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策不理会自己,秦昭也懒得再以热脸贴萧策的冷屁丨股。
她该吃吃,该喝喝。
在围场的最后一顿午餐也很热闹,萧沂看到萧策跟秦昭不说话这一幕,计上心头,决定再添一把火。
他特意起身向秦昭敬酒,“臣弟敬皇嫂一杯,愿皇嫂一世长安。”
秦昭正在跟萧策冷战当中,虽然到现在还没找出原因,但也不至于故意拿萧沂来气萧策。
她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轻抿一口酒,算是打萧沂的敬酒。
萧沂看到秦昭冷若冰霜的样子,暗忖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和一般的庸脂俗粉不一样,连不笑的样子也是这般迷人。
他对塞清交待一声,塞清立刻会意,也站起身向萧策敬酒:“塞清敬皇兄一杯,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和皇兄出来狩猎。”
萧策未曾正眼看塞清,学秦昭的样子,轻抿一口酒算是打塞清。
萧沂跟塞清起了头,其他大臣也纷纷向萧策敬酒。至于诸多诰命妇则向秦昭敬酒,秦昭虽然每次只喝一小口,到最后下腹的酒也不少。
一顿午膳下来,她也有点微醺。
午膳过后,就是回宫的行程了。
秦昭有点头晕,一早就上了马车,想在回宫的途中睡一觉。
萧策也喝了一些,但他酒量比秦昭好,影响不大。
他上马车时,就看到秦昭歪歪扭扭地躺在马车上,意识昏沉的样子。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心里的那股妒火还未完全消失,偏她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浑然不察他的心事。
因为喝了酒,她脸色酡红,酒气馥郁,微张的小嘴嫣红迷人,露出一小截粉舌,既甜美又性感。
他报复性地吻上她娇艳的双唇,辗转探索……
秦昭睡得迷迷糊糊,却觉得呼吸不畅,她迷迷噔噔睁开眼,近在眼前的是萧策挺直的鼻梁。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数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忘记了呼吸。
萧策无奈地从她唇上移开,正对上她迷朦的美眸。
她纯真如稚子的眼神让他心微微一悸,他着迷地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她吃痛间终于完全醒了,连忙推开他一些。
“你干嘛咬人啊。”她后知后觉地现这不是梦,嗔怪地问道:“你属狗吗?”
“放肆,敢对朕不敬!”萧策一边喝斥,嘴下也不饶人,又在秦昭脸上咬了一口。
秦昭忙推开萧策,就怕自己这张漂亮的脸毁在萧策这张狗嘴下。
萧策却又把她捞在怀里,闷声道:“昭昭,你要乖一点。”
秦昭心道自己哪里不乖了?是他自己生闷气,她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喝了酒,头脑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萧策的怀抱舒服,她哼哼唧唧了一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再坠入梦乡。
萧策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就知道她睡着了。他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他跟她置气,她却连他生气的原因都不知晓,还能没心没肺睡得这样安稳。
最后气的是他自己。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秦昭亲了又亲,张吉祥没听到马车内有动静,便探头钻进来,结果就看到他的痴汉主子正着迷地亲吻皇后娘娘的一幕……
萧策突然被打扰,冷眼看了过来,吓得张吉祥一哆嗦,连忙又退出了马车。
虽然再看不到主子爷清冷的眼神,他的小心脏还是吓得卟腾卟腾,跳得欢快。
明明之前就在冷战,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皇上又对皇后娘娘黏黏糊糊了呢?一点也不似皇上清冷的作派。
换作他是皇上,要冷落就冷落得彻底一点,结果皇上倒好,居然趁皇后娘娘睡着的时候偷偷亲近。
那个痴缠模样,啧啧……
兀自感叹了一回,张吉祥觉得生天大的事他都不能再进马车打扰皇上亲近皇后娘娘了。
一路上顺顺利利,待回到坤宁宫时,秦昭还睡得香甜。
众人只见皇帝轻手轻脚把秦昭抱下了马车,而他们的好皇后则安安稳稳被抱进了寝殿当中。
萧策把秦昭抱进了坤宁后也不急于离开。
照理说,勤政爱民的年轻帝王这几天在西郊围场每天都陪在皇后娘娘身边,落下了不少政务,偏生回到了皇宫,皇帝还是在坤宁宫停留,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心玩野了。
张吉祥几度想要问自己的主子要不要回养心殿,但是看主子爷坐在皇后娘娘床沿的样子,他还是不敢开口问询。
而秦昭睡了酣甜的一觉后,脑袋没那么昏沉。
她一睁眼,就看到床前坐着的男人。
光看他挺直的背脊,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
她再看天色,已经完全天黑了。
“皇上怎么还在?”秦昭很快现这是坤宁宫,她中午喝多了几口酒,一上马车就在睡。
她还想起最后一次狩猎完后,萧策突然跟她冷战,但在马车上,在她睡着后,他突然咬了她……
寝殿里只有角落里掌起了宫灯,她看不清萧策的脸色,只依稀能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大好。
“想陪你用了晚膳才回。”萧策牵起秦昭的手,服侍她穿戴整齐,而后带她去用晚膳。
秦昭很是安静,不时观察萧策的表情。
他的情绪依然不高,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在陪她,不得不说,最近他的脾气变好了不少。
以前的萧策素来为我独尊,从来都是其他人看他的脸色行事。今天他明明在跟她冷战,却也对她和颜悦色。
为了讨萧策的欢心,秦昭难得主动为萧策布食,想看他展颜。
只是萧策看起来心事重重,看起来特别冷漠。
看到萧策眉间的褶子,秦昭觉得很碍眼。
“皇上究竟为什么不开心啊?”秦昭忍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破功。
此前明明在跟她冷战,但现在又对她这般温柔细致,她是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是男人都像萧策这么复杂,还是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等了一会儿,萧策也没说话。
就在秦昭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的当会儿,男人终于开了尊口:“朕性子不好,你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