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被她看得心里毛。“少庄主,你……究竟想说什么?”
姚梦云翻了个白眼,起身脱了大氅,扔给田力,自己爬上床,拉上了帷帐。过了一会儿,一只白生生的小脚从帷帐里伸了出来。
“田力,我睡不着,你帮我揉揉脚吧。”
田力将大氅挂好,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将姚梦云的脚放在腿上,轻轻地按了起来。
姚梦云的脚很小巧,又白又嫩,皮肤像婴儿般细滑,脚指甲很圆润,虽然没上指甲油,可是指甲在灯光下出玉一般的光泽。白生生的小腿像一截玉藕似的,皮肤近乎半透明,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只是有些凉,田力碰到她脚心的时候,她的脚指缩了缩,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田力按了几下,缩起了脚指悄悄的松开了,花香浓郁起来,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田力闻着花香,摸着姚梦云的小脚,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小腹处也生起一道热流,直冲要害,小田力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这可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啊。田力甚至有些担心,如果姚梦云现在召他侍寢,他十有八九会控制不住。
姚梦云的声音从帷帐里传来,隔着帷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田力,你知道护花诀的三才六重境吗?”
“听北宫雁说过,天王地霸人如花。少庄主现在是霸境第三重?”
“嗯,你知道霸境是什么意思吗?”
“霸不就是霸道吗,还有其他的说道?”
“霸是霸道,可又不仅仅是霸道。”姚梦云的脚动了一下,似乎有点怕痒。“护花诀,顾名思义,是保护女人的功诀。人才如花境,第一重和第二重的主要作用是提升女人的体质,让我们像花一样美丽、灿烂。骑士能够拥有强悍的体能,练就高超的武功,和护花诀有莫大的关系。她们大多拥有如花境的境界。”
“那霸境呢?”
“地才霸境……”姚梦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不是人才如花境那么简单了。练至霸境,便可称霸一方,罕逢敌手。即使不习武,也能拥有诱人的体香,让男子趋之若骛。但对绝大多数男子来说,霸境的女子体质太过霸道,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而他们又往往抵抗不住霸境的体香,所以……”
田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姚梦云没有说完整,但是他已经明白了。不能受孕,却又抵抗不住体香的诱惑,那还能有什么结果?当然是****了。
原来这种体香还有这种效果,果然霸道。
“怕了吧?”
“的确挺吓人的。”田力笑了两声,重新放松下来。“这是杀人花啊。”
“差不多吧。不过,即使如此,霸境依然不失护花诀本意,还是为了保护女人免受伤害。就算遇到困窘之境也不会怀孕,更不会被迫为仇人生一儿半女。”
“如果不是仇人呢?”
“如果不是仇人……”姚梦云迟疑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受孕还是有可能的,只要这男子够强。”
“照这么说,这霸境岂不是连练的人也害了,虽然练成了绝世武功,却很难有子嗣,就算打下整个天下,将来也可能后继无人。”
“除非机缘凑巧,霸境的女子基本都后继无人,所以现在霸境的人非常少。难练是一方面,更重要是的没人愿意练,除非她已经有了继承人。可是一旦生育过子女,护花诀再想进步可就千难万难了。”姚梦云叹了一口气。“虽然有护花诀,生育对女人来说依然是一件很伤元气的冒险,为此丢了性命的人不在少数。”
田力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那你为什么要练?”
姚梦云沉默了良久。“我如果不练,青茉山庄就真的完了,一点希望也没有。阿力,你进城快一个月了,也看到了不少,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田力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少庄主,脚捏完了,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
“既然你知道我要面对什么,你还愿意做我的护花骑士吗?”
“为什么不愿意?”田力笑道:“只要少庄主不嫌弃我嘴快没学问,不讲规矩,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经,还有点不切实际的小梦想……”
田力越说越多,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讪讪的闭了嘴。
“真啰嗦!”帷帐掀开,姚梦云洁白如玉的手臂探了出来,一把拽住田力的衣领,将他拽了进去。帷帐里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姚梦云的脸,只看到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像弯弯的月牙,透着说不出的狡黠。
“你为什么能抵抗霸境体香的诱惑,这么多天了,连我的帷帐都没有掀一下。”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田力的视力渐渐恢复,见姚梦云斜靠在被子上,身上只有一件聊胜于无的丝衣,白晳的皮肤在黑暗中出诱人的微光,香气扑鼻,沁人心脾,顿时心跳加速,热血上涌。他嗓子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不想伤害少庄主。”
“那你怕我伤害你吗?”
姚梦云的脸凑了过来,轻轻的朝田力脸上吹了一口热气。田力顿时觉得全身软,只剩下一个地方像烈火燎原一样坚挺火热。他心一横。去他么的,都到这个时候了,再不上还是个男人嘛。大不了人死鸟朝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爬上床去。
“少庄主,来吧,让我们互相伤害……”
话音未落,姚梦云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堵住了田力的嘴。田力不甘示弱,用舌头顶开姚梦云的嘴,闯了进去,衔住了姚梦云小巧的舌头。
满口生香,甘甜如玉露。霸境就是霸境,不仅体香诱人,连口水都这么甜。
田力大喜,按捺住急迫的心情,摆开阵势,准备与姚梦云大战三百回合。
东屋,正在揣摩力技巧的北宫雁听到西屋的响动,身形微滞。她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贴着门缝听了好一会儿,又轻轻的关上了门。她重新站在屋子中央,摆开架势,却现自己再也没有一点练功的心情,脑子里全是西屋传来的声音。
她沉默良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衣服都没脱,蜷着身子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头猪!笨死算了,活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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