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梁法荣这边又有事了,一套花花绿绿的餐具摆在季东青面前。
“大佬,搞一下吧?这套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现在好多米线店和餐厅都开始采用这种餐具了!”
梁法荣把一套密胺餐具放倒季东青面前,季东青拿在手里颠了颠,比陶瓷餐具轻很多,但是质感和光泽度几乎相同。
季东青到了一点热水,隔热效果很不错,掉在地上摔一下也不会碎。
“这个行,价格呢?”
梁法荣伸手比了一个数,季东青站长嘴巴。
“利润点有多少……”
“你确定?”
“当然确定啦,现在水晶餐具已经有好多人在搞,我们只能往更高的东西上搞,真的等到被人家戳屁股就不好玩啦,正好我们那边有一台机器,找个人就可以搞,订单多了我们就把这台挤出机卖掉,然后全部弄平板硫化机搞密胺餐具,赚大钱不好啦……”
梁法荣已经做好了方案,季东青拿在手里看的很仔细,其中也包括详细的工艺,并不复杂,随便雇佣一个农村妇女就能干。
“诶……干!餐具的模具图纸你有吧?”
“瞒不住你啦大佬,开模具就好啦,表面光洁度一定要好啦,我们的这两套模具现在也需要抛光了,不然要被搞死啦!”
梁法荣拿出一堆客户的投诉,季东青一点也不怀疑对方的数据,思考了一阵子决定先把密胺餐具上马,然后把一次性餐具模具弄下来抛光。
另外螺杆运行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清理一下了,电控系统整个都需要检修一下。
这套餐具的模具加工难度不大,有了上次一次性水晶餐具的例子,工厂加工很快,再加上快要放假了,学校领导管理的更加松懈。
几个校外的老师傅直接进了工厂操作机器,其实这帮人以前也是交校工厂的,后来改组就自己出去干了。
“东青,以后有活多了直接联系我们就成?!”
“没问题,下一年事情会更多,各位老师傅多照顾!”
模具保养和抛光是一个技术活,季东青特别需要专业人才,正好留下了联络方式。
伴着国内生活产品种类越来越丰富,人们对产品的外观质量要求越来越高。
初期季东青自己尝试过抛光模具,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尝试。
抛光轮下去不光没有弄出高亮度,还差点打出坑。
季东青果断花了一千块钱请老师傅过来亲自操刀,看似对方做的东西自己这帮人都能做,
抛出来的模具根本没法比。
老师傅一天时间弄得都是镜面,季东青直接服了。
原料这边依旧是梁法荣从对方老乡那边订购,季东青并未多管,毕竟跟着自己讨生活的,大家都不容易。
因为担心过年自己顾不过来,季东青提前给大家把福利都发了。
梁法荣5000,小鹤3000,陈琦峰来的比较晚2500,袁家两兄弟季东青破格给了4000。
“第一年,大家都比较累,我们赚的钱不多,先给大家发这些,下一年我们赚更多的钱,给大家阀更多的福利,过年的时候没有红包了哈,老板家里余粮也不多!”
几个人里面袁家两兄弟最高兴,作为一穷二白的哥俩,最初32块钱来上学,现在不光能够每个月生活费富足,还能够给家里邮寄钱。
再加上季东青给的价格不低,修车灯还有提成,两人小日子过得特别滋润,现在都胖了。
尤其两人能吃,现在民营企业普遍抠门的情况下根本不会雇佣两人,季东青什么都不克扣,让两人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小鹤现在也非常高兴,对象只要有时间就过来,路费全部报销,以前小鹤根本不敢想象。
至于梁法荣,一台夏利车实际上两年的工资都够了,再加上材料上面的回扣,业务提成,这5000块钱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但是梁法荣要的是这个态度,几个人里面自己最高,这就是承认。
“下一年怎么也要老板换奔驰,我们每个人买一台夏利好啦!“
“对对,我也要在夏利车里**!”
“去……就你知道的事情多,眼睛乱看!”
“哈哈哈……梁老板的粥大补啊,那车都干晃荡啦,车弓子都快折了!”
“夏利哪来的车弓子?”
“差不多啦……”
“不许学我说话……”
一帮人围着炉子你一句我一句,杀猪菜炖的喷香,梁法荣依旧是坚定的喝汤主义者,至于肉和血肠……我可没说不吃,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个香。
季东青一直到密胺餐具定型了才回家,临走之前和黄德对了一下修配厂的事情。
“考研情况怎么样?”
给季东青一条烟,黄德貌似心不在焉的询问道。
“不理想,弄不好今年考砸了,我的数学弄的不好,很可能得弄到下一年了!”
说着季东青掐灭烟头,黄德的目光里一道不易察觉的亮光闪过,转身从手包里拿出两个信封
。
“东青,这是修配厂给你的个人奖金8000,这是我个人给你的奖金10000,数量不多你拿回家跟老人过个好年,咱们今年事情多,都是你在操持,本应该多给你点,现在你就将就一下!”
小饭馆,黄德把两个信封交给季东青,季东青有些不好意思,推辞两下还是收下了。
“年后你早点回来,我们提前半个月在绥化汇合,我带你在那边走走关系,下半年你一半时间在这边,另一半时间在绥化,辛苦一点,咱们自己的事情多走动一下,没坏处!”
黄德这才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季东青明白自己需要努力了。
点点头跟黄德喝了点茶水,吃完饭季东青照例到南极市场集体采购一通,然后又给舅妈那边扔了一点东西。
老太太埋怨一阵,叮嘱季东青慢点开车,季东青这才开车出了哈尔滨,然后上高速。
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季东青路过伊春的时候总想进去,想想边思齐不在了,老人的坟墓还在,索性拐了一下到墓地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