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楚慕白对韩束束有强烈的占有欲,一般情况下只能是楚慕白向韩束束低头认错。
就只能说,楚慕白在情感上处于弱势。
“皇上,恕奴婢多嘴……”
“既然知道自己多嘴便掌嘴!”婉心才开口,便被楚慕白打断了话头。
婉心苦笑,一掌接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嘴上。
婉心一直打了自己二十掌,楚慕白才免了她的罪。
婉心疼得厉害,不敢再吱声,静静地陪侍在一旁。
“你可以说了。”楚慕白又开了尊口。
婉心强忍着疼痛,缓声说道:“姑娘毕竟怀有身孕,皇上又疼爱姑娘,应该让着姑娘一些……”
“朕何时疼爱她了?”楚慕白打断婉心的话,眉心微拧。
婉心轻叹一声,接着又道:“还有十几日便是姑娘的生辰了,皇上若再继续和姑娘呕气,怕是又要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这回,她直接点到了重题。
室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下一刻,楚慕白手中的书籍重重打在婉心的头顶。
婉心闷声不吭,没再继续。
她知道,关于韩束束的生辰曾经是一个禁忌话题。当年,韩束束可不正是在四月初四那一日消失不见。那一走,便是五年的光阴。
这一日是楚慕白最痛的日子,却又是韩束束的生辰。
便是这一日,这世间有了韩束束这个女人。
暖阁内很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婉心已跪得双脚麻。
正在她煎熬的当会儿,楚慕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今晚你去一趟南院……”
楚慕白如此这般下了一道口谕。
婉心美目一亮,笑道:“皇上英明!对付姑娘,其实有的是方法。”
楚慕白只是朝她挥了挥手,脸上的冷凝已然散去,连日来的郁结之气也在这一瞬间得到缓解。
婉心退出了暖阁,拖着伤残的身子出了养心殿。
她才出养心殿,就见陈浩在来回踱步,见到她的一瞬,陈浩又惊又喜,最后,他的脸上闪过暴怒之色:“是不是楚慕白对你下的毒手?!”
“我是皇上的御前侍婢,伺候不好主子是我的失职,与任何人无尤!”婉心抛下这一句话便走了。
陈浩哪肯罢休,追在她身后道:“楚慕白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的好女人做他的宫人……”
婉心脚步顿了顿,端正颜色道:“我自小便是皇上的人,在我世界里,皇上就是最重要的人。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抵毁皇上的话,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浩心里头苦结。
这明明是他心悦的女子,凭什么就被楚慕白那只魔头这般虐待。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婉心竟甘之如饴,哪怕是被楚慕白这样羞辱,竟还一心一意侍候。
也不知当年楚慕白是怎么训练婉心和楚云他们,才会让他们养成这样的愚忠。
陈浩本想跟进南院,却被婉心制止:“南院是姑娘的别苑,男子不得入内。”
陈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婉心进了南院,失神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