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李怀风才从后山走出来。
外面焦急等待的栾家和杜家的人纷纷询问,李怀风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要给他们时间慢慢消化。
李怀风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给栾盼盼和钟无命进行二次治疗。
栾江山和栾秋月一起带着李怀风来到了栾盼盼的门口,栾江山嘱咐道:“怀风啊,盼盼现在能自己走路,都是亏了你的帮忙啊,我们栾家感激不尽。如果真的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那就太感激你了啊!”
李怀风微微一笑:“栾爷爷,您太客气了,盼盼是个知书达理、才情过人的聪慧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子,应该自由、快乐。您放心,她的情况我大体知道了,治疗起来应该不是很费力。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栾江山道:“都准备好了,还有两个侍女可以供你调遣,在里面的套房的外间候着呢。”
“嗯。”李怀风点点头,随即有些为难地道:“内个,医者无禁忌,治疗过程中,如果对盼盼小姐有什么冒犯,请各位多多海涵啊!”
“呵呵,怀风啊,你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套,盼盼的健康要紧,你不要有负担。”
栾秋月也笑了笑:“栾嬴也说过你治疗病患的时候,从来都是心无旁骛,专心不二,我们相信你的医术,更相信你的人品。”
李怀风点点头:“那我进去了,你们不需要在这里等待,这次的情况很轻松,不会有危险,只是需要稍微费点时间而已。”
李怀风进去了之后,栾江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怀风这个孩子,虽然处在山巅,但是丝毫没有架子,心态平和,态度谦卑,这样的人,才容易天下归心啊!”
栾秋月也点点头,凝重地道:“以前感觉他很平常,甚至有些木讷。但是现在看来,他有着超出凡人的定力,和与众不同的心智。正是大智若愚,大成若缺的典范。”
“行了,我们也不用在这里等着了,走吧。”
李怀风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了两个小丫头,正在外面套间的小客厅里坐着玩手机,一见到李怀风进来了,立刻都揣起了手机,和李怀风打招呼。
李怀风微微一笑:“不用紧张,玩你们的,这次针灸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要什么东西,你们给我送什么就行,其余时间随便解闷儿。”
两个女孩子似乎没想到李怀风这么好说话,都心存感激地看着李怀风,一起说着感谢的话。
李怀风不理会他们,径直推门走了进去,穿过小客厅,走到了栾盼盼的卧室,看到栾盼盼正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上看书。
栾盼盼似乎看的很认真,李怀风咳嗽了一声,她才缓过神,立刻坐起来:“啊,你来了?我……都没注意。”
“没事没事,不用动,你就坐着就行。”李怀风走了过来,突然就感觉气氛尴尬起来,突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呃……,内个……。”
栾盼盼被李怀风弄的脸也红了,低着头,声音像是蚊子一样:“是……需要……脱衣服么?”
“呃……嗯。”李怀风道:“你最近走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嗯,走的时间长了,关节会有点疼,医生说我每天走路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不能跳跃和奔跑,也不能久站,否则可能会旧病复。”
李怀风感觉气氛太尴尬了,想了想:“盼盼,相信我,只要再接受几次治疗,你就可以跳跃和奔跑了,到时候你喜欢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栾盼盼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每天只能走两三个小时,在我看来,就幸福的很了。以前可是必须要拄拐才行呢!那时候,我曾经偷偷地许愿,上帝要是肯让我每天能走两个小时,我就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现在我每天都能走两个多钟头,我手机里有计时的软件。我现,平时每天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根本用不了,多出来的,我就在自己家的花园里遛弯。我还出去和朋友逛街过一次呢,我们逛了足足两个小时,呵呵,真的很幸福。”
李怀风点点头:“盼盼,你的腿太瘦了,等以后治好了,完全康复了,你可以去做做运动,你喜欢什么运动?”
栾盼盼甜蜜地认真起来,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喜欢网球,还有羽毛球、乒乓球什么的,慢跑也很喜欢。呵呵,真是可惜,这几个项目,都是对腿的要求很高的呢。”
李怀风道:“呵呵,高什么高,一点都不高!等你的腿好了,就可以跑来跑去了,等你打网球啊、羽毛球啊、乒乓球啊打的很厉害的呃时候,你的腿就会壮一些了!”
“你是说,我的腿太细了,不好看,是吗?”栾盼盼认真地问。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怀风道:“你的腿很好看,上次给你治病,我看了好久,你忘记了?”
这样一说,栾盼盼的脸又红了,不说话。
李怀风知道自己语失,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刻十分后悔,啪啪地拍自己的脸:“哎呀呀,我乱说的,我这个人,一和女孩子在一起,嘴就特别笨!”
栾盼盼赶忙一把拉住李怀风的手,看着李怀风道:“不要这样,本来……也是这回事。”
“呃……盼盼,我们……开始吧。”
栾盼盼红着脸,微微点头,哼了一声,几乎没人听的见。
栾盼盼开始慢慢地脱掉衣服……这是李怀风这辈子看到的最慢的女人脱衣服。
整整三十分钟,李怀风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啥!也!没!看!着!
“呃……盼盼啊。”
“嗯。”栾盼盼红着脸答应。
“照这个速度,等你脱完衣服,可能我都老了。”李怀风道:“这样吧,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脱。”
“啊!?这……这……。”
李怀风举起一只手:“我对灯誓,我绝对没有坏心眼儿,我实在是急的不行。不瞒你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刚刚给你哥哥和杜施施的弟弟忙活完,就吃了俩肘子四个馒头,喝了两瓶啤酒就来这里了!现在你看,从我进屋到现在,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你刚刚脱掉了外套和裙子,你这样我是没办法在你身上走九转针的。所以……如果你不反感的话,你可以闭上眼睛,我来快速帮你解决,我知道这很尴尬,但是你是在治病,我是给你治病,为了你的健康,咱们必须得……得……得开放一点。”
栾盼盼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了决心:“好吧。”
李怀风啪啪点住栾盼盼的几个穴道,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栾盼盼,栾盼盼整个人浑身抖,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李怀风,像是看着一个强奸犯。但是她从始至终,一直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没有出一点声音。
只是两个人的喘气声,就显得有些水乳交融的味道。李怀风光是听栾盼盼的呼吸声,看着她的眼睛,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栾盼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感觉李怀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可是自己一被他扒光,立刻就忘记了那种距离感,相反,一种昨日重现的感觉冲击她的脑海。
她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和李怀风,似乎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李怀风盯着栾盼盼愣了一会儿,回头道:“酒精灯!”
李怀风的手隔着帘子伸了出去,外面的女孩子立刻将酒精灯和打火机的托盘递给了他。
李怀风先是一双肉掌按着栾盼盼的小腹,缓缓地注入内力,然后开始一根针、一根针地消毒,经过火苗烤过以后,有些温热的细针,慢慢地刺入了栾盼盼的一处穴道!
李怀风一旦开始干活,就没心思寻思别的了,只是在思考下针的顺序,研究下针的布阵,还有观察栾盼盼的临床反应。
栾盼盼除了被扎、被摸、被看,她自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只能红着脸看着李怀风。
一开始,李怀风也很尴尬、拘谨,也很慌张和局促,但是现在很明显,李怀风已经渐渐进入状态了。
“李怀风。”
“嗯?”李怀风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地用酒精灯烤着一根银针,头也不抬。
“你最近都去哪里了?我每天在书店里……等你,你也不回来。我问过哥哥,他说你很忙,一会儿说你被人打了,打的很惨;过几天又说你得罪了大人物,惹了一身麻烦……。我……我很担心你!”
“哦!”李怀风吹了吹针尖,点点头,心里想,再等二十秒,温度降下来,就可以下针了。
栾盼盼见李怀风没什么反应,咬了咬嘴唇,李怀风拿过酒精棉,在自己的大腿上擦拭几下,慢慢地扎入一根针。
栾盼盼害羞的不行,李怀风又不和她聊天,她本能地双腿弯曲并拢。李怀风见到了,拎着她的脚腕拉着她伸直。
“不许乱动。”
栾盼盼感觉又委屈,又难过,眼泪扑朔朔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