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对于董胖子的评价,那就是看似五大三粗,实则胆小如鼠。
秦寿的这个评价,可以说是相当的贴切的!
尉迟宫仅仅是凭借着秦寿的一副字,就从董胖子哪里讨要来了三百万石粮草。
尉迟宫从董骁哪里得了粮草之后,当即率领三千精锐护送着粮草返回栎阳城。
虽说,这并州是匪患遍地,但是,却还没有人敢打秦寿的注意。
这三百万石的粮草很快就被尉迟宫从并州运到了栎阳城,有了这三百万石的粮食,秦寿的一切计划就可以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丞相诸葛明的能力很强,内务这方面的事情,秦寿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
秦川之地暂时也没有战事,所以,秦寿现在也是乐的清闲。
栎阳城,秦王宫内。
秦寿正御书房当中看书。
只见一个留着三捋山羊须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人乃是秦寿手下的军师祭酒,名曰贾羽。
“贾先生,前来所谓何事?”秦寿朝着贾羽问道。
贾羽凑到秦寿的跟前,轻声说道:“秦王,沈三千想跑!”
“什么?”一听这话,秦寿的眼睛微微一眯,“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贾羽口中的沈三千,乃是整个秦川生意做的最大的商人,人送外号富甲三千。
不过,既然是在秦寿的地盘上做生意,区区一个商贾,他的底子自然早就已经被秦寿给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此人,乃是皇商。
这个沈三千,乃是女帝赢阴嫚舅舅的小舅子,勉强能够算是沾的上一些皇亲。
一个商贾,能够沾染上这么一丢丢的皇亲,就已经足以让他飞黄腾达了。
曾经这八千里秦川还是凉州,秦寿还是大赢帝国的镇北侯。那个时候,沈三千的生意自然是做的风生水起。
但是,现在秦寿已经自立为王,扯了反旗了。他沈三千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自打得知秦寿造反之后,沈三千就一直想跑,但是,他家大业大的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将自家在八千里秦川各地的产业都归总归总,拾掇拾掇就已经到了现如今了。
实际上,虽然秦寿一直都知道沈三千皇商的身份,但是实际上秦寿没想动他。
沈三千在秦川之地的生意做的很大,可以说八千里秦川的各个城池,几乎都有他沈氏商行的铺子。动了他,没准会影响到民生。
在者说来,人家沈三千虽是皇商,但是这些年也一直是按时的交纳税收,没有偷税漏税,算是一个合法的商贾。
留着沈三千在,那是能够促进八千里秦川的商业繁荣的,秦寿何必去做那些杀鸡取卵的事情呢?
秦寿一直没动他沈三千,就是要让你继续在秦川做你的生意,但是,现在你沈三千拍拍屁股想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秦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沈三千走的,他一走,一来是有损秦川的商业繁荣,二来也会造成大批的银钱外流。
“哼!”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真当我这秦川之地是窑子啊,吃干抹净就想溜!”说罢这话,秦寿站起身来,命令道:“左右护军使何在,领八百禁军跟我走!”
秦寿下令之后,带着八百全身笼罩在铁甲当中的禁军,在贾羽的带领之下前往城门处。
栎阳城,南城门。
一队浩浩荡荡的商队停在南城门处,这支商队插着“沈”字的三角形商旗。
沈氏商行乃是整个秦川生意最大的商行,平日里没少打点这些看守城门的将士。
因此,整个检查的过程十分的马虎,甚至可以说,仅仅只是走了一个过场。
这是足足百余两的大车队,马车上是一口口大箱子,这些大箱子里头装的都少一些兽皮,虫草,鹿茸等等草原上的特产。
表面上来看是这些东西,实际上这些箱子里头都有暗格,在暗格下面装的都是黄金,这是沈三千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家产。
“这单生意既然由沈掌柜的亲自押运,想来定然是一笔大生意不假!”城门守将朝着沈三千打趣道。
“小本买卖,小本买卖!”
“还得多谢诸位兄弟照顾,这些钱财,算是沈某人请诸位兄弟喝茶了!”沈三千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塞进城门守将的手中。
城门守将掂量掂量,然后取开一个口子一看,里头足足十几锭金元宝。
俗话说的好,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拿了人家的金元宝,自然得为人家办事不是。
城门守将看了看正在检查的队伍,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放行!”
“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突然传来一声犹如雷音一般的冷哼声。
紧接着,只见一条黑鞭从天上飞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城门守将的头上。
“嘭!”的一声,犹如熟透了西瓜炸裂一般的声音,城门守将的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胆敢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当杀!”
未曾看到人,却听到四周传来冷峻且威严的声音。
“是左护军使!”
“是尉迟大人!”
一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的将军就这么随便被左护军使尉迟宫给一鞭子打死了。
但是,死了也是白死。
他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被抓了现行,而恰巧这左右护军使就是负责管理军纪军法的。
收受贿赂的死了,现在沈三千这行贿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现在是生怕尉迟宫是冲着自己来的,尉迟宫那可是秦寿手下的两员悍将之一,堂堂的天境大高手,应当不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小角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