从冷冻胶囊里出来了,却依旧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肺给冻坏了。
咔嚓——
身后突然传来针叶脆裂的声音,像是被什么踩了一脚。
“谁?!”楚斯猛地转头。
长久没开口,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哑。
问出声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习惯性地摸到了腰间。
谢天谢地,进冷冻胶囊的时候太过匆忙,枪还没卸。
他一拨保险栓,“咔哒”的响声在寂静中显得十分清脆。
“别别别!我这就出来!别开枪!”一颗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应声从一台冷冻胶囊后冒了出来,活像个圆头拖把……在泥坑里腌过两年的那种。
楚斯眯着眼辨认了一番,艰难地在那拖把上找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个不知多久没打理过头发和络腮胡的人。
“还有谁?”楚斯的手指依然勾在扳机上。
拖把犹豫了片刻,保持着双手高举的投降姿势,转头咕哝了一句什么。
另一个小号拖把便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头。
小拖把转脸看了大拖把一眼,也有样学样地举起了双手。
“冷静一点,冷静。就我们两个,没别人了。”大拖把盯着他的枪说道。
“我很冷静。”楚斯答道。
“老实说,我不大信。毕竟我刚从冷冻胶囊里爬出来那会儿,就饿得想吃人。”拖把的声音带了点怀疑。
楚斯一脸冷淡:“如果找不到比你们干净的人,我可能更倾向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