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遇上我,算你倒霉。’
陈立终于能够卸下刚才那种装x的伪装。
一路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开着闹钟的车回到一心苑。
他还没停好车,车门就打开了,落汤鸡似的闹钟钻进车里,带上车门后就开始在检查车里的痕迹。
很快。
他愣住。
“就给办了?就刚才见一面就办了?”
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瞪大了眼。
“多少钱?你砸了多少钱?快告诉我你砸了多少钱——”
“没砸钱。”
陈立不想刺激闹钟,但是,他必须刺激。
如果他砸了钱,徐红需要找回的场子就不完美了。
“为什么?”
闹钟瞪大了眼,急不可耐的追问。
他是很着急,所以下起了暴雨,仍然在小区门口等着陈立回来。
“不知道,也许他对我一见钟情?”
陈立故意做困惑状,用疑惑、不确定的语气反问。
“……”闹钟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突然爆。“钟情个屁!明天我就用砸把她砸趴下、非砸趴下了不可!”
陈立觉得闹钟受刺激也许是大了点。
他留下车钥匙,开门就走。
闹钟对正经女孩的兴趣不浓厚。一是因为他觉得,除了小媚没谁会真心喜欢他;二是觉得,逢场作戏的玩玩没什么大不了,惹出麻烦的话,太对不起小媚。
所以,深大中,闹钟的至高目标就是陈圆圆。
好不容易央求到了跟陈圆圆有足够交情的徐红牵线认识了。
结果,被陈立捷足先登。
他看着车里的狼藉,抓着车钥匙,他开始锤击车座,锤击方向盘。
“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开法拉利还比不上个开摩托车的装货!就因为我长得丑吗?就因为我长得丑吗——老子就因为长得丑有钱都比不上个开摩托车的装货吗——!”
闹钟的呐喊陈立没听到,因为雨下的太大。
陈立回到一心苑的房子里时,淋成了落汤鸡。
徐红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成了吗?”
“成了。”
“是快枪吗?”
“快枪。”陈立脱了淋湿的衣服,徐红高兴又满意的笑着,殷勤的跑里头拿来干爽的睡衣。
“洗个澡吧?”
“行。”
陈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徐红殷切周到的服务。
她调好了水温,扎起头,自愿充当女婢般的替陈立擦洗着身子。
陈立心情那个舒畅啊。
帮一个女人办了一个五星级公厕,完了,好像是替这个女人解决了杀父仇人似的,被她当成老爷侍候着。
他想起得自陈圆圆的异能。
“打快枪的时候陈圆圆好像到顶了,我试了试,竟然能复制了她的异能。要不试试异能的效果?”
“待会吧。”徐红说着,替陈立擦了擦头脸的水迹。浴缸是流动的活水,躺靠在里头如在河中。陈立一向喜欢多冲泡着享受会。“你先泡会,我得先给赵磬去个电话。”
陈立听到赵磬的名字就觉得一阵厌烦。
“专心的当女婢侍候我洗完澡再打行吗?你跟她百合啊,深更半夜……”
他话没说完就被徐红一句话呛了回去。
“办完了就得赶紧的放风!李静心不是长舌婆,赵磬一回头的工夫铁定已经跟学校里相熟的女人们说了晚上我丢脸的事情。当然得尽快告诉她最新情报,好让她能马上再给她的朋友打电话继续聊呀——”
陈立木然的自语了句。
“我懂了,女人其实最适合搞外交,损人利已,毁坏别国名声建立本国声名这种事——天生擅长。”
徐红没空理他,她已经拨通了赵磬的电话。
“徐红,这么晚了怎么还记得给我来电话呢?是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尽管跟我说,今晚上陈立确实太过分了,我当时都看不过眼,特想上去抽他两耳光——哪有这么没眼光的男人啊?陈圆圆那是什么、是公厕呢,他也看得上!还把你晾了一边,是个女人都生气……”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赵磬就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
泡着澡的陈立暗暗冷笑。
‘气你妹——当时你赵磬心里头不知道幸灾乐祸的多高兴……’
徐红倒也耐得住性子,直到赵磬说完停顿了,她才开口。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猫?我呀,早就知道陈立喜欢沾花惹草。所以大一的时候就犹豫着不想跟他走一块。后来呢,倒也不计较了。他沾花惹草是喜欢,但是啊,从来不上心。”
徐红无视陈立鄙视的眼神,眉飞色舞的压低了声音。
“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说出去了,要是让陈圆圆听到,非得恨死我不可。”
陈立无语的泡着澡听着,他觉得,这句话里的悄悄和千万别说出去,简直就是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啊……
电话那头的赵磬兴奋不得了的连忙追问。
“你只管说,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嘴巴最严了!”
陈立阳面望着天花板,无声摇头叹息。
这句话,让他觉得,比闹钟一本正经的说他‘长得帅’还更来的荒唐可笑。
装,人就是各种装。
“陈立这家伙,就刚才送陈圆圆回去的工夫,就在你男人车上把她给上了,还特自私的打快抢!”
电话那头的赵磬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了起来。
“他连这都敢对你说?”
“哎呀——那有什么不敢说的?他什么心思我本来就知道。要真在乎他喜欢玩女人的话,现在也不会跟他一块了。他这人,看见对眼的女人就得玩上,可是呢,玩完就甩。好些的能玩个几回,不过像陈圆圆这样的,在他眼里啊……玩过一回就没劲了!吃完就会丢一边……赵磬,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这事,回头陈立肯定当没事生过,旁人要是知道了,又见陈立不理会陈圆圆,她多难堪啊——”
“你放心、你放心……”
电话那头的赵磬信誓旦旦的承诺保证着。
徐红装模作样的又陪赵磬闲扯了几句,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佯装的有些着急。
“……哎,不说了不说了。陈立快冲完了,改天再聊。”
“他刚累完还有劲儿折腾你啊?”
“就两回快枪算什么呀?他就这样,玩儿女人打快枪,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灵魂合一的长枪只能留着给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讨厌——!不说、挂了。”
徐红挂断了电话。
心情非常好的坐在浴缸里,替陈立搓背。
“你的场子找回来了,我的名声全完了……”
“你个死男人要名声干嘛?”徐红笑着说的,但说完后,脸色就变的有些阴阴冷冷的了。“我知道的,不就想留着名声泡李静心嘛!大学毕业后你爱泡谁泡谁,现在,你玩儿女人没关系,想泡个女人正经玩儿感情,那就是把我徐红脸上的皮给剥光了,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跟李静心有一分钱关系吗?”
陈立木然反问。
“少装蒜!陈圆圆你是冲着她异能我相信,看你晚上先打量的分明是李静心,说没意思?骗鬼呢!想玩儿李静心你就算了吧,那女人鬼的跟妖精似的,你那套吃不开,你也未必得罪的起。她可是林青的表妹,大学开始就跟她母亲学着打理林家正当生意的账务了。”
得自别人的记忆不是如硬盘的速度,想读就读。就算是计算机硬盘的数据,如果太多太杂,人也会忘记某个文件数据到底存哪了。
人的记忆更复杂。
许多事情,不经提起,陈立无法记起有这么段记忆。
在读取过程中,他注意力集中在意的那些会非常清楚,而本来就被读取对象相对不深刻记着的那些信息,本身就不容易在读取过程中引起陈立的注意,因为那类信息通常太短、太快,还来不及注意就闪了过去。只是被储存在他大脑里,存在着。
旁人提起的触及,就想随便翻找硬盘数据时,突然现——啊,还有这文件放在这里!
徐红提起李静心的背景,起到的就是这种作用。
李静心人称智妖精,因为她的智商、情商,双双接近满值。升学的成绩本来别说区区深大,凭硬实力被深中保送出国也没问题。
然而,她因为要继承母业,本身也没兴趣继续深造,因此选择留在本市,如林家和她母亲希望的那样,从大学开始就正式了解林家的事务,帮忙打理生意上的账务。
林家非常欣赏李静心低调、不张扬,聪明又老沉的个性,最重要的是——值得信任。因此林天明许诺,李静心的弟弟必定会被送入世界名校进修,将来回国后,要经商,林家出资,要从政,林家扶植。
她那台法拉利跑车,也是林天明送的。
李静心原本觉得太高调。但拗不过林天明的坚持。
“年轻人,还在读大学没必要过份低调。”
因为这句话,李静心只好开着那辆法拉利。
“我跟李静心曾有一面之缘,真正是,至于欣赏,绝无杂念……她跟小媚三人组认识——”
徐红懒洋洋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的陈立决定闭嘴不说了。
“男人的止于欣赏,从来是不可能得到或者是还没得到的时候说的。”
“我对牛弹琴——不说了,你就赶紧的当女婢好好侍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