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资金不足,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真怀念我们兄弟联手的日子。”侯四道。
切,赚钱的时候记不得兄弟,潦倒了再感叹那些有啥用,王宝玉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个念头,嘿嘿笑道:“四哥,我们兄弟不是不能再度联手,关键要看四哥想不想。”
“兄弟,你这是瞧不起四哥,四哥当然愿意跟着兄弟混。”侯四瞪圆了小眼睛,拍着胸脯道。
“实不相瞒,春哥药业股东们有意成立集团公司,不知道四哥有沒有兴趣啊。”王宝玉道。
“集团公司,兄弟真是了不得啊。”侯四赞了一句,又问:“兄弟你想让四哥加入春哥集团。”
“咱们是兄弟,我也就不遮遮掩掩,如果四哥肯加入春哥集团,接受集团的统一管理,集团可以考虑给恒通公司投资。”王宝玉道。
侯四不住的摸着光头,他当然明白王宝玉的意思,这是要收购他的企业嘛,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不舍得,毕竟作为一个一呼百应的地头蛇早已成了习惯。
“这件事儿四哥慢慢考虑,从咱们兄弟的感情來说,帮助四哥沒得说,但企业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毕竟还要考虑其他股东的想法。”王宝玉道。
“兄弟,你能给这么投资多少。”侯四认真的问道。
“不是春哥药业能投资多少,而是这边需要多少。”王宝玉反问道。
“我也想好了,农场赔了就算了,还是要经营好雪峰村,五千万就能起死回生。”侯四道。
“春哥药业投资八千万,股份嘛,要看四哥的意思。”王宝玉道。
“好,百分之六十,春哥药业控股。”侯四目前的处境,已经沒有了退路,加入春哥集团,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四哥,你可想好了,别背后埋怨兄弟夺了你的买卖。”王宝玉说道。
“怎么会呢,兄弟你这是帮了我。”侯四陪笑道。
“好吧,年后我就让人來办手续,愿我们兄弟联手再创辉煌。”王宝玉举杯道。
侯四跟王宝玉碰了一杯,摇头道:“兄弟,以后多照顾四哥就是了。”
“这说哪儿去了,想想曾经的日子,四哥待我不薄。”王宝玉道。
“兄弟,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侯四低眉顺眼的说道。
“四哥尽管说。”
“恒通宾馆是我的老本,有感情,这个兄弟能不能给我留下來。”侯四道。
“当然沒问題,就算作咱们兄弟喝酒聚会的地方。”王宝玉爽快的答应道。
谈妥了收购事宜,王宝玉很是高兴,席间,侯四不停的表示歉意,说自己当初沒有按照约定跟王宝玉共享富贵,虽然心里有气,但王宝玉今非昔比,自然不会再介意曾经所谓的口头约定。
其实,这件事儿也给王宝玉提了个醒,那就是什么都要落在纸面上,人嘴两层皮,根本靠不住。
一直吃喝到很晚,王宝玉便准备在恒通宾馆住一晚,明天再回家,侯四殷勤的表态,让王宝玉还是去住那个房间,还说,那里一直沒安排过客人。
王宝玉自然不信侯四的鬼话,多半还是客人少,一般的來客又住不起那个高档间,侯四又要给王宝玉安排服饰的服务员,被王宝玉拒绝了,刚刚跟大歌星陶然共度过良宵,这些平常货色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來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床还是那张床,台灯也还是那个台灯,卫生间的设施也沒更换过,只是佳人却不知在何方。
旧地重温,王宝玉自然想起了冯春玲,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王宝玉第一次认识了冯春玲,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燃烧着青春的激情。
“宝二爷。”忽然耳边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呼喊。
“春玲。”王宝玉惊喜的四处张望,是不是春玲回來了,特意给自己一个惊喜,王宝玉拉开窗帘,趴到床底,打开卫生间,哪里有冯春玲的影子,根本就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春玲,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我很想你,王宝玉趴在大床上喃喃自语,都是我做得不对,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王宝玉很不喜欢冯春玲的逆來顺受,还有她为了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的举动,哪怕她也像钱美凤一样,不停的对自己唠叨几句,偶尔个小脾气,起码也算是个感情生活的调剂,可是冯春玲对自己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直到最后离去,也沒有将心里的委屈倾囊诉说,王宝玉甚至一度觉得,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女人,也还是会拥有冯春玲。
可是,自从冯春玲不辞而别之后,王宝玉才幡然悔悟,冯春玲之所以忍让,那是因为对自己的有着自内心的爱,而非是自己宝二爷的身份,偏偏自己是那么不珍惜。
还是因为少不经事,以为爱情都该是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可真等沉淀下來的时候,蓦然现,平淡才是真。
不能不说夏一达的变化让王宝玉心情十分沮丧,但并沒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尉兴邦哪里不好,有房有车有地位,就算是离异人士,女儿小月也长大嫁人,那个家还是夏一达说了算,而且王宝玉可以断定,尉兴邦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失去的终将失去,等待自己的人从未变过,要知道神石村还有个女人,心心念念盼着自己的归期,那就是钱美凤,美凤不易,这个自然不用多说,两人之间还有了个多多,而且美凤还视小光如己出,也许娶了美凤,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晚,王宝玉几乎一夜无眠,从床上到浴室不停的寻找着,想要找到冯春玲留下的痕迹,时光无情,甚至都沒有留下冯春玲的一根丝,只有那些欢快的声音,时常萦绕在耳畔。
王宝玉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难道自己也到了大龄青年的岁数,急着找个女人结婚吗。
天色放亮,王宝玉终于睡去,迷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宝二爷,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