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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胥?”兰芷忍不住喊了出来,却蓦地捂住了口。
“殿下又怎会不知此事!今夜你可知他撵我出来,并非全然为了那个小将军,而是为了北胥。”玉夭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殿下可有说过,他查出了玉带诏的眉目,并不是什么朝臣内乱,而是有北胥的细作掺了进来。”
玉夭道:“殿下很快,要对朝中与北胥有关联的朝臣下手了。”
兰芷心头一紧,几乎脱口而出:“什么时候?”
玉夭奇怪地看他:“你一个东楚人,你慌什么?又不对你下手。”
兰芷这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忙慌慌喝了口酒,笑道:“我……这不是好奇么,想着殿下查了那个玉带诏这么久,总算有眉目了,当真可喜可贺。”
玉夭哼笑一声未置可否,却答了他的问题:“左不过便是年下,十五开朝前必然要铲平干净了。北胥狼子野心扰我大楚安宁,还设计暗害昭岚军。殿下雷霆手腕,怎会再给那些与敌国有染的朝臣任何生机!”
兰芷瞪大了眼,心不在焉地拿起杯子,却将舌头烫得一瑟缩,心虚地看了眼玉夭。好在玉夭并未注意他,只是低头噙泪,为血统给自己带的无妄之灾自怜。
他将酒爵轻轻搁在案上,便推说不胜酒力,匆匆忙忙告辞回去了。
他一走,玉夭眼中的黯然便消失了,目光便追上了他的背影,带着冷冷的哂笑轻蔑之意。
昭王寝殿,容毓闲闲地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欣赏着姜辞被捆了手腕牢牢束缚在一张机关组成的大网上,挣了几下都脱不开,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骂他无耻。
“啧啧,了不得。姜小哥哥都已经不带一句重复地骂了半日了,口干么?”容毓丝毫不恼,姜辞被绑成这样似乎很入他眼缘,笑嘻嘻地歪头观赏。
这少年脸皮薄,不禁撩,不过说了一句让他来伺候就跟要了命似的,吓得忽然后退几步,只知道落荒而逃,一点儿冲进来的威风都没有了。容毓本就是故意诱他来的,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当下按了机关将他束缚起来。
“容毓你个什么妖精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怎的每次遇上你都有各种法子捆我!”姜辞两手腕子贴着大网,底下脚倒是能动,却使不上力,也够不到什么东西。
容毓想是观赏腻了,懒洋洋站起身,“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你来去自如!前儿来偷窥本王沐浴,今日又没来由地将我的面首吓唬走。若不与你好好清算,我昭王府的威仪何存!”说着,在床边柜子里摸索一阵,抽出一支小软鞭子来,是一整束皮革绑在一起,被保养得光泽锃亮,显见是个爱物。
姜辞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做什么?”说着两条腿狠命挣扎,他力道奇大,带动得正面墙的机关都咯吱作响,绑着他手的麻绳被蹭得直掉屑。
“真不安分。欠教训。”容毓眯着眼,温温柔柔说了一句,忽然闪电般出手,一鞭子抽在姜辞腿上,啪的一声奇响。
鞭子是特制的,姜辞挨了一下,竟并未觉得太痛,反倒是种疼痛带着酥麻的触电感。少年愣住了,片刻他更气:“容毓!!”
容毓不答话,又是一鞭。姜辞整个人抖了抖,呼吸都重了。他还未开口,容毓便径直走了过去。少年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方才还乱踢的腿不自觉安分了下来,往后缩了缩。
容毓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却摸上了姜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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