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技术进步和资本增值这两件事基本成了一件事,跨国公司几乎成了技术垄断核心,寡头们在技术领域肆意的攻城略地,包括美国在内,广大创新型企业一片哀嚎。
以前的资本更多的是从战争中牟利,后来路越走越窄,因为战争越来越少, 毁灭性却越来越大,各国主要用自己的财政打仗,不再像以前一样国王找资本家借钱打仗。
资本没法通过以前“借高利贷给国王”这种模式寻求增值。资本只好开始和技术绑定,每次技术进步,甩开同时代其他产品一大截的时候,就是资本暴利的时候。战争资本变成了产业资本,再后来又变成了风投资本。
任何不接受风投的高科技企业,无一例外都会被饿死,而那些接受了风投的高科技企业了?绝大多数成了资本的奴隶, 最终创业者死或者出局,季东青是少有的例外。
联络蒲成并不难,尤其邹桦和对方还是同学。邹桦直接把蒲成带到哈尔滨设计中心那边,季东青在休息室接待俩人。
本来季东青以为蒲成应该是和邹桦年纪差不多,结果见面的时候季东青才发现自己失算了,蒲成今年四十五岁,比季东青年长了七岁半。
但是对方的头发全白了,面容白净,剑眉虎目,让人一眼就能够记住。
身材高大,典型的北方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样子,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以上。
“季总,这就是我以前和你提过的蒲成, 一直在芯片领域做的不错,算是我的师兄!前些年我曾经邀请过师兄到我们这边来看看,结果师兄没看得起咱们启元这块招牌,那天我再找师兄,提到了季总人家才动,看得出我的面子是不够了,咯咯……”
邹桦指着季东青给蒲成介绍,蒲成扁扁嘴。
“可别听邹桦乱说,我以前是特别忙,最近这不是抽开空了!另外我看《翟话题》,看过季总的风采,这才查了一下,发现季总的志向很大才决定来看看,毕竟我的专业领域就业面就那么窄窄的一块,很难和季总产生交集!”
蒲成说的很坦诚,看得出是技术型人才的特质,季东青点点头。
亲自给蒲成和邹桦泡了一壶茶,两人都坦然接受。
“这样吧,蒲总第一次来我们的企业,对我们的业务还不了解,我们喝杯茶然后就开始对我们公司进行参观一下吧!邹总负责芯片工厂这边, 我负责汽车工厂,咱们从北往南参观!”
“对于蒲总我们没什么可隐瞒的, 无论是否能够达成合作, 还请蒲总给专业的意见,邹总可能和你
说了,我的专业是机修,焊接以及汽车是我的专业!对芯片行业,我不算门外汉,但是也业余!”
和明白人别说糊涂话,季东青和两人简单交流下,接着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两人参观
蒲成并不反对,毕竟这个工作环境自己是非常喜欢的,鸟语花香,这种贴近自然的环境里最能够催生人的发散思维。
尤其涉及到芯片领域的设计人员,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脑力劳动,有时候因为疲惫,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
在这种环境里溜达一下,弄不好就有新的发现。谷啊
最打动蒲成的是参观这个园子的时候,蒲成看到了几個世界著名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对方迄今为止都号称这个世界上的顶级天才。
几个人见到谁都很少说话,只是对着季东青点点头,看邹桦只是目光略过,季东青也不生气。
有一个明显是北欧年轻人,就那样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玩魔方,面前放着一个记事本,上面放着鸟食,偶尔有小鸟飞过来衔走几颗食物,然后跑的远远的。
“季总,把这帮人凑到一起不好管吧?”
换上防尘服,蒲成和季东青并排走向芯片加工车间,终于还是没忍住。
“呵呵,这些人恰恰才不用管!天才和精英的自律并非我这种寻常人能够比的了的,他们只是喜欢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不去打扰即可!我们很多科研成果都和这帮人有关!”
“有了他们,我们的程序优化根本不是停留在纸面上,你知道很多硬件之间匹配和传输都需要软件方面的协助,几毫秒都能够让反应结果不同!”
“你是行家,具体的我说出来你可能笑话我!总之因为他们的出现,我们的芯片和一些软件编写都顺畅了!我们的程序员并不是特别多,几十个人的样子!那些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是我们的宝贝,程序员我们供着!这些人被程序员供着,所以你想吧……”
季东青虽然说这些有些夸张,但是这些天才的习性却一点都不夸张。
那个北欧的天才一天只吃一顿饭,有时候还不吃饭,用他的说法人吃饱了大脑容易不专注。
而且平时吃素,按照营养专家的说法,素食的蛋白质是无法给天才的基因提供足够能量的,可是在对方这里这套理论就是不好使。
前阶段季东青承包了大重马来西亚的一个项目,属下这边调试程序没弄明白,这位远程,十分钟把所有程序都重写了一遍。
大重的那台设备响应速度比以前快了半秒钟,老外客户非常满意,直接追加
了设备,也正是因为这样,季东青公司成功拿下了了大重的一半的保驾业务,编程调试季东青都包了。
“季总工厂内的生产和封装设备,国产替代率非常高,这个尝试很少有人敢做,够大胆!别个不说这台贴片机在市场上口碑比日本的设备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从芯片车间直接进了隔壁的手机主板贴片车间,蒲成直接摘掉眼镜拿起一块板子,再看看机器恍然大悟。
“只有支持国产才能让国产进步啊……当然说白了也是为了省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国产已经满足了我们的要求,没必要为了字面上的先进画那份冤枉钱,我是搞设备的对这方面还是懂一点!”
这台设备是邹桦从北方的一家高科技企业弄来的,只是样机的价格,私下几个对方的员工来这边捅咕了三天,设备运行如初,季东青给两人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