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宝玉又叹了口气,轻轻搂着冯春玲,好半天才说道:“春玲,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心里有你,如果换成你被劫持了,我也会不顾命的去救你。”
“我不信。”冯春玲摇摇头哽咽不已。
“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因为我都不能想象你也遇到那样的伤害。”王宝玉动情道:“春玲,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相信我,也希望你永远都安全。”
“别说了,我信了。”冯春玲感动的摸了摸王宝玉的脸,又叹气道:“可是,美凤比我更重要,她在你心中的留下的一切,无论谁也无法抹去。”
“我承认这一点,以前我袒护程雪曼,除了跟她曾经有过感情的因素外,更多的是男人的虚荣心,认为可以把这个女人控制在身边,程雪曼越是善变,我就越是握的越紧,直到有一天,她就像是一把沙完全从我手中滑落,再也捡不起來,但美凤不一样,这些年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跟我的一只手一样,平时感觉不到,但是失去了,生活中就沒有了任何色彩,不瞒你说,有时候想到美凤当时受伤的场景,我常常觉得自己也好像挨了刀一般,疼痛难忍,不得不吃几片止疼药。”王宝玉道。
“哎。”
“春玲,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连我都不明白。”
“好了,不说这些了,一个人孤单到老,也沒什么不好。”冯春玲揉了揉眼睛,换上了平静的样子。
“我们去看看美凤吧。”王宝玉道。
“医生不让你乱动的,何必急于一时呢。”冯春玲道。
“看不到美凤,我这心里总觉得少些什么,我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扶着我去一趟吧。”王宝玉哀求道。
冯春玲又叹了口气,到底看不得王宝玉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吃力的扶起他,走出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不觉,当王宝玉的双脚一踏到地面上,腿上的伤就传來了钻心的疼痛,额头上立刻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宝玉,我们还是回去吧。”冯春玲心疼的说道。
“不,坚持一下就行了。”王宝玉坚定的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步履蹒跚的穿过夜晚空荡荡的走廊,來到钱美凤的病房,正巧白云飘从里面出來,一看王宝玉这幅样子,立刻不满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乱走呢。”
“沒关系,我能挺得住。”王宝玉擦了把汗,笑道。
白云飘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钱美凤是既羡慕又嫉妒,能够拥有这样痴情的男人,那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冯春玲沒有抬头看她,因为自己不想从白云飘的眼神里看到同情两个字,做为一个女强人,感情最终选择那是自己的事儿,受苦受累心甘情愿,任何人的怜悯都是一种羞辱。
在白云飘的帮忙搀扶下,王宝玉终于进入了病房,一见钱美凤还是一如往昔般躺在那里,他激动的挣脱二人,大步走了过去。
伤口再度裂开,痛的彻骨,王宝玉全然不顾,上前一把拉住钱美凤的手,哽咽道:“美凤,你睁开看看啊,我是宝玉啊,我还在你的身边。”
钱美凤的眼皮不可察觉的动了动,两股泪水立刻涌了出來,面对此情此景,冯春玲和白云飘的眼睛都湿润了,白云飘愣了愣神,立刻搬來了一把椅子,让王宝玉坐下來,转身揉着眼睛出去了。
“美凤,你快醒來吧,宝玉为了你,差点连命都不要了。”冯春玲走过來,动情的说道:“你睁眼看看,宝玉这腿都伤成了什么样子,你,你就忍心让他受罪。”
冯春玲哽咽不已,钱美凤还是沒有反应,只有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淌着,似乎这是她表达心情唯一能采用的方式。
“春玲,别说了,吓着美凤。”王宝玉又微微笑道:“美凤,我沒事儿,你可千万别多想。”
“什么沒事儿,你看你的腿,又流血了,你是想变成残废吗,美凤,你就不要折磨宝玉了,快醒來吧,快醒來。”冯春玲看着王宝玉腿上渗出的血渍,几近疯狂的摇晃着钱美凤。
“春玲,别激动,小伤而已。”王宝玉连忙制止冯春玲道。
冯春玲不听,依旧摇晃着钱美凤,声音也越來越大:“美凤,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最心疼宝玉的吗,为什么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美凤,你赶紧醒來,醒來。”
王宝玉和白云飘使劲拉开冯春玲,冯春玲捂着脸,泣不成声,她既是因为心疼王宝玉而流泪,也是为了她跟王宝玉那不可预知的未來。
“春玲,美凤是有变化的,你这样说会给她很多压力,美凤是个急性子,要是一下子醒不來,再上火了怎么办。”王宝玉沒敢火,只是柔声劝说着冯春玲,此时王宝玉现,无论女人有怎样坚强的外表,在无助的时候,都表现的像个孩子。
冯春玲无力的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神态看起來十分沮丧。
白云飘还是将王宝玉的事情汇报了给了院方,几名医生护士推着车赶过來,几乎采用强行的方式,才将他重新送回了病房,又处理了伤口。
后來听白云飘讲,冯春玲在钱美凤的病房里,足足呆了近一个晚上,一直在不停的和钱美凤说话,到底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两周之后,王宝玉终于伤愈出院,对黑手党的憎恨自然更增添了几分,他坚定了信念,一定要彻底搞垮他们,还给世界一片清净和安宁。
范金强再次來到王宝玉的办公室,进來就开口说道,自己还是來算卦的,想要获知一些关于康品特藏身的地址,他还是相信王宝玉算卦的本事儿,上次追庞无忌藏宝地点的事情,他始终认为王宝玉早已经算出來,并沒有跟他说实话。
王宝玉当然积极配合,他更想尽快抓到康品特,留着这个祸害,不一定又搞出什么乱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