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给嫂子找个好地方吧,这边医院说治不了,什么激素水平分泌过高,我也不懂,要不你给打个电话?”
小妹偷偷拿走了谷韵的手机给季东青打了电话,季东青赶忙给哈医大的曲颖打电话,那边火速安排,季东青又给谷韵打电话,伊春那边开着救护车就把谷韵送去了哈医大。
“小舅,你心真大,舅妈的孕激素分泌超高,我找了医院里的专家,经过会诊,小舅妈身体情况特殊,国外有一家康复中心有针对这种病的治疗手段,我这边要来了联系方式,要不你联络一下吧,小舅妈这边害的厉害,你得做好准备……”
季东青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尤其听到谷韵怀孕的这件事。
男欢女爱至上平添了一份厚重的责任,季东青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这是绝大多数变成父亲男人的第一反应,恢复正常了赶忙追问。
“有多严重?”
“保大保小?!”
……
不想顷刻间这种喜悦又变成了选择题,内心的那种煎熬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季东青心里怦怦直跳。
“等我消息!”
长舒了一口气,季东青最终还是拨通了国外那家康复中心的电话,地址在美国。
治疗费用一个疗程十五天,一万美元,根据病人的身体状况选择治疗时间……
“呼!”
挂断电话,季东青仰天长叹,暗道自己或许就应该一辈子做个穷人,有点钱就得浪出去。
为了妻子和孩子,季东青把前阶段赚来的钱全部打入了谷韵的账户,再次把电话给谷韵拨了过去。
“安心到国外治疗,病好了回来找我,还有几个月我这边就能够见到效果,然后我去国外找你,一定要棒棒哒!”
“知道了,你呀大惊小怪的,有人说我挺一阵子就好了,这是身体的免疫反应!”
“挺什么?挺挺大窟窿等,这是老理,你可别学我们这些壮汉,听话!”
谷韵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上却要崩溃了。这阶段一直拒绝用任何药物,哪怕是普通的抗过敏药谷韵都拒绝使用,就担心影响到孩子,在季东青这个父亲没有说放弃这个孩子之前,谷韵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且自从有了这个孩子,谷韵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需要宠溺的女子变成了敢于面对一切的母亲,正所谓为母则刚。
即便是晚上睡不着觉,身上痒的受不了,谷韵也不管不顾,每天坚持用盐水擦洗过敏感染的部位,虽然很疼。
无菌仓内,谷韵在曲颖的陪同下前往机场,那边对方的工作人员做好了交接。
本来季东青这边应该跟着一个人,但是季东青实在是无人可用,而且谷韵一切东西都能自理,索性依照谷韵的个性来吧。
治疗第一周,谷韵的气色就有了明显得好转,通过视频电话,季东青明显的看到了谷韵的变化,心里终于安心了。
“好好工作吧,安心赚钱,以后我们孩子的奶粉就靠你了,母乳喂养不够吃的……”
“嗯,晓得,安心养病,早点回家,我们就生一个好了,你太难受了,以后不生了!”
“咯咯,冲锋枪允许走火,你可以和别人生!”
“乱讲,我一天忙死,哪有空啊?那边的空气怎么样……”
网络电话还好,不然光是电话费季东青都能够破产。
放下电话,谷韵鼻子上重新放好氧气管,神色下降了很多,病床旁边,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白大褂静静地望着谷韵。
“姐,要不算了吧?!”
“不,他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只要他没说不要,拼了命我也要生下来!”
抬眼看了一下只见过几面的美丽容颜,谷韵脸上生起少有的轻松。
“值得么?”
“咯咯,嫉妒了?”
“才没有,我才不嫉妒,他是个缺心眼,怎么都补不上的那种!”
“咯咯,听你的语气不就是这种么?”
“哼,我白鹤不需要男人!”
想到季东青每次见到自己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白鹤心里就膈应,再看看谷韵就更加的膈应季东青,恨不得拿着皮鞭子收拾一顿那种。
“咯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就是我的冤家!你也是他的冤家,我如果不出现,或者他是你的冤家也不一定……你母亲怎么样了?”
望着白鹤生气的样子,谷韵暗道怪不得季东青喜欢小白,果然有不一样的地方。
白鹤那边双手扯着窗帘,望着外面的景色,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白,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别总在我这呆着,多关心老人,因为很多时候你不知道老人什么时候就没了,他继母走了……”
见到白鹤还是没有反应,谷韵加重语气说道。
“那个歪嘴老太太?什么时候?咋走的?小妹现在还好么?季老头呢?”
小白本来正在心中鞭打季东青,忽然听到季东青的亲人走了,眼睛瞪得老大。
自己母亲现在
是来复查,正好遇到了谷韵,小白这才跟了过来,病情方面小白非常的注意,当然见到的事情小白心里总是感觉不好受。
现在听到季东青母亲没了,心里更难受了。
尤其季东青一家人对自己特别好,歪嘴老太太每次都让小妹给自己找好吃的,小妹的性格就是自己小时候差不多,能惹祸,能跑路,而且没心没肺,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真诚,同样欺负季东青。
小白忽然感觉莫名的心痛,忽然想到自己如果失去了母亲怎么办?两颗热泪滑落。
“还说不想,你呀总是嘴硬!老太太的葬礼是我张罗的,虽然没有普涨,但是也没有委屈了老太太!小妹带着骨灰和老太太原配合葬去了!老季同志现在彻底沉默了,每天不说多少话,我做饭就吃,然后就上山割草,回家喂牛!”
“总是担心自己儿子的钱不够花,是我托朋友从吉林给买了一群西门塔尔,现在老头每天只要起来就是拿着镰刀出去,要么就是把牛赶出去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