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心疼这个当成女儿看的媳妇,暗地里叮嘱自已儿子。别让叶子太劳累。知道巧儿她们也心疼主子,等刘铮弄了好吃的,就送去衙门里。
叶子觉得自己哪里像是官老爷啊,整个一个幼儿园孩子么。在公堂,聆子小心的伺候,茶杯里的东西凉了立马拿走倒掉换上热的。
偶尔在空隙时走到后堂休息一下,傅鸿哲又心疼的把她的腿抬起,轻轻的揉捏。每天,王府还有人送点心来,饺子,小包子,鸡汤琨钝什么的。
公堂上叶子面前的书案下有暗格,里面现在放的可不是什么书籍,资料。全是能吃的零食,什么干果蜜戗,huā生瓜子的,塞的满满的。
她都不知道是谁放的,反正知道蓝月在,她吃的很放心。
差人们已经习惯了,王妃大人嘴里嚼着东西,交代他们办事。但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人因为这王妃大人的随意,而大意。
公堂上就成了这样一处风景,上面的叶子边吃零食,边分析案情。
大堂下的差人们一个个站的笔直,一脸严肃。
这天,正在翻看蓝月记录的案卷时,叶子忽然哦了一多,然后在大家的不解注视下,笑着往后堂跑去。
“哲,哲。”她喊着进了后堂,就有人慌张的迎面出来。
“怎么了?”傅鸿哲紧张的问着,眼睛还迅速把她从上到下扫个遍。
“动了,宝宝会动了。”叶子用手指着小腹对他说。刚刚确定胎动后,她立马就想到找他来鼻享这愉快。
“是么。”傅鸿哲也是很激动,轻轻的抱起叶子进了里面的床上,也没把她往床上放,就那样抱着她坐了下来,把手放在叶子的小腹上,等待着。
叶子刚想安慰他,胎动初期,动的不会太频繁。但是,腹中的胎儿似乎很给傅鸿哲面子,竟然又动了,把个傅鸿哲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头一次当爹呢。”叶子把自己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一起摩挲着自己的腹部说。
嘿嘿,傅鸿哲美滋滋的笑着。
叶子心里也知道傅鸿哲其实很想自己休息,想了一下就告诉他,把手上这些事解决掉,就回王府养胎。
傅鸿哲原以为她这官老爷起码要当到快临产呢,没想到这样决定了,当然满意。叶子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三日后开公审大会,左右被告人就那几个,一个个的审她真心觉得麻烦。
做好了决定,叶子回到大堂,叫蓝月写告示,三日后在浮图镇东开公审大会。堂上差人原来还在猜,大人接了这么多的案子,一件件处理的话,到年底都不知道能否处理完。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来了一个什么公审?这公审究竟怎么审呢?都好奇的要命。
叶子吃着蜜戗,还没忘记转身递给身边的聆子吃。聆子不再罗嗦,伸手接了塞进嘴里。
王妃大人的脾气她已经摸透了,很简单直爽的一个人。叫你吃,就吃,不然倒会生气!
公审大会上的事,叶子叫人去做,准备会场,安全秩序问题她不用操心,傅鸿哲会安排的很好。
可是,鼻类虎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叶子觉站在最后的樊虎又开始走神了,而且他最近的脸色不好,也憔悴了很多。
最近忙没注意关心自己的手下,唉。
“樊虎,你跟本府出来一下。”叶子用帕子擦拭一下嘴角,招呼了樊虎去院子里。
因为前个给差人们饷的时候,那些人都很高兴,唯独这樊虎愁眉苦脸的。
“樊虎,说说看你最近怎么回事?家里有事的话你可以请假,有困难可以跟本府说。或者是衙门里有人为难你?”到了后院,叶子停下脚步问。
“大人,呜呜。”樊虎听见叶子这样说,跪在叶子身后,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子回身一看,没有笑话他,堂堂七尺男儿这样在自己面前跪下痛哭,他心里该是有多委屈啊!
她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稍等了一下,等樊虎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才叫他起身。
谁知樊虎却不肯起身,俯下身子:“王妃大人,樊虎知道您心善,求您帮樊虎,樊虎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不想管你的话,本府就不会单独叫你出来了,但是你也得先把事情说出来呀,难道叫本府猜么?起来说话,听见没?”叶子耐着性子说。
樊虎依旧没起来,跪着说出了原委。叶子听了也感到震惊,不可思议,听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叫几个人来,跟本府去龙家看看。”叶子想了一下对樊虎说。
樊虎只是觉察这大人很生气,猜不透她的想法,乖乖起身去矢堂了。
原来,樊虎在龙家做事时,竟然跟龙老爷子的孙女龙筱薇暗生情愫。龙筱薇是龙老头大儿子生的女儿,但是她生性善良。
俩人知道不会被认可,在龙家把她定给临浮镇一个大财主做填方时,这俩可橡滴人没办法才决定私奔。
但是俩人商量的时候,被一个一个小丫头听见,跑去跟龙老爷子告密。结果就是人没跑成,樊虎被秘密关进一偏僻的小柴房,点了火。
龙老头就是想弄死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断了自己孙女的念想,她可是龙家有用的。没想到,樊虎命不该绝,柴房烧到一半,天就下了大雨。
看见烧伤的樊虎被不明真相的府里人抬出来,龙老爷子也不能再冒险弄死他,只是威胁他闭嘴,不然的话就会伤害樊虎的家人。
其实,樊虎的家人并不知道这些,都以为那场尖是意外。儿子捡了一条命回来,就不错了。
龙筱薇知道樊虎被火烧伤不是意外,一夜之间就疯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没有医好,被关了起来,樊虎几次想去看看,却进不去。
他恳求龙老爷子把龙筱薇下嫁给自己,但是龙老爷子叫人打了他几十板子,还对他说,就算是自己孙女疯,傻、颠、也不会嫁给贱民家的。
刚才,樊虎听到叶子要公审,生怕牵连到自己爱的人,就想求情,饶过那龙筱薇。他对叶子说,筱薇没做过坏事。
在路上,叶子小声问马车旁的樊虎,还想娶那小姐么?樊虎回答自己现在这样,配不上她。
叶子能不管么?这样凄美难得的爱情啊,多难得!所以,她都没跟后院的傅鸿哲打招呼,叫人备好马车,领着樊虎和几个差人就去了龙家。
龙家有差人一直守着,见叶子前来,还以为是公事。叶子下了马车就让人叫来龙府的下人带路往后院子走去。
这龙家的气势真的比自己现在住的府邸,高级多了。叶子边走,
边打量着。
到了一个长着杂草的小院子,那家仆用手指指里面的一间屋子说,就是那间。
叶子叫跟来的差人在院子外面守着,示意樊虎跟自己进前。
“钥匙呢?”叶子指指那门上的锁问那家丁,家丁说在大总管那里。
“砸开。”叶子回身对樊虎说。
樊虎看着那屋子,已经是情绪有些失控了,等叶子命令一下,回身在墙角找来一块石头,使劲的往门上的锁砸去,几下子就砸开了。
但是樊虎再激动他也没敢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王妃大人抓了这龙家的人,却没有来过这里,今个来完全是因为自己。
所以,对叶子完全信任的樊虎,闪到一旁,看着叶子。
叶半叫他在外面等着,然后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呕。”门一推开,叶子就被里面的异味熏得呕。随即,她呕不出来了,只有愤怒。只见里面一个蓬头污面的女子坐在墙角的草堆里,恐惧警备的看着自己。
那女子右脚腕上被一根铁链栓着,另一头栓在屋内的柱子上。屋内的光线还好,可以看的很清楚,那被铁链栓的脚腕已经腐烂。
屋内有床,上面乱起八糟的,还有唧唧的老鼠叫声,看样子长时间没人睡老鼠在里面做窝了。
草堆旁俩铁罐子,里面还有一小块馊头。
吃喝拉撤睡都在这一间屋子,没异味才怪。这小姐的爹和爷爷真不是好东西,就算孙女不给他们争气,不做脸、疯了。
可是龙家这么大的家业,弄几个人照顾着,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这样大家业里的小姐,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不分身份贵贱的去爱一个家丁身份的人,这就足以让叶子敬佩的。
“你别怕,本府不是坏人,跟你一样是个女的。”叶子想起现在自己现在是穿着官服官帽,赶紧柔声的解释着。
看着龙筱薇眼神里一闪而逝的那清澈的一瞬见,叶子忽然心里一动,歪头看看另外一边的马桶,却是盖的好好的。疯了的人会在意这个?不随意大小便?她是不是装疯啊?
那样的话,只有那样才能不会被嫁出去!生在古代封建社会的女子,能怎样跟家里抗衡呢?除了顺从就只有寻短么?
叶子来的时候,本想把人先弄出去,找大夫医治呢,而现在她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