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韩束束说话间,踮起脚尖,靠近楚十三好看的薄唇。
楚十三的呼吸有些乱了,他推开她的脸一些,哑声道:“既然南宫已无利用价值,是时候离开皇宫。”
“他的利用价值大了,不能离开。我要留着他,慢慢地玩他、戏弄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有一天,我玩腻他了,再给他一个痛快。”
韩束束笑嘻嘻地说道。
“最毒妇人心,古话总没错的,”楚十三眸光一闪:“你也想这样对付我么?”
高兴时哄哄他,不高兴时疏远他,把他的胃口吊得高高的,让他看得见够不着,心痒难捺,是这样么?
“你觉得呢?”韩束束笑着反问。
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对付十三,明明恨极了他,每每想对他做些什么,却又舍不得下手。
回答她的,是楚十三宠溺的笑容:“能被你玩死,也是一种福分,这是别人求不来的。”
既是福分,他怎么舍得不要?
“真是傻子。”韩束束垂下眉眼,钻出了楚十三的怀抱,淡声道:“我累了,回南院休息,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对了,小心防范秦追月,他这一趟南楚之行包藏祸心。”
她正想离开,楚十三却迅速到了她跟前,把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南院。”
韩束束没作声,乖巧地倚在他的怀中:“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除了我,这个地方永远不可以再靠任何女人。”
她用力戳指楚十三的胸口。
如果他这儿有其他女人倚靠,她会生气、会嫉妒、更会狂。
“你的话就是圣旨,我不敢不从。”楚十三的答案,令韩束束安了心。
她倚在他温暖的怀抱,她无声低喃:“十三,真想这辈子都赖在你怀里,哪儿也不去……”
“那就赖一辈子。”
楚十三柔声回道。
韩束束再一次倚着楚十三的胸口,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间长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会变得清晰。
例如他的心跳声,总是比一般人来得迟缓些。
他好闻的气息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她却知道这是独一无二的。
就连他的脚步声,也是他特有的步韵,或轻或急,她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
“十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良久,韩束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想起。
楚十三脚步微顿,心脏像是顿停了般。
他不大确定地看向她的脸。
夜色深沉,灯火昏暗,照得她的脸那样不清晰。
他的内力深厚,在夜里透视不在话下,为什么此刻他却看不清她了?
“千万别来殉葬这一套,太矫情了。你要把我的那一份活好,要比任何人过得都要幸福。”韩束束说着,又笑了:“当然,我这么怕死,一定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
楚十三不觉抱紧了她,哑声道:“你若真死了,我一定好好活着,绝不食言。不只如此,我还会纳后宫三千,每天宠幸几个美人,每日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