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一听萧策这话立刻反驳:“殿下当日在广玉兰园曾说过,不会打妾身身子的主意,还说不会对妾身的身子产生兴趣。”
萧策一听这话愣了一回,他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他也没想到秦昭会成为他的良娣。
“虽说如此,但孤作为你的男人,不能让你守活寡,这是孤作为你男人的责任。”萧策自圆其说。
秦昭皮笑肉不笑地道:“妾身愿意守活寡,那殿下能否放过妾身的身子?”
他那语气找她侍寝好像是施舍她,她才不需要这种施舍,她又不是离开萧策的身体就活不下去的那种女人。
“那有违孤让你东宫的初衷。”萧策说着,替秦昭擦了擦嘴,眉眼温柔地看着她:“吃饱没有?”
秦昭不想再搭理他,拍开他的手。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把她喂饱了,养得白白胖胖,他就好把她给拆吞入腹,没想到道貌岸然的萧大太子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还好他在床上还算比较斯文,会顾及她的感受,也不会太粗鲁。
秦昭吃饱喝足后,就被萧策牵着出去消食,后来又被逼做他的书童,她不乐意,忙把秋水推了出来:“让秋水研墨吧,妾身先去歇着。”
她说完麻溜地滚远,想顺带离开主殿。
萧策识破她的小伎俩,扬唇道:“今夜你在主殿留宿,要听话。”
秦昭很想回他一句她为什么要听话?
但她还是没作垂死挣扎,因为他对她的身子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就不知今晚他打算研究她的哪个部位呢。
许是想到了不合适宜的画面,她的脸红了红。
当她走出书房,感觉一道异样的视线时,她抬头就对上念素带着审视的双眼。
“奴婢恭送良娣。”念素对秦昭屈身,低下了头。
秦昭走到念素跟前,淡声道:“念素,你陪我走走吧。”
“奴婢要侍奉太子殿下,不能擅自离开,请良娣见谅。”念素恭敬应答。
她的态度找不出一点错处,却也拒绝得明明白白,那就是不把她当成主子。
说起来也没错,念素伺候的萧策,又不是她这个良娣。
“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你对殿下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不,没有你侍候,也有秋水供候差遣。走吧,不要让我三催四请。”秦昭说完,便往大殿方向而去。
念素轻咬下唇,看着秦昭的背影,犹豫要不要跟上。
她确实没那么重要,但她为何要听秦昭的命令行事?再怎么说,她也是主殿的宫女,良娣还能大得过太子殿下?
思量再三,她突然横了心,不打算跟上去。
若秦良娣肚量小,向太子殿下告状,就能让太子殿下看出秦良娣是什么样的人。
这不是什么坏事。
谁知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秦良娣回来,这让她摸不透秦良娣在想什么。
本以为依秦良娣的蛮横程度,不会错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可事实刚好相反。
秦昭却不意外念素漠视她的命令。
念素虽是宫女,但是自尊心很强,而且自恃甚高,平时又瞧不起她,她的命令,念素怎么会放在眼里?
她料到这样的结果,这就更让她有挥的空间。
她自己在主殿逛了一圈,而后就跑去净室洗浴,等到她洗了个香喷喷的玫瑰浴出来,萧策已经回到了寝室。
秦昭身上还带着水气,因为才泡了澡,她的脸颊红粉绯绯,美目氤氲了雾气,双唇也是红艳艳的,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熟透的红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萧策把秦昭拉到自己跟前,在她红朴朴的脸上便轻咬了一口。
秦昭吓了一跳,忙推开萧策,“妾身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一张美美的脸,可不能叫萧策给毁了。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守在不远处的念素,计上心头。
这时萧策又把她拉到跟前,她忙推开他,闷声道:“妾身想回去了。”
萧策看到她黯下的脸,和此前的容光焕判若两人:“方才不是好好的?”
“在这里不开心,你们主殿的人看着高人一等,连奴才都差使不动。我不喜欢来这边,还是回望月居比较舒服。”秦昭低声道:“妾身不是没礼貌的人,特意等殿下来了,才跟殿下说回望月居的事。”
“说吧,什么人不敬你?”萧策瞬间抓到问题的重点。
秦昭摇头:“谈不上敬不敬重……”
她话没说完,念素便跪倒在地:“是奴婢的错。方才良娣让奴婢陪她走一会儿,奴婢担心殿下身边无人伺候,便没跟上。”
“当时我还说了呢,殿下身边有秋水侍候着,殿下又不是离不开她……反正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何主殿的奴才高得过主子,一个个眼界高得跟什么似的,让人心里不痛快。罢了,不说了,殿下早点歇着,妾身今晚回望月居留宿。”秦昭说着,就打算离开。
反正念素想膈应她是不可能的,她偏要挫一挫念素的锐气。
既然前世念素能把萧策对她的不同慢慢消磨怠尽,她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萧策对念素的不同一点点消磨怠尽。
萧策一把拽住秦昭的胳膊,把她拉回身畔:“你好好在孤身边待着。”
说话间他看向念还给,冷声下令:“念素不分尊卑,自去刑司领罚。接下来半月时间,你也不必在孤跟前伺候了,退下!”
念素没想到自己会被罚得这么重。
那可是刑司,犯错的宫女都会去到那边领罚,最轻的刑罚是笞刑,上一个被罚领刑的宫女还是宝元,同样是因为秦昭才被处罚。
她红了眼眶,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委屈。
以前再累再苦,她从没有半句怨言,眼下却因为太子殿下的惩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秦良娣扒光了衣物一般,让她无法抬头见人。
她心里难受,跪地谢恩之后,才退出寝室。
秦良娣可真是好本事,不过是一句话,便让太子殿下对她如此狠心,她还是低估了秦良娣的本事,错估了形势,才会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