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抬头看去,之前她被这兔子完全吸引了注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空间之上还藏着什么玄机。
金顶之上,正悬着一个小塔,那塔通体金光璀璨,看起来十分的精巧。
云锦绣拎起兔子,“传承在塔里?”
兔子道:“在不在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鉴于云锦绣对这兔子的品性已经了解了几分,嘴角微一抬道:“没错,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她拎着兔子,直接便向半空掠了去。
兔子“扎”的一声尖声大叫:“你要去就去,拎着你兔爷干什么!”
云锦绣道:“谁让你懂得多呢。”
兔子挣扎大叫:“快放我下去!”
云锦绣根本不搭理,在兔子想要咬她手掌的刹那,云锦绣手掌瞬间器化,只听“锵”的一声,兔子的门牙磕在了她的手背上。
兔子愣了半响,直到门牙粉碎,才“啊”的一声大叫:“痛痛痛!”
云锦绣却是有些吃惊,直到她落在那小塔之前,才现那塔竟是如此的大,在最前面,正紧闭着塔门,颜色却是赤金色的,看起来十分的惹眼。
兔子捂着嘴道:“别进去,放兔爷下来!”
云锦绣置若罔闻,抬手在那赤金的大门上轻轻一推,便听塔门“吱呀”一声,轻易的推了开来。
一骨异样古朴的气息弥漫了出来,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云锦绣神念探了进去,并未察觉到什么危险,这才抬步走了进去,只是步子刚一迈进去,一股恐怖的力量席卷而来,云锦绣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接被扯了进去。
赤金色的大门“砰”的一声关闭,整片空间也再次的陷入黑暗。
此刻的月光战场,已是风声鹤唳,一片杀机。
宫离澈立在雕像的肩膀之上,目光冷然的看着不断扑来的身影,但那些身影竟都被漂浮在空中的印记给挡住了去路。
这反倒是让他落得个轻松。
“战城主这防御阵,很厉害嘛。”
宫离澈靠着雕像,懒洋洋的开口。
战南天脸色抽搐:“妖王,不得对雕像无礼!”
身子往哪靠呢!
宫离澈道:“我心里对仙帝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哪里有半点无礼?”
战南天几乎跳脚,那你倒是站直了身子啊!
宫离澈屈指扣了扣那雕像的脑袋,然后开口:“这里别有乾坤啊。”
夫人这一进去后,气息便完全的消失了,他神念想探进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却不知这雕像内究竟有什么乾坤,也不知道媳妇安不安全。
战南天:“……”他可以把这妖狐直接给剔除这防御阵之外吗?
防御阵之内闲得无聊,防御阵之外,却各个神色严肃。
“战城的防御,果然惊人。”天霜微凝了下眉头,目光看向天凌,“霸主……”
天凌看着半空:“稍安勿躁。”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倘若都破不开战城的防御,那他们也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章天谕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却见她拉着脸,盯着那雕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天谕心里有些着急,老夫人这是在等什么呢?难道定要等着那云锦绣得到了传承才动手吗?
那可是仙帝传承,一旦被云锦绣得到,那不是等于他们从此以后,有了一个极其强悍的对手了?
章天谕微微偏头,目光向身后不远处的两只小狐狸看了过去,心念一动,小声道:“老夫人,两只小狐狸似乎很担心呢。”
老夫人道:“那就带过来吧。”
章天谕立刻笑道:“是。”
章天谕一拂袖,站起身向宫馨和宫懿走了过来。
这两小只真是精致好看的不像话,章天谕不由堆了笑容,温柔道:“懿儿,馨儿,老夫人叫你们两个过去呢。”
宫懿不着痕迹的将宫馨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缓声道:“老夫人叫我们有事吗?”
章天谕道:“现在四下危险,你们两个难免被人盯上,到时岂不是叫大哥大嫂更担忧呢?”
宫懿道:“不牢老烦人为我们兄妹操心了,只是,我们并不怕被人盯上。”
说着,宫懿拉着宫馨便向主看台下走去。
章天谕脸色有些难看,这个臭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蓦地出手,就要将这两人给拖回来,可却被落枫直接给挡住了。
章天谕神色不悦:“落枫殿下这是何意?”
落枫冷嘲的看着章天谕:“怎么,大王不在,你就要欺负小孩子?等到大王来了,你却又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章天谕,你做戏做的让我恶心!”
章天谕恼声道:“殿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落枫道:“这两个孩子的事,我管定了,你要敢碰他们一下,便是与我落枫为敌!”
章天谕简直想拿出个锤子,直接敲烂落枫这颗榆木脑袋。
他有毛病吧?如果他真的喜欢宫离澈,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把云锦绣往死里整,把这两个孩子往死里害吗?在这里跟她较什么劲啊!
“咦,天谕,你在这里跟殿下在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章雨落笑着走了过来。
章天谕身子有些僵硬,章雨落却道:“席宗主找你正有话说呢。”说着,目光又看向落枫,嫣然一笑道:“实在抱歉了殿下,天谕不能陪你说话了。”
落枫简直快呕出来,他冷哼一声:“庄主是误会了,我与章天谕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他转身向宫馨和宫懿跟了过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章天谕气到跺脚:“姐姐,你瞧……”
只是话还未说出来,便被章雨落随手拉住,“且忍一忍,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待到那时,一切都不晚……”
战城外的一处山脉。
秋明雪总算是找到了淳于悠悠。
她正坐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可她却浑然不觉似的。
崖底的风不断的往上汹涌,她身子微微向前倾,目光盯看着深渊,不知道在想什么。秋明雪只觉心惊肉跳,他微一定神,开口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