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大爷!”陈飞大骂了一句后,转身就往洞穴外面跑,此时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顿时乱了手脚。
没有人再去管那个被小蝙蝠咬到,浑身溃烂在地上打滚的花臂男了,都跟着陈飞往外面跑去。
劳拉算是在这些人中,对付怪物最有经验的人了,她大骂一句顿时把手里的枪上膛,对着天上的蝙蝠就是几枪。
可是这蝙蝠少说也有上千只,就这么机枪,简直收效甚微,但也有几只运气不好的被劳拉给大了下来,落在地上。
蝙蝠掉在地上后,所有人才现,现在这些袭击她们的蝙蝠,跟袭击了花臂男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这种蝙蝠奇大无比,当然,只是翅膀比较大,两只翅膀伸展后大约有一米左右,身子却小的很,跟一般的大老鼠差不多。
但最致命的是她们的爪子,如同鹰爪一样,很大很锋利,就像是人的手一样人,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其他人也学着劳拉的样子,边把枪上膛,对着天空开枪边撤退,也顾不得其他的装备了。
这些蝙蝠不知道已经在这古墓里存在了几百,或者几千年了,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啊!”
跑在最后的汤姆突然大叫了一声人,众人往后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蝙蝠已经俯冲下来,利爪对着他的肩膀一抓,顿时就撕掉了大半块肉。
汤姆因为疼痛,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劳拉一看,脚步顿了顿就想上去搀扶他,但却被陈飞抓住了。
果然,血腥的味道让的那帮怪物顿时癫狂起来,纷纷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汤姆,十几秒的时间,他的身上就已经被覆盖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蝙蝠。
可怜汤姆除了就出了一点惊叫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出,就被那些蝙蝠吸干了血。
汤姆的死让劳拉的愤怒燃烧了起来,她心中的恐惧也被愤怒代替了,对着天上就是一顿扫射,但,结果大家都知道,并没有什么卵用。
倒是王天一在这时候挥了关键性的作用,他从背上取下那个匣子,打开,拿出了三把刀,左右手各一把,口中咬着一把。
陈飞这才算明白,合着这小子宇宙无敌三刀流是这么来的啊,难为他了,耍的一手好刀,跑去当杀手却没有用武之地。
本来就是嘛,那些大人物出席的场合,牛逼点的杀手了不起带把军刺进去,你牙背着把刀,不当场击毙你已经算你幸运的了。
陈飞,劳拉他们都是用枪的好手,但面对如此众多的蝙蝠,也依旧会有漏网之鱼,王天一则是对这帮漏网的挥了巨大的作用的。
陈飞她们不知道跑了多远,更不知道跑到了什么方向,蝙蝠才逐渐少了,看来,它们的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差不多的时候就不会再过来了。
最后一只追来的蝙蝠被打死的时候,劳拉才脱力一样的坐在了地上,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人,加上刚才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也差不多该休息一下了。
人在逃命的时候是没有方向感的,一般都会选择她们觉得相对安全的方向和方位,但等危险过去之后,他们就会彻底的陷入一个懵逼的状态。
脑子里就会形成各种各样的疑问,比如,我现在在哪儿,我们队伍里的人都谁跑丢了?我特么现在怎么出去等等。
比如,陈飞她们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感觉,稍微休息,缓过来之后,王天一就懵逼了,着急的在原地打转的说:“谁能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
他这个问题算是很务实的,也很值得让人深思,陈飞记得,他们在躲避蝙蝠追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判断过方向,在最前面跑的人一直是劳拉,所有人都是跟着她跑到这里的。
劳拉低着头,半天才抬起来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但我猜测,我们现在已经在河底古楼的深处了,大家把现有的装备分一分,戴在身上,找找有什么出口的线索吧。”
陈飞知道,劳拉这是在打退堂鼓了,出师不利,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分别死了三个人,现在所有大件儿的装备和物品都丢失的前提下,她也不敢再冒险了。
陈飞走过去,拍了拍劳拉的肩膀说:“你们家族这个诅咒的源头现在被你找到了,资料上说,这敛沙河六百年才干枯一次,错过了这次得,估计就没有机会了,我建议你还是被太早说放弃,再找找看,说不定别的线索。”
劳拉难道不知道陈飞说的是什么意思么,如果条件允许,她当然也会这么做下去。
但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华夏古墓中的凶险程度,简直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范围,让她有些颓丧了。
突然,王天一叫了一声:“飞哥,你看这个!”
陈飞和劳拉同时一顿,眼睛都往上看去,手电光所照到的,是一个台阶,青石板的台阶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苔藓,台阶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高台,看上去更像是祭祀用的。
劳拉看到这个台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台子上密密麻麻雕刻的花纹,都是那串被诅咒的珠子上的花纹,两者简直一模一样,这就好像是在暗示她,这台子上就是有关劳拉家族秘密的所在。
她笑着,把背包解下来扔到地上,对陈飞说:“你在下面接应我,我上去看看。”
陈飞摇了摇头,把身上的背包也解下来对着劳拉说:“我现在的好奇程度也不比你少,我跟你一起上去,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两个人也有个照应不是么?”
劳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陈飞的提议,上去就上去把,他说的对,这种时候两个人作战总比一个人要好的多。
准备好之后,陈飞就绕着台子转了一圈儿,想看看有没有顺手就能爬上去的地方,往往这个时候就很打脸,劳拉的身手在这种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助跑,极为敏捷的窜上了那个台子,上去之后,伸下来一只手说:“抓住我的手,上来。”
陈飞点点头,也学着劳拉的样子,助跑了几步后猛地往上一窜,抓住了劳拉的手,纵身一跃。
两人上了台子以后现,这台子四四方方的,空间兵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二十平米左右。
劳拉打开手电,对着台子扫了一眼后现,上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具躺在台子上的尸体之外,什么都没。
上面会有东西,这是陈飞能想到的,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石头台子上的两具尸体竟然连的棺材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红果果的被人仍在这个地方。
劳拉刚准备过去,就被陈飞拦住了,他知道,劳拉作为一个外国人,对华夏的墓葬文化就算再了结也没有用。
这台子上面虽然空旷,但却并不平整,下面充满了沟壑纵横的凹槽,一条一条,中间还有黑色的粉末。
陈飞蹲下用手占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跟他猜想的没有错,这是一个祭台,这下面的沟壑就血槽,应该是把人杀了之后,血会从祭台上的这些沟壑里流下去,汇聚到某一处,以达到某种目的。
祭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是儒家礼仪中主要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
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神。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
“祭祀”也意为敬神、求神和祭拜祖先。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
祭祀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偶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其它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祭祀礼节祭品有一定的规范。旧俗备供品向神灵或祖先行礼,表示崇敬并求保佑。
血,是一种特殊的祭品。古人相信,血是有灵魂的,血能维持人或动物的生命,一旦失血,就意味着受伤甚至于死亡,好像血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作祭品的血有人血,也有牲血。佤族有猎人头作祭品的习俗,猎头的血迹就有神秘的意义,猎头血掺以灰烬和谷种播进地里,认为这样能促进谷物的生长。
很明显,这里的祭祀应该就是用以血祭的一种,或许此时躺着这个人就是血祭的最后一个牺牲品吧。
陈飞示意让劳拉后退,自己则往前走去。
用手电照到尸体上的时候,陈飞的心里顿时就是一紧,躺在祭台上的尸体早已经因为血液流光变成干尸了。
劳拉似乎也很好奇,跟着陈飞就走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让她大惊失色。
躺在祭台上的干尸衣服上已经全是血迹,看不样子了,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其中一具干尸身上挂着的,就是她曾祖父从华夏带回来得那条链子。
而另一具尸体上却没有,看到这里,就算傻子也该明白了,劳拉手中的项链,应该就是这个被血祭的干尸身上的东西。
她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条被诅咒的链子,不顾一切的给那句干尸带了上去。
她知道,关于破解她家族诅咒的秘密,就在这里!
项链重新回归到干尸身上后,突然,其中一句干尸竟然像是活了一般,胳膊动了动,弹了起来,手直直的指向了房顶。
陈飞吓得往后一退后,就赶紧用手电去照干尸所指向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