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郑老板,什么事让您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啊?”
想想前些时候对方的举动,季东青恨不得对这个家伙食肉寝皮。
“季东青你装什么糊涂,你做假账……”
“哟,郑老板说的在绥化那边啊!您提到了我就会找人查一查,如果就这点事我们就算了吧,交给专业人去办是不是?”
季东青已经找人再查了,绥化那边的账目这些年都不对,虽然现在进不去公司,但是季东青有的是办法,郑昌勇不担心。
“你装什么糊涂,凭什么搬我的机器……”
“这件事我不知道啊,公司有三个股东,我以后不参与正常管理了,现在我只负责技术!你也知道我管理能力不行,还有我们公司有法务,真的涉及到纠纷你直接找法人和法务吧,我就这么点能力你找我也解决不了事情不是?”
季东青积极贯彻了朱云教的,就是一推二六五,爱咋滴咋滴,不管了。
郑昌勇那边气的直率电话,但是季东青依旧是那么不阴不阳。
等到郑昌勇到地方,公司里重要的检测仪器都已经被季东青的人搬空了,留给郑昌永的还有一张传票。
“东青,我把低速乘用车,转向泵以及我们所有的债务都转移到了琦峰工程机械和组装车厂,现在他们欠了我们四千五百万货款,那边我已经让吕扬律师提起了诉讼,接下来我还会提起民事诉讼,毕竟琦峰工程机械用的是我的名字,我是绝对不允许他们用的!”
工厂搬迁的差不多了,陈琦峰把三件东西交给季东青,两张起诉书,一张辞呈,旁边朱云静静地看着。
“你……要走?”
“嗯,我现在不适合在这了,这个诉讼结束就是我离开的时间,这份仇恨我背走”
季东青这才知道自己在外忙活的时候陈琦峰为自己做了多少,按照陈琦峰的叙述,当谷韵铤而走险的时候,陈琦峰就意识到了危险。
直接将公司的债务开始转移,凡是涉及到债务全部转移到琦峰工程机械和组装厂,比郑昌勇那边做的更加高明的是,陈琦峰每一笔账目都走的是明账。
但是确是那种审计部门很难注意到的点,这就是高明之处。
上两次来审计,陈琦峰压根没让人拿出来,后面的几家基金公司看似是三家,实际上是刘家背后掌控的。
基于前几家公司提供的情报,对方只是粗略做了个估值,然后给出的报价。
即便是有这些债务的情况下,郑昌勇那边也不亏。
“晚
上我们喝一顿?”
“这阶段我滴酒都不能沾,时刻等待当地的调查人员上门,还得跟他们打官司,这一场官司下来至少保证咱们公司不会受到更大的冲击!你这边好好弄,等到你能够罩住我的时候再找我,那边长城已经成立了一家新厂,我是厂长!这几年明面上都是我在做事,谁都看到了,任何事情涉及不到你!即便是我到了那边,有任何事情吱声都好使,没有东青你,哥们我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现在这也算荣归故里,哥们拎得清!”
陈琦峰说的非常恳切,季东青点点头,朱云点燃香烟,心里长叹季东青还是交了几个真正的朋友。
郑昌勇那边此时整个公司乱成了一团,财务账本被翻出来,半年的账目都很清晰,可不就是欠着低速乘用车的钱。
“卧槽你祖宗季东青,你阴我……”
四千多万的大窟窿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本来郑昌勇以为自己帮助刘家人省下了几千万,这就是投名状。
再加上维修工厂的那部分钱,自己在对方的集团里能够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现在?
郑昌勇被逼的发狂,更加让郑昌勇抓狂的是公司名字是陈琦峰注册的,每年从琦峰工程机械领取一块钱冠名费。
现在陈琦峰从公司离职了,人家要公司改名,不然就法庭相见。
刘家人向来好虚名,上次季东青带着内蒙古琦峰工程机械浩浩荡荡徒步大会,在整个大连地区引起了极大地轰动。
名字没有了!刘家人还不翻天了?
郑昌勇把屋子里能够摔得东西都摔了,半个小时才拿起电话给大连那边拨过去。
“我跟你削,大学生都没有好心眼子,都不是个东西,道德败坏,无底线,无道德……给我联系律师告他们……”
刘董事长弓着腰,一张脸阴云密布,公司这边早就准备好了PS人员,将刘董事长的照片P到徒步大会队伍中去,也包括公司的另外两个股东,儿子和女儿。
如果琦峰工程机械变了名字,那么意味着这一切都白做了。
有了这张照片,刘董事长打算在同乡会和另外几个商会进行融资和宣传,下一步集团公司要财务合并上市,因此绝对不允许有变化。
“恐怕不行,我们查看了各种协议,都是得到了法律承认的,您看我们是不是通过私下渠道……”
“无能,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让阳像去找你,废物!”
连续骂了郑昌勇几个废物,刘董事长挂断电话开始各处找人,郑昌勇被骂的一张脸通红,
静静地等着自己的那个姑丈人。
事实证明这家人业务水平都‘很高’。
“郑昌勇,你能不能干了,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废物点心,都让我们这帮人干?让你来就是处理事情的,你把事情留给我们要你干什么?我命令你一天内把事情给我解决,不然你就给我滚……”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郑昌勇一张脸都紫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付出这么多竟然获得这个待遇,挂断电话郑昌勇直接把电话摔了。
“季东青,我们没完!”
对着空气各种咒骂,此时郑昌勇彻底抓狂。
刘老头那边此时正在和自己的儿子通话,和刚才那翻通话相比,刘老头和儿子之间通话文明的多。
“雯锵,这个人现在能力台差,我看直接赶走算了……”
刘老头单手夹着香烟,言语中满是愤怒,电话另外一头刘雯锵定了定神,目光看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