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像是他的秘书,但这女人一看就相当不好相处的样子,身上的布片子是相当少。
裴瑾瑜怀疑,如果不是她还有起码的廉耻,都可以直接不穿了。
这样看似高贵的男人,怎么会背后跟着一个这样的女人。
裴瑾瑜这样想时,尼尔那赫本突然冲着男人低下头,很是恭敬的样子,男人轻微摆了摆手,尼尔那就出去了。
这一点,刚才裴瑾瑜已经猜到了,能这样帮助她的,不一定只有这个超模,毕竟她作为模特界的人,再牛逼也没到那个份儿上,所以当时裴总就觉得她背后一定还有个正主,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正主居然是个男人。
这男人会是什么人呀,但从商场上来看,别说裴老板了,就是欧阳白都未必有资格认识人家,手下员工,怎么可能会有幸认识他呢?
裴瑾瑜感觉小脸开始烧了,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低头回答:“这,对,他只是个保安,但是从国外回来的。”
她现在可没有心情计较,这男人是什么人,反正就算现在不问,人家说不定等会儿自己会说呢?
“哦,真的只是个保安?”
男人听完后,脸上掠过一抹很复杂的神色,有点像是惋惜,也有点像不可思议,身后的女人表情也变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的保持和刚才一样的姿势。
“你认识他?”裴瑾瑜的思想有些打飘,不知为什么,竟然又问了一句。
男人轻轻笑了两声,但声音中明显也带有了不悦色彩:“裴总你以为,我陈寻会那样没品位,去认识一个保安?”
“陈寻?你是陈寻?”裴瑾瑜惊讶的张开嘴巴,刚才她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丝毫名没有怀疑,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陈寻这个人,但凡是做生意的人都应该知道,丹麦女王的外甥,从小就展现了不同寻常的天才头脑,曾经上学时,教科书中就频频出现了这家伙的名字,包括这一次的维密大秀,他就是席执行官。
他为什么会来帮我?
好吧,我是在做梦,说不定等我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宾馆中,睡得深沉,连大秀都错过了,白白浪费了一张邀请函。
裴瑾瑜心里哀嚎一声的时候,却没看到陈寻脸上的一丝喜悦之情。
为了得到陈飞的消息,他先是辗转到了泉城,在一个叫沈嘉琪的女人身上寻找线索,却没有半点进展,反而知道陈飞这个人竟然被列入了华夏的黑名单。
说他是国家的罪人。
当然,对于陈寻来说,弄到一点国家的资料并不是什么难事,看完那些资料之后,他现,当年救出了华夏一干肥羊的人竟然就是陈飞时,也相当震惊。
这可以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连他死亡的消息都是国家官方安排的,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他很好奇,在他这个弟弟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他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掠过这些问题。
本来,他只要听从母亲的安排,为了母亲大人的着想,和那个叫白马贞观的男人合作,得到救治母亲的办法就够了,其余的,他一概不想管。
抓住陈飞,他就能得到母亲想要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他知道,刚才他神色中的不悦,并非是针对裴瑾瑜,而是,或许他从心里就不想承认陈飞的存在。
一个无能,软弱的弟弟。
“对不起,陈公子,我不是这意思。”
感觉出陈寻的不满后,裴瑾瑜连忙解释:“但我能来此参加本次大秀,确实是陈飞给我送去的请帖,而且您也亲自来帮忙,所以我就这样想了。”
“我帮你,是我心爱的女人这样所希望的。”
陈寻的脸色缓和了,笑道:“我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在国外时,陈飞曾经在危难中救过她的命,所以,是她要求我,才这么做的,而且,我也希望能亲眼见见这个陈飞,当面表示我的感谢。”
裴瑾瑜想说,你不用见了,把鼻子嘴巴都遮住,你俩就长得一样了。
裴瑾瑜知道,陈飞之前是在西方待过一段时间的。
那么现在推算,他应该是在西方时,侥幸认识了陈寻在意的女人,女人在被救了之后承诺,以后会帮陈飞做点什么。
陈飞回国不久,恰逢裴瑾瑜极度渴望能参与这次的维密大秀,这才动用了女人给的承诺,要来了贵宾邀请函,并请她照顾一下自己,毕竟,作为这次大秀的席执行官,想要来一张贵宾请帖,那就跟自己家里印刷的一样简单。
看在红颜知己的面上,陈寻欣然应允,才有了裴瑾瑜本次俄塞俄州之行。
裴总这样脑补,绝对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同时又升起浓浓的愧疚,原来,他为了帮我,竟然动用了这么重要的关系,可我却,始终都没看得起他,更亲手把他推走了。
陈寻这种重量级人物的承诺,绝对价值千金的,陈飞红口白牙的说要一千万美刀,也能轻而易举兑现的,但他却换成了对裴瑾瑜的帮助。
结果,裴总却那样对他。
陈飞该有多伤心?
“看来那个陈飞,跟你的关系果然很好,呵呵,你可别辜负了这样的好男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在此之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么?”
陈寻看的出,裴瑾瑜脸上的愧疚和深深的悔意。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了,他能看出,裴瑾瑜和陈飞关系的特别,而且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个裴总,一定知道陈飞的所在地。
看来,这次花了大价钱向画眉楼买的消息,果然很靠谱。
裴瑾瑜一愣,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王八蛋,现在又滚哪儿去了?
如果裴瑾瑜现在知道他在哪儿,一定会在大秀结束后,飞速到他身边,用榔头打断他的狗腿。
谁让他自己先消失,又害的她失去了可欣,当然,也让她永远失去了欧阳歇。
“他早就回老家去了,两个礼拜前,就走了。”
裴瑾瑜微微垂下了眼睑,轻声说着。
陈寻一愣,裴瑾瑜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陈飞真的不在他身边?
可是他也绝对不相信陈飞回老家这回事儿,前天之前,他都还在泉城,撒网一样的通过各种手段搜罗陈飞的下落。
直到等到了画眉楼的消息,说让他去找苏北皇后集团的老总,他才为此动身的。
但陈寻的为人相当稳妥,并没有心急,而是对裴瑾瑜笑了下说:“好,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有机会再见。”
很明显,陈寻这是要送客,裴瑾瑜又不傻,当然知道了,也故作从容的点了下头后,转身走出了酒店房间。
陈寻幽幽的叹息声,扩散很久了,望着窗外,心情复杂烦躁的要死。
安娜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说:“没用的女人,可以做掉了。”
陈寻转过身,很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我说了,让我知道你在华夏杀人,我不会看在白马贞观的面子上就放过你。”
男人的眼神带这一种纯净和凛冽,让安娜背后一震,作为一个杀手,敢吓唬她的,陈寻是第一个。
“那你想怎样呢?你最好不要让主人等的太久。”安娜的语气中,很明显的充满了烦躁。
“跟着这个女人,陈飞会出现。”
陈寻说的十分淡然,就好像整个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样。
陈飞总算克服了那种让他羞愤到死的想法,在第二次喷了后。
看着劳拉捂着嘴,坐在床边上使劲干咳之后,盯着屋梁呆愣很久,才翻身坐了起来。
整整一周,在劳拉的不懈努力下,陈飞终于找到了他男人该有的快乐,不过很难,最少得一个小时的前戏,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身体其他部位,现在基本都恢复如初了,唯有某些关乎到后代的部位,还有点不尽人意。
不过,一个劳拉,就算类死了,也别想就这样能真的让陈飞重振雄风,其实时间如果长一些,也是可以的。
或者,劳拉用她的直升机派来一堆专业的,也挺好。
但劳拉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毕竟被别的女人这样过的男人,以后万一迫不得已,诅咒未解开的情况下要跟他生孩子,那多恶心啊。
她是个多少在这方面有点洁癖的女人,只是她肯定不会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陈飞能有多少个女人。
再说,这破地方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为陈飞这样了。
他感激劳拉,也知道她在做这事时,心胸坦荡那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没生直接性的关系,那他们就还能像之前那样保持朋友蓝颜的关系。
可以让两个人都心安。
再说了,除了王天一和那个泰恩之外,也没谁知道她在照顾陈飞的这些天内,都做了些什么。
王天一很识趣的跑到了城里,说乡下日子太无聊了,必须整一部能看电视的手机来解解闷子,终于今天才回来。
看到陈飞终于穿着衣服精精神神的有个人样时,王天一上去一把拍在他肩膀子上问:“问么样飞哥,好了吗,?”
陈飞点了点头,接着笑道:“不过,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好如初了。”
“可惜,等不及了,我得回去了。”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李南方马上就意识到什么了,他跟王天一再怎么说也算是患难过的朋友了,帮忙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王天一端起茶水,没有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来是在心中做着抉择。
陈飞轻声问:“很重要?”
小王同志点了点头。
“不用我帮忙?”
“除了你,别人也帮不了啊。”
“你丫再卖关子就给老子滚蛋。”
王天一这才把眼睛微微眯起:“华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