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崖把种种不甘,化作无穷的动力,一遍又一遍地挥洒着、泄着,直到筋疲力尽,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
而西门宇,依然保持轻松无比的姿态,心血来潮时,才舞弄舞弄剑法,生活过得很是惬意,与火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二十天时间就又过去了,到了正清馆主第三次考核的时候了,现场气氛紧张到极致。
“我先跟各位明说,这次我只会在你们二十四位弟子中,挑选剑法最合我心意的七位,也就是说这一次考核,又会有十五位弟子离开,来吧,你们谁先来?”馆主问道。
“怎么,大家都不愿意吗?”馆主等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人主动展示自己的剑法,出声问道。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次考核和既往的都不一样,最终只会有七位弟子被留下来,所以越早演练的越不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前面演练的人,剑法的好坏或许已经被馆主忘记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所以大家都很慎重,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我先来吧。”西门宇笑道。
“嗯。”馆主点点头,从西门宇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这么多弟子中心态最放松,也把结果看的最淡的人,这点让馆主感到很欣慰。
于是西门宇就像平时心血来潮时舞动剑法那样,把正清剑法的招式简简单单的演绎了出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洒脱不拘。
“嗯,不错,剑如其人。”馆主赞赏道,似乎西门宇手中的剑不是剑,就是他身体结构的一部分一样,那样和谐,那样自然,令一向对弟子苛刻无比馆主也不禁夸赞道。
“谢谢师父。”西门宇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因为他觉得这些剑法并不难练,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压力,自然心态也就放松无比。
大家都很羡慕西门宇,随便一出手就可以得到师父的赞扬,这么说来西门宇是很有希望留下来了。
“下一个谁?”馆主问道。
馆主话音刚落,火崖和曾毅都举手示意了,其他人则还在蠢蠢欲动,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快就开始演练,但是趁师父现在心情还不错,却又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奈何被火崖和曾毅抢先了。
“火崖,那就你先吧。”
“是,师父。”
于是火崖把满腔的不甘转入到剑柄上,肆意的宣泄着,似乎每一次出手,都把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宣泄出来了一样,一曲结束,火崖已经大汗淋漓。
“嗯,你的剑法霸道又狂热,也很有感染力。”馆主也点评道。
火崖难得听到师父如此夸赞自己,内心别提有多激动了,似乎一切努力都值得。
“下一个就曾毅来吧。”
……
很快,二十四位弟子都演练完了,出乎馆主意料的是,这次考核让他感觉还不错的竟然有十三位之多,所以要在这十三位弟子中再踢出六位弟子,让他一时很是纠结,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是有那么几位,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样,以下几位弟子可以留下来,谢昆,萧德,单立,西门宇。”馆主说完之后,停顿了十几秒。
在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火崖感觉心都要揪出来了,只还剩最后三位名额,他会被留下来吗?
同样跟火崖一样,紧张到极致的还有曾毅他们。
馆主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最后剩下三个可以留下来的弟子是张湛,曾毅,还有……火崖吧。其他没念到名字的,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而是我正清仙馆,自创建以来能修炼清正剑法的有且只有一位,所以抱歉了。”馆主说完也感到很无奈。
而火崖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浑身一软,就要瘫倒下去,幸亏西门宇及时搀扶住了他。
由此可以想象,他背负的压力有多么的巨大,但是西门宇却很为他担心,火崖把胜负看的如此重要,不知道下一次考核还能不能再像这次这么幸运,要是他不能再入选,那他该会有多么的痛苦。
“唉,一切都是命啊。”
“走吧,说再多也是枉然。”
其他十七位弟子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带着万分的遗憾,还有不甘,。
“恭喜七位,不过不要高兴太早,下一次考核你们之中依然还会有四位要离开,这次我的难度升级,我只给你们十天时间练会我正清剑法第十层,只有练会了的人,才有资格角逐更深一层次的清正剑法,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弟子应道。
“那好,看仔细了,你们依然只有三次观看临摹机会,而且正清剑法第十层可不是那么简单。”
“咻咻,簌簌,……咚咚”馆主舞动着剑法,不时出不一样的声响,这是馆主不同劲道的剑气与空气摩擦所致。
很快,三遍已演示完毕,馆主依然我行我素的离开了,不管这七位弟子要如何去练成他的第十层正清剑法。
谢昆、单立、萧德各有所得,便立即离开了,去找寻安静之所,消化师父刚刚演练的剑法,现场只剩下西门宇、张湛、曾毅和火崖。
西门宇也沉思了一会儿,也有所悟,正欲演练时,火崖便急忙上来阻止道:“宇兄弟,不可。”说完还瞟了一眼张湛和曾毅,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提醒西门宇不要在他们面前展示,免得被竞争对手张湛和曾毅学了去,因为看他们和自己一样,眼睛四处飘动,火崖便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并没有学会师父的剑法。
“火崖,你什么意思啊,就许你自己偷偷跟西门宇偷师学艺,还不许我们光明正大的向西门宇学习啊。”曾毅嘲讽道。
“就是,西门宇行事光明磊落,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做兄弟。”张湛也帮腔附和道。
“宇兄弟,我们走,别理他们。”火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西门宇跟自己走,毕竟十天的时间很赶,再不抓紧,即使西门宇肯细心指导,只怕他也无法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