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急切,仿佛被囚禁了千百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描绘着她的唇形,急切热烈忘了温柔,莫名的又有几分兴奋和喜悦。
海蓝被他拽得透不过气来,奋力去推他,可触到他胸前的湿润,她又犹豫了,这一犹豫间,君无恨已窜到她的唇内,掠夺她唇内每一寸肌肤。
他把那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扣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变成小小的海蓝,永远都捧在手心中。
她的舌尖被他吮得麻,海蓝心如鹿撞,可也恼怒,很想狠心咬断他的舌尖,她问他要解释呢,他突然什么癫疯?
可这癫疯,却让她如此心悸。
海蓝本就不是矫情之人,伸手也捧着他的头,反吻了回去,她想念君无恨,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声音,也想念他的亲吻。
君无恨身子一紧,把她抱得更紧了,彼此胸膛间的空气仿佛要被挤压得一点不剩,她甚至感觉到他勃的欲望正抵着她,耀武扬威的。
海蓝一僵,脑子热成一团浆糊。
她不是兴师问罪的么?
为什么感觉马上要被他吃干抹净?
热情的吻从唇瓣移到脖颈,在那处柔嫩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海蓝身子如被人点了火,他吻过的地方都在烫,“无恨……”
甜甜的声音更似喃呢,海蓝突然惊醒过来,伸手去揍君无恨的背,“放开。”
君无恨咕哝了声,她听得不甚清楚,突然脖颈一疼,她轻呼一声,君无恨在她在锁骨处吮出一道红印,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大羞,跳着要离开,却被他紧紧地扣住,下身贴得密不透风,她感觉到他的某物正威胁着她,海蓝脸色爆红。 她和君无恨情投意合,又不是没擦枪走火过,但两人心中总是有一条底线没有越过去,神魔禁忌,他们情动之时他不管不顾,她总会拉回神智,在白月树林里踢他下床过。
有些禁忌在他们心中是根深蒂固的,一时要动摇并不容易。
魔界的人欲望又过于旺盛,海蓝突然想起来,这五百年,他是怎么纾解他的yu望的?
和霓裳?
这个想法让她极不快,海蓝摇摇头,暗斥自己神经,她在来质问他的,不是送上自己给他吃的,她懊恼地抬头,撞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眸,那唇角掀起的弧度似曾相识。
凤非离……
果然是这流氓。
也只有这流氓会如此欺负她。
“你……”
君无恨敛了笑容,手指轻抚着她被吻肿的唇,柔声道:“海蓝,的确有过这一幕。”
海蓝眼睛暴睁,抬脚想都没想往他胯间顶去,老子要废了你,君无恨眼明手快,赶紧拦着她的膝盖,这情形下要是被她踢中肯定要残的。
“海蓝,你能不能听说我说完?”
“说屁啊,你是不是男人,要说干嘛不连续说,哈哈,你还能承认,起码还敢作敢当,滚开,老子不要你了。”海蓝眼睛更是刺痛,也不知是怒的,也是疼的。
君无恨的脾气素来不好,早就憋了一口气了,但见海蓝微红的眼睛,仿佛一盆水泼在他燃烧的火上,瞬间灭了,只化一声叹息,“海蓝,霓裳的确以幻术幻化成你的模样来找我,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忘了你,可心中总记得你在白月花里跳舞的样子,看不清你的脸,可我记得你那身绣着莲花的白纱衣,那么漂亮,那么秀逸。我不知道这影子是虚幻的,还是真实。那天晚上我喝得大醉,我以为是梦,是我梦中的女神,你也知道我渴望你多少年了,当初你不敢越过那条线,可我梦中不知梦见多少次拥有你,那些残余的梦一直存在,是我最美好的梦。那天晚上,我依然以为是一场梦。那天是魔界大庆祝,我被灌了很多烈酒,醉得看不清人,只看见那朵莲花在我眼前拂过。可是,海蓝……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如此。”
他说罢,用力抱住海蓝,让她感受他身上强烈的渴望,还有他蓄满力量和掠夺的身子,那紧抵在她小腹间的灼热更是明显。
她知道他说什么,只有她能挑起他的yu望。
只有她能让他失控至此。
“如果是你,只要一个吻就能让我疯狂,可若不是你,再怎么挑-逗我也不会有感觉,所以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是。以往我即便是做chun梦,对象也是你,感觉也对。可霓裳始终不是你,穿着你的衣服,幻化成你的脸,染了你香味,可始终不是你。”
海蓝错愕地看着他,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君无恨似乎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从不过来没有,心中不知道怎么就快活起来。
喜悦得想要唱歌,其实她要的,只是一份完整的爱。
君无恨给予她的,只要是他的全部,她便没有怨言。
那一场活春宫,是她憎恨他的源头,如今在他说来,却变成这样,究竟谁是对的,海蓝已心中有数。
听到他说没有她能让他如此失控,她已觉得快活无比。
她突然噗嗤一笑,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胸膛磨蹭了好久,片刻,低低的笑声扬起,君无恨莫名其妙,她笑什么?但他不傻,他知道,海蓝信他了。
这动作是她以前经常做的,她很喜欢他抱着她,只要不是不欢而散,她总是不舍地搂着他,在他怀中不知轻重地磨蹭,让他又爱又恨。
这小性子,仿佛又回到当初。
“你笑什么?”他口气不善。
海蓝抬眸,学着凤非离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看他,眼睛戏谑地眨了眨,“喂,你做了多少回春-梦?”
君无恨耳根突然红了,恼羞成怒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