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血王的这些手下会穿着绿斗篷?”
在驱散了救下来的孩子们之后,师徒二人走向了一个藏在城里小巷中的传送门,秘客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提出了这个疑问:
“既然叫血王,血的颜色该是红色,难道他的血因为辐射的原因都变成绿色了?”
“绿色血液的原因除了辐射之外,还可能是因为‘和谐’,不过那是另一回事。”走在暗巷中,迈过躺在路边的流浪汉尸体,苏明寻找着新记忆里的秘密地点:“至于血王,他长得更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异形,露出了下面红色的肌肉组织,他说是恶魔也不对,说是人也不像,可以看作是某种畸变体。”
“所以他喜欢红配绿?这品味可真不怎么样。”
莉亚娜立刻吐槽,光是想一下没有皮的异形,她就忍不住笑了。
“在几十年前,红配绿也许算得上时尚潮流,不过现在的40K地球上,大概只有幻视才这么穿搭。”丧钟停下了脚步,他掀开了脚边上的一个井盖,下面就是那些‘狼’的一个行动基地。
不算大,但作为中转站来说也足够宽敞了,只是里面堆的尸体有点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许是储备粮?
不过那都不重要,在这个地方有一扇新的门扉,是能够抄一段近路,抵达末世界的。
“看来北方中央正电子公司的研发数据只能下次再来拿了,走吧,我们抄个近路,正好想让你看的好戏也在那里。”苏明让绞杀帮忙盖好井盖,他自己则打开了地下基地里的一扇门扉,那熟悉的漩涡状能量流顿时出现在眼前。
没什么好说的,两人穿过门扉。
下一秒,他们抵达了1977年的某个美国火车站,站在一处站台的角落里,周围没有什么人,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表显示,现在是半夜。
“这里被称作‘我们的世界’,想去看看史蒂芬笔下的史蒂芬本人吗?”苏明朝着站台的另一端走去,顺便还问了问秘客。
按照前世对的记忆来讲,如今那个史蒂芬刚写完《闪灵》,出了名,赚到了钱,正在纽约开新书签售会。
这个史蒂芬也陷入了某种循环,每天晚上回宾馆睡觉,白天就去签字卖书,就仿佛签售会永远没有尽头。
“这可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算了。”秘客跟着老师的脚步,她摸摸自己的枪套:“如果想看史蒂芬,我们的地球40K上也有一个,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人而已。”
苏明笑笑,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自己的旅途。
通过站台的时候,他听到了火车驶来的声音,而且随后看到了一个裹着风衣,半夜戴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一个小孩身后,将其猛地推下了站台。
车辆飞驰而过,超级听力只听得啪的一声,被害人就像是番茄从高空坠落地面一样,在车头上撞了个稀烂,甚至还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丧钟脚边。
在灯光下,雪白的小耳朵弹动了几下,展现了良好的弹性后,很快不动了,渐渐流出一小滩血迹。
苏明低头看了看被害者残骸,又看向那个急急忙忙逃走的女人,那高跟鞋急促的敲地频率大概和她的心跳一样快。
“......所以等下次有机会,我想个计划把斯坦李老爷子再骗出来,给你认识一下。”
他继续沿着站台走动,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秘客说着一些关于叙事层上的事情,这是至尊法师之间的交流。
莉亚娜则有点在意,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小嘴里咂吧了一下:“那个女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吗?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你只看到了一个循坏,所以给出的结论也只有一半,我的学生,现在你再回头看。”苏明停下了脚步,示意秘客可以稍微观赏一会,很快她就会明白。
只见刚才逃跑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铁轨旁边,她似乎有点迷茫,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在发现这里是熟悉的车后,她露出了惊容。
但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从他身后就突然钻出一个小男孩来,和之前被推下铁轨撞死的那个男孩一模一样,他猛地撞在女人背后,将其撞下铁轨。
这时恰好又有一辆地铁驶来,将女人撞了个稀巴烂,甚至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秘客的脚边。
在灯光下,雪白的小耳朵弹动了几下,展现了良好的弹性后,很快不动了,渐渐流出一小滩血迹。
“啊...这。”秘客恍然大悟地看着老师,原来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循环。
苏明笑着让她继续看,这依旧不是事情的全貌。
飞驰的地铁在撞了人之后连停顿的意思都没有,带着噪音和呼啸消失在地下交通网的黑暗中,而那个推人的男孩带着满足的笑容,来到了铁轨旁,向着下方探头探脑,似乎想要看看他杀掉的女人落到什么下场。
而这时,一个裹着风衣,半夜戴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身后,猛地发力,将他推下了站台。
地铁的刹车从来都不灵,一趟列车驶来,只听得啪的一声,男孩就像是番茄从高空坠落地面一样,在车头上撞了个稀烂,甚至还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丧钟脚边。
女人急急忙忙地遮着脸逃走,那高跟鞋急促的敲地频率,大概和她的心跳一样快......
“现在看懂了吗?”丧钟问自己的学生,用脚尖拨拉了一下那只带血的耳朵,让秘客自己分析一下,说出来听听就当是修学旅行中的作业。
莉亚娜歪了一下嘴,她看看自己脚下的耳朵,又看着不远处的铁道旁那女人再次出现,还有后者那再次露出崩溃的神情后。
她说:“这是个《恐怖游轮》式的循环,这男孩和女人在无限的循环中不停杀死对方,我们在这个故事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能救人的可能性?”
话刚说完,一辆呼啸的列车再次驶过,还是那熟悉的‘啪叽’一声,又一只白色的染血耳朵掉落到了秘客的脚边。
关于杀害与被杀的新一轮循环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