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冲,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秦玉玲心中大喜,下令密集队形,强行冲撞田力,务必要将他放倒。田力远远地看见雪梅骑士收缩阵形,两百余骑像一把大剪刀似的剪了过来,立刻明白了秦玉玲的用意。他踩着脚镫,虚坐在马鞍上,拍了拍雪龙的背,轻喝一声。
“雪龙,跳过去!”
雪龙兴奋的一抖鬃毛,忽然加速,全力奔跑。田力身体前倾,双手握枪,抖圆了枪锋,与雪梅骑士刺来的长枪相撞,“啪啪啪”一串连续的轻响,正对面的数名骑士手心一麻,握不住手中长枪,纷纷刺偏。与此同时,雪龙长嘶一声,奋力跃起,四蹄展开,从这些骑士头顶一跃而过。
雪梅骑士们惊讶地仰起了头,看着雪龙雪白的马腹在眼前掠过,触手可及,只要能举起长枪就能一枪洞穿,说不定还能将马背上的田力刺个透心凉,奈何她们的长枪刚刚被田力磕偏,一时竟来不及反应,只能望而兴叹。
机会转瞬即逝,田力以一个极其张扬的动作突破了雪梅骑士的夹击,突然出现在秦玉玲面前。秦玉玲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挺枪便刺。她事出仓促,哪比得上田力有备而来,两杆长枪刚一接触,秦玉玲就觉得手心一麻,仿佛有人用力从她手中抽走了长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长枪已经脱手,她两手空空,看着田力火红的枪尖迎面刺到,宛如烈火。
秦玉玲来不及多想,双腿夹住马腹,身体全力后仰,几乎躺在了马鞍上。
田力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腰力!手腕一沉,枪杆往下一压,正好压在秦玉玲胸口,枪头从她双峰间插入,挑开了她的束甲丝绦,挑飞了她的胸甲,从她的下巴滑过,划出一道血线。
秦玉玲只觉得下巴一痛,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用手去捂下巴,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坐直了身子,却觉得胸前微凉,低头一看,这才现自己中门大开,不仅胸甲不翼而飞,连战袍都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对玉峰随着战马的脚步起伏不定,一点嫣红若隐若现。
秦玉玲又羞又恼,在下属面前赤身露体,哪里还有什么骑士风度可言。她转身看向急驰而去的田力,瞪圆了眼睛,刚想破口大骂,胞宫中的暖气突然炸裂开来,瞬间流遍全身,直冲脑门,让她浑身无力,皮肤泛起桃红,尤其是脸,红得像三月里的桃花。满腔的怒火也化作一声软绵绵的娇吟。
“田力,你这个混蛋——”
雪梅骑士们面面相觑。将军这一声叫得也太多情了,哪里上阵杀敌啊,简直是呼唤情郎。对了,最近将军性致很浓,营里的相公都满足不了她,只有田力这样的奇男子才适合她的口味。她兴师动众地将所有雪梅骑士都拉出大营,不会是为了抓住田力,带回大营吧?
秦玉玲又不是傻子,对这些亲卫也非常熟悉,一看到她们诡异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气得很想抽她们几鞭子,偏偏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得握紧了拳头,出不甘的怒吼。只可惜,她现在浑身热,声音娇媚,再愤怒的吼声也像春天的猫叫,除了撩人之外,没有一点威慑力。
“给我抓住他——”秦玉玲尖声大叫。
“喏!”雪梅骑士们一边笑,一边拨转马头,向田力追去。
田力并不知道自己惹怒了秦玉玲,甚至不知道自己给秦玉玲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他只是有些遗憾刚才没能一枪挑杀秦玉玲。秦玉玲是姬冰燕的师姐,又是统领雪梅骑士的将领,如果杀了她,归雪樱就等于断了一条手臂,对姬冰燕夺回兵权大有益处。
天不从人愿。
田力策马奔驰,接连将几位雪梅骑士挑下马去,轻而易举的杀透了亲卫骑士的战阵,来到她们后方。更多的雪梅骑士勒着战马,警惕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准备起冲锋。她们追了半天,已经累得够呛,而且先鉴在前,她们就算起冲锋也没用,根本追不上田力,田力跑得比兔子还快。追上田力也没用,田力比猛虎还狠。除非两千人围成一团,否则她们根本不是田力的对手。
见雪梅骑士没有接战的意思,田力也没有主动挑衅。一旦陷入围攻,就算他是王道高手也一样会挂。
他们对峙了片刻,田力拨转马头,再次向秦玉玲等人杀去。
雪梅骑士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互相看了看,又摇摇头,出无奈的苦笑。纵横天下的雪梅骑士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论狠没对方狠,论快没对方快,人数优势也根本挥不出来,不服不行。好在她们在草原作战时对手都是男人,对田力是个男子倒没那么敏感,要不然只怕真要吐血。
秦玉玲伤势复,连下命令都像娇喘,亲卫骑士哭笑不得,见田力再次杀来,不敢单独应战,只能密集阵型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田力见状,也没敢主动惹事,拨马闪开。
双方错马而过,相安无事。
但旁边还有一个夏月菲。见雪梅骑士收缩阵型,摆出一副抱头挨打的面孔,夏月菲毫不客气的抓住了机会,策马从背后杀了过来,一口气挑翻几名殿后的雪梅骑士,衔尾直追,一直追到秦玉玲身后,磕开几名亲卫骑士的长枪,一枪刺向秦玉玲的后心。
秦玉玲浑身酥软,根本没听到身后的声音,听到身边骑士的惊叫,这才意识到危险接近。她扭身一看,不料用力过猛,虽然因祸得福,避开了夏月菲的攻击,却也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她惊叫一声,张开双臂,胸前战袍“嗤啦”一声全部撕开,雪白的胸膛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夏月菲很惊惊,从秦玉玲身边掠过时,嘀咕了一声:“这么放荡的女人也能统领雪梅骑士,和殿下争锋?这雪梅国真够奇葩的。”
秦玉玲听得分明,顿时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