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东天王有恃无恐,难怪他们能够敏锐的感知到我们的埋伏,这就是化劲强者的厉害之处。化劲,化劲。那便是出神入化的意思。
国术三大境界,明劲,暗劲,化劲,明劲好练,暗劲难成,明劲到暗劲是由外而内的一个过程,然而从暗劲到化劲,这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力量的积累了,更多的是一种境界上的领悟。
东天王这次居然带了化劲强者来,除非是龙鹰和青虎这两个老头子前来,否则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这个老家伙。
我们且战且退,这时候埋伏起来的五哥也开枪了,尽管打不中铁手男子和东天王,但是狙击枪的威力大,能够勉强阻挡一下他们。共亚匠技。
不过。这时候一直没有动手的老者却是动手了,他冷喝道:"哪里走!"
说罢,这老家伙就好像鬼魅般追上了我,一掌打过来,速度快得不行,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能勉强提掌去抵抗,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传递过来,把我击飞出去好远。
"阳哥!"于洋见状。想要转身回来救我,我吐了一口血,刚才这一下,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受了严重的内伤。我知道,以于洋的身手。别说他自己已经受了点伤,就算没有受伤,在化劲强者的手下连一招都接不住。
目测这老家伙一掌就能直接把于洋击杀在此。黑熊倒是没有受伤,立即折身回来救我,老五这时候朝着老家伙开枪,稍微阻挡了他一下,黑熊趁机把我抱了起来就跑。
"竖子敢尔!"老者大怒,身上的长衫鼓动起来,再次追了上来,挡在了黑熊的面前,一掌就击了过来,黑熊避无可避,大喝一声,把我扔了出去,六哥趁机接住了我,在地上滚了一圈。黑熊接了老者一掌。他那魁梧的身躯飞出去几丈远,轰然落地。
"黑熊!"我大喝了一声,喉头一甜,再次喷血出来了。喋血小组的人都纷纷掏枪出来朝着东天王和铁手男子射击,拖住了他们,但是这个老家伙太猛了,几乎是如若无人之地,老五的狙击枪似乎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无法瞄准。
我们已经马上接近车子了,只要上了车就安全了,他们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车子,但就是这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对我们来说仿佛是天涯海角。
我受了严重的内伤,老六也不是这个老头对手,老五的狙击枪只能稍微阻挡一下,很快老者又追上来了,不过这时候,又是另外的枪声响起,一辆车从不远处极速开了过来,对方一边开车,一边开枪,老头子的长衫下摆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枪眼,燃了起来。
车子在老六的面前停下,银狐急促的声音传来说:"上车。"老六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银狐一边不断开枪,再加上老五也在开枪,如此才让老者无法无视子弹冲上来阻挡我们。
银狐开着车子,飞快的驶离了这里,而一些来不及上车的喋血成员却没能幸免于难,要么被铁手击杀,要么就是被东天王杀了。
喋血小组,幽冥小组这可都是我们天门的精英成员啊,每一个人都是花了大价钱培养起来的,死一个我都心痛,这一次喋血折损严重,我心里都在滴血。
想到这里,我再次吐血出来,老六急忙说道:"阳哥,你怎么样了?"
银狐在前面说道:"他中了化劲强者的一掌,受了严重的内伤,必须要尽快赶到医院,否则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我暗自运转道家十二段锦,心里稍微好受点,苦笑着说道:"银狐,你又救了我。"
银狐没好气的说道:"大笨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那可是化劲强者啊,姑奶奶都差点被你连累死了。我告诉你,姑奶奶保护你一毛钱报酬都没有,要是因为这点屁事儿受了伤,我亏死了。你下次再这样,别指望我再出手救你了。"
我对银狐的不满无话可说,我自己肠子都悔青了,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狙杀东天王失败不说,反而损失了黑熊和几名喋血成员。
还是怪我自己太急功近利了,考虑不周。
银狐很快把我送到了医院,这里是青帮的占领的地盘,暂时还算安全,我一直压制着伤,进了医院再次吐血,道家十二段锦也不是万能的,受伤太重了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医生立即要准备急诊抢救,我这种内伤不太好治,医生也只能暂时给我施药,打针,输液。不多时,老六,于洋,张辉等人纷纷到了医院来,于洋是轻伤,不碍事儿,老五和老六毕竟是暗劲后期,倒是没有受伤。
面对大家,我羞愧难当的说道:"这次损失惨重,都是我的错,害了兄弟们。"
于洋说:"阳哥,你别这么说。打战难免会死人,加入社团的第一天我们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仍然是很自责,"我不该如此急功近利,小瞧东天王。如何声名赫赫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杀的。"张辉在旁边说:"门主无需自责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抵挡洪门才是。你受了伤,洪门又空降了东天王和另外两个高手,这下子军心振奋,今晚怕是就会对我们下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不是猛龙不过江,东天王一来,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南都。为今之计,只能放弃一个街区,把力量集中起来了,以东天王的自负,应该不会选择硬拼的方式,那样即便是洪门赢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张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地盘,又这么让出去,还真是不甘心啊。"
我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地盘没有了可以再抢,人没有了,哪里那么好找?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下令吧,放弃南街,所有青帮成员撤到东街来,严防死守。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张辉点了点头说:"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心里憋屈而已。我这就去办。"
等他们离开病房后,我有些昏昏欲睡,但我没敢睡,一边暗自运转道家十二段锦的口诀调气理血,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我这伤,没有半个月好不了,半个月时间,足够东王把南都打下来了,绝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这还只是洪门四大天王的一个,第一次交锋,我们就一败涂地,以后还拿什么和司徒锋胤本人斗?
所以,这一次南都之争,我们只能赢,不能输。我一旦输了,输掉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性命,只怕到时候整个天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司徒锋胤是绝对不会放过天门的。
按照我的指示,青帮的帮众撤到了东街,力量拧成一股绳,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东天王居然没有让洪门去占领南街,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既没有趁机来攻打东街,趁我病,要我命,也不要我们让出来的地盘,我一时间没有猜到他玩什么把戏。经过一夜的调理,我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不过还是不能下床。
一大早,张辉红着眼睛跑来汇报消息,这家伙昨晚肯定一宿没有睡觉,担心洪门来犯。
张辉离开后,蒋青承的电话便打了进来,看着他的来电,我都不太好意思接了。眼看南都都唾手可得了,却又生如此大的变故,实在是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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