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女进行激烈交流的时候,苏明已经通过副官玩明白了这套地下基地里的系统。
虽然依旧还是每个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符号都不认识,应该是某种文字,但只需要会用就可以了。
顺利地打开了大厅的门,走廊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腐朽的气味,外面黑漆漆的,两侧的路都不知道通向何方。
“打断一下你们二位,看起来你们是做不了女女朋友了,那么我有个比较折中的办法。”苏明靠在门框上搂着哈莉,朝阿芙拉和莱娅招手:“公主获救后给我们的小博士发个勋章,然后阿芙拉把那勋章卖给汉索罗就可以了,这样大家都高兴。”
“汉索罗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拿出几万信用点来买一个塑料片?”
阿芙拉把小纸条上的合同揉成了一团废纸,随手丢在一旁,重新拉住公主的手往丧钟走来,她好像在受到利益驱使后变得胆子大了不少,甚至还敢吐槽丧钟的计划了。
不过这只是因为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关键,苏明并不会怪她。
“那要看勋章上刻的是什么了,如果刻着‘义军同盟战斗英雄’,那么就一分钱都不值。”
丧钟露出了黑暗的微笑,让绞杀挑选一个有生物反应的方向,他边走边说:
“但如果刻上‘给我最爱的人’,然后再亲上个口红印......你信不信汉索罗能为了入手这枚纪念章就跪下来求你?他怕你会把公主掰弯。”
“咳咳,原来是这种价值,我懂了。”阿芙拉也仿佛被感染得黑暗了不少,她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公主的小手:“所以你现在被我绑架了,等会我就把你卖给汉索罗。”
“......你真是满脑子都只有钱,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信念或者理想吗?”
有点脸红的莱娅喘着粗气,她过去就知道阿芙拉道德水平堪忧,但没想到如此不堪。
“有啊,我想天天在信用锭的海洋中睡到自然醒。”
考古学家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她是个普通人,当然有着普通人的愿望。
于是两人一边走又一边斗起了嘴,公主想要感化教育黑心考古学家,让她加入义军并保证对她既往不咎;而女博士显然听不进去,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类至高理论,怎么看义军内的那些外星人都不顺眼。
这就很奇怪,阿芙拉见过一些外星人绝地武士,哪怕那些人里有不少都想要杀了她,因为她曾经给达斯维达做事,可她并不觉得他们讨厌。
大概是她只讨厌没本事的人吧。
一行人走得不算快,但没走个几分钟,空旷的走廊中就会出现了人类的骨骸,就在黑暗中静静地靠坐在墙壁上,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低头在思考一样。
但骷髅架子显然是没什么脑力了。
“是失踪的考古队员吗?”阿芙拉停下了和公主的‘情感交流’,准备出手检查骨骸。
要说是别的考古项目,苏明可能不懂,但验尸是用不着阿芙拉的。
“没错,这具骨骼是人类男性,年龄大概是三十岁,有色人种,看颅骨的形状,应该就是录像日志中提到的皮特。”
通过观察头骨的特征,丧钟瞬间就在脑海中的形象脸上填上了皮肉,复原了死者面貌。
“怎么死的?”阿芙拉接着问,不过想了一下只有骷髅后又补充道:“有外伤痕迹吗?”
“显然,非常多的外伤痕迹,不过都来自同一把锋利的武器。”苏明让开了一些身子,用奥林匹斯之剑当作照明工具,示意莱娅也过来看看:“公主,你认识这些骨骼的断口吗?肋骨和腿骨上。”
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怕看到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好像生前受到了很大的痛苦。
这些伤口很多,也很深,都在骨骼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刻痕。
但是下手的人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受害人立刻死去,而是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其慢慢死亡,这是一种非常变态的行为,也许是刑讯逼供的手段。
“我认识,这是光剑的等离子切割留下的痕迹,看凶手对于力量的把握,这里可能有一个西斯尊主存在。”公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隐瞒。
“为什么是西斯尊主,不会是绝地大师呢?”三零低着头扫描那些伤痕,发出电子音提问:“抱歉,我觉得这人和我操刀的水平也差不多,所以凶手可能是个接受过厨艺训练的机器人管家。”
“难道你们平时都用激光军刀切肉吗?你看,伤口附近的骨骼组织都被融断了,明显是高能武器造成的伤口。再加上西斯使用原力黑暗面的力量,他们都是坏人啊,坏事就一定是他们干的。”
公主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力在她眼里只有黑白两色,要么是光明,要么是黑暗,信奉黑暗面力量的就是坏蛋。
她还真说对了一件事,至少三零平时切肉确实是用激光的。
阿芙拉掏出个小仪器,再死者的骷颅头上扫了一下,屏幕上就冒出了一行数字,她点点头说:
“在当前的密闭环境里,骨骼氧化的程度也差不多是二十年,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失踪没几天后就在这里遇害了,这可不太妙,你们注意到了吗?附近没有血肉留下的灰尘,也没有衣服的残骸,他就像是被什么拿光剑的野兽杀死,然后放进嘴里嗦干净再吐出来的。”
“拿光剑的野兽哈?”苏明笑了一声,他扛着自己的巨剑继续前进:“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只能想到外星人拿着光剑的模样,但你说的没错,阿芙拉,我们并不孤单,这个地下有这什么生物,和我们处在同一空间内。”
阿芙拉...
“嗯?”女博士突然一愣,因为刚才在丧钟和她说话的同时,她好像他听到了另一个女声叫自己的名字。
但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更像是幻觉,因为其他人显然没有听到。
“你怎么了?”丧钟察觉到了她的神情。
“好像墙壁说话了。”博士把脑袋贴在一侧墙壁上,用手指敲打着,显得神经兮兮:“有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肯定听过那个声音,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哦,看来我的主人又想女人了,抱歉,各位先生女士,我必须得为主人申明,这说明她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并不是馋她们的身子。”
三零这么一说,味道就更不对了,公主看向阿芙拉的目光都仿佛带着一些同情。
可是丧钟并没有太早下判断,他询问怀里吃糖的哈莉:“糖豆,你有什么发现吗?”
“虽然我没听到,但是我看到了,确实有东西在叫阿芙拉的名字,我刚才在远方黑暗中的旁白方框里看到了呢。”
她舔着棒棒糖,用舌头在上面打转:
“不是鬼魂的那种半透明方框,而是有颜色的旁白方框,淡蓝色,就像是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