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40K,此时。
在三曲翼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弗瑞夹着雪茄看着办公桌另一面的人,空气中充满了莫名的气氛:
“杜根,你不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回答我,嚎叫突击队能不能完成任务。”
虽然嘴上说着严肃的话,但毕竟是老战友了,弗瑞还是从桌面上滚了一根高档雪茄给那戴着圆礼帽的大胡子男人。
被叫到办公室的人正是达姆弹杜根,可是这个大肚便便的胖子此时一脸难色,接住雪茄,就长叹了一口气:
“尼克,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黑暗中的弗瑞站起身来,隔着钢化玻璃看向外面的夜景,华盛顿DC没有纽约的灯火摩天楼,但有着更多的绿地和喷泉。
当然,在夜晚看上去,只是一片漆黑,偶尔有飞机飞过,才能看到楼下的湖面上掠过灯影。
“我很清醒,具体为什么下达这样的任务,我无法给你解释,我只需要你执行命令。”
“我的小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命令。”杜根把手里的文件夹丢在办公桌上,一脸不耐烦地回答,掏出打火机点烟:“你完全是在说疯话,你让我给你找几扇门?可能是绿色的门,红色的门,棕色的门,如果没有门,可能窗户也行?你确定你没有吃错东西?”
“没有。”弗瑞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你没有看完我给你的资料,那不是一般的门窗,它们含有能量,是能够通往平行宇宙的门窗,对了,如果不是门窗,那么下水道的井盖也可能。”
想起丧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弗瑞又把下水道补充了进去。
杜根这才拿起任务简报仔细看了看,算是把脾气压了回去,但看完后还是摇摇头:“我的人手不够,虽然嚎叫突击队里有狼人和吸血鬼,还有类人体那样的怪物,但地球上有多少扇门窗?我怎么可能给你一扇扇去检查?”
“卡玛泰姬的德鲁伊大师现在是神盾局的神秘学顾问,我把他临时借调给你。”弗瑞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在烟灰缸上抖抖雪茄:“如果他想要知道,那么就一定能知道,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丧钟知晓的情报从德鲁伊嘴里掏出来。”
“那是卡玛泰姬的人,你让我怎么掏?”杜根也坐了下来,把短腿翘在办公桌上:“硬的肯定行不通,可我就是个大兵,套话也不是我的特长。”
“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要结果,哪怕你给他下药,或者出卖你的屁股,都可以。”弗瑞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摆摆手让杜根去执行命令:“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去把事情搞定,中尉。”
杜根无语地抬手敬礼,嘴里却没有好话:“遵命长官,另外,干你妈的,老子是上辈子欠你的?尼克,好事从来轮不到我的咆哮突击队,次次难题你都找我。”
听到他的抱怨,卤蛋反而笑了:“滚出去,二战的时候你就欠我好几条命了,现在你给我老实还债吧。”
杜根叼着雪茄朝局长竖了个中指,低着头走掉了,一边走路还一边唉声叹气。
出门的时候,他和一个人错身而过,那个金发男人穿着棕色的皮夹克,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晚上好,杜根,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晚上一起喝点酒?娜塔莎不久前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她发现一个新的酒吧很有意思,叫大鸟转转乐。”
“你也晚上好,队长,不过喝酒就免了,我们谁都知道,你根本喝不醉。”杜根苦笑了一下,嘴唇在茂密的大胡子下蠕动了几下:“弗瑞给了我一个机密任务,我不能给你解释。”
“懂了,我不问,不过你收到请帖了吗?”
史蒂夫笑了一下,握着门把手,又说起了别的。
“什么请帖?”杜根停下了脚步,他摘下嘴里的雪茄拿在手里:“咱们认识的那批战友,差不多都死光了吧?”
“这个。”队长从夹克里掏出一张带着蕾丝蝴蝶结的硬纸,在手里晃晃:“死侍的结婚请帖,我下午和巴基一起钓鱼去了,回到家就发现卫生间的马桶里多了一张请帖。”
“马桶里死侍的请帖...你就直接上手拿了?”杜根的表情变得很佩服,比了一个大拇指:“我从过去就服气你这一点,你好像从来都不怕得病。”
队长无语地挠了一下眉毛,把洁白的请帖放在大胡子面前:
“别这么说,死侍确实脏了点,臭了点,道德观念和做人的下限低了点,但他是癌症患者,癌症是不传染的。另外,他的请帖早先是包了塑料膜的,我家的马桶也洗得很干净。”
达姆弹吐了一口烟雾,摇摇头:“我有点拿不准那个人,史蒂夫,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队长点头,他拍拍夹克的袖子:“我和他也不熟,更说不好他究竟是不是恶棍,但人家发了请帖,我想,出于礼貌还是要去的。”
“不,我只是单纯在说马桶连着的下水道。”杜根转身离去,没有接那纸片观察的意思:“我还没顾上回家,不过要是也收到请帖了,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打车。”
“说定了。”队长笑了一下,心情很好地走进弗瑞的办公室:“尼克,你找我?”
“是的。”弗瑞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硬纸:“我找你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就在五分钟前,我办公室厕所里突然多了一份请帖,死侍的。”
美国队长点点头,身形笔直地站在桌前:“你想要让我查这请帖怎么出现在每个人的马桶里。”
“这里是神盾局总部,而我是神盾局的局长,现在有个人能任意出入我私人办公室的卫生间,我可不想下次他再来的时候看到我...‘正在忙碌’,你明白吗?”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和他说上话,不过我会帮你去蜘蛛侠那里问问,那孩子和死侍走得很近。”
史蒂夫收起了自己的那张请帖,也把弗瑞的那份推了回去,转身准备离开:
“我想,死侍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他还给请帖喷了香水。”
“有没有不重要,但我不想在自己的厕所里看到他,他是什么?日本幽灵吗?从马桶里伸手摸我的黑屁股?”
弗瑞摆摆手示意没什么要说了,他转过椅子,继续去看窗外的风景:
“婚礼我会去,不过队长,不能再让死侍为所欲为了,去找他谈谈,顺便查一下这个叫夏坷垃的新娘,她不在神盾局资料库里,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