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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听话（第3页）

他又想去厨房帮张嫂的忙，张嫂显得很紧张，碰水怕他着凉，碰刀怕他弄伤自己，好像他是个易碎的花瓶，广浩波想，其实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以前他都是自己做饭，而且他还会做好吃的面点，他一直很想做给楚芮吃。

楚芮中间往家里的座机来过电话，是周叔接的，周叔接电话时一边看着广浩波一边对着电话点头说好。

广浩波跑过去想接，但楚芮那边已经挂了。

睡觉前广浩波的手机响了，是楚芮的电话。

广浩波嘴里还含着一块草莓糖，已经快吃完了，为了接电话，他用力咬了几口，把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嚼碎了咽下去，才摁了接听键，屏住呼吸认真听电话那边的声音。

电话里是震耳的鼓点声跟音乐声，还有很多人扯着嗓门高声说话的声音。

楚芮那边声音太乱，他一直捕捉不到楚芮的声音。

好像是在酒吧里，广浩波猜，很多年前他从叔叔婶婶家搬走，有段时间一直跟着表哥还有表哥的几个朋友出入酒吧。

昏暗的光线，躁动的酒精味，舞池中央扭动在一起的身体，欢呼之后脸贴脸热烈地接吻。

同样的画面，广浩波把那些人的脸代入到楚芮身上时，记忆里的画面像是长了刺一样扎眼。

楚芮依旧没有声音，广浩波喂了几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娇滴滴却很清晰。

“楚少，来喝酒……”

楚芮好像说了什么，广浩波没听清，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半分钟后电话挂断。

十分钟之后广浩波电话又响了，还是楚芮。

这次楚芮那边很安静，只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还没睡？”楚芮声音慵懒低哑。

“没。”广浩波小心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