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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寒哥,我站不稳,”阮语怕顾修寒偷偷嫌弃他笨,瞄着顾修寒莫名阴郁的面容,小声解释,“腿和脚好像不太会用力气……”
被枕头压乱的银发还东一撮西一撮地翘着。
像只娇生惯养多年,却忽然被养育者拒之门外的小猫,茫然但听话地尝试独立,结果起手就撞了一鼻子灰。因为知道这波是自己太笨,这么简单的事都搞砸,赖不到别人头上,于是撞疼也老老实实忍着。
肌肉与骨骼结构已经大变样,还在使用鱼尾的发力方式,维持不住平衡也正常。
顾修寒沉默片刻,走过去用双臂卡住阮语肋下,抱猫般架起来,让他搭床沿坐下。
阮语在铺得厚厚的地毯上磕了这么一下,瓷白的膝盖骨顿时洇开两团浅红。
这种程度根本谈不上是磕伤,顾修寒本想保持沉默,长裤提至膝窝时,还是淡淡问了句:“磕疼了吗?”
阮语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可能是因为在忍疼,透出些薄嫩的鼻音。
顾修寒手指一僵,还是隔着长裤在阮语膝盖上敷衍地轻揉了几下。
就不该问。
“扶着我站起来。”顾修寒道。
阮语依言扶住他双肩站直,让他帮着提裤子。
裤子拽起来的一下,指背不可避免地擦过腿侧,新生的皮肤,水豆腐般腻滑。
“……”
快疯了。
为了熄灭不该燃起的火苗,顾修寒不得不反复朝自己泼冷水。
阮语还太稚嫩。
刚刚分化成熟的小人鱼,几乎什么都不懂,不应该被他这样肖想。
况且此前的十几年中,阮语一直是被顾修寒视为幼弟般的存在,也说不清究竟是从哪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