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投资就能赚钱的买卖会有人找你么?那么多天使投资的为啥不用了?
强子也三十岁左右了,判断是非能力还是太弱,将来大哥和大嫂那边也不知道咋整。
“娘,这也不光咱们家孩子,那九奸十灵的又咋地了?东青,你老叔家的那个小涛让车撞死了你不知道吧?就是前些天的事情,你不知道那阶段电视上不是说你是卖国贼么?你老叔那家伙说的,满世界卖放你,都不叫个玩意了,现在自己儿子作没了么吧?”
“要说人到啥时候得有个好心眼子,咱们家娘和爹都不是那坏心眼子,孩子钱没了再赚呗!你老了,我不是没老么?”
望着大哥冷冷的目光,大嫂那边喝了一口酒也不在乎,毕竟自己的亲儿子怕什么?
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比老头小十岁,相互之间早就达到了默契。
季东青那边则惊得目瞪口呆,目光转向二姑。
“咋回事,二姑,是真的么?”
望着二姑,季东青放下酒杯,二姑那边拿着季东青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
“是真的,就和你二姑夫脚前脚后的!那时候我心情也不好,在那边你老叔和你老婶这家把我埋怨的,我眼泪哗哗的,在那边我就呆了一天就走了!你老姑家不是在那边么,我也没法在那边呆着了,买票立马我就回来了!”
“这人千万不能拉帮人,东青你记住了,尤其是亲戚,这可拉帮不起……”
二姑边说边掉眼泪,季东青赶忙给二姑擦眼泪。
按照老人的说法,小涛那边因为和妻子一直夫妻生活不和谐,晚上媳妇总捅咕!小涛就买了一台车跑黑出租。
结果那天上班期间接到一个老主顾的电话,小涛就偷跑出去干活了,对面来一个酒鬼开车,两台车撞在一起,小涛当时就死了。
对方那个喝酒了,人也死了!赔偿几乎没有,交通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几天季老嘎达拉着小涛的尸体和农场那边讲条件,最终要了八十万出来,儿媳妇那边拿走了绝大部分,只有一部分钱落到了季老嘎达的手。
当然也不是季老嘎达好心,而是不给钱儿媳妇人家不让你回家,在村里叫唤挺欢的季老嘎达在儿媳妇家人强大的实力面前比绵羊还乖,大气不敢出喘一口。
“天作有雨人作有祸,早年他在我们家扒撤你二姑的时候我就说他不是好嘚瑟,见到谁都吹牛逼,自己儿子多牛逼!现在把儿子整没了,就是心眼子太坏了!”
“东青你看你爸这些年,
老老实实干活,供出一个儿子,现在啥都有了!这就是造化,到了大哥和大嫂这个岁数,一切认命了!”
“强子以后发展成啥样就看他自己了,饿不死就行,咱啥都不会说,老弟多吃菜,弟妹也别闲着,吃……”
大嫂那边一个劲的劝两人吃东西,季东青点点头,二姑那边没有如同每次那么阻拦,大哥这次也沉默。
看得出几个人都寒心了,作为亲戚没有这样的,登高就使劲踩呼别人,落地了就埋怨,恶心!
“二姑,我这次来给你和大哥大嫂每个人带了一部新手机,以后你和咱们家亲戚加上微信聊聊天,省着你寂寞……”
让小白给二姑那边弄好了微信号和手机卡,季东青立马教二姑使用,当即二姑就开始和老季同志那边聊天。
望着画面里自己四兄弟的面容那么鲜活,二姑终于一扫心中的阴霾。
“东青在我们这吃饭呢……”
“四舅来喝点啊?”
“四舅,现在家里老牛咋样啊?又繁殖了多少啊……”
一桌子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季那边都回答不过来了,正好今天艾米和两个弟弟回家,大家聊成一锅粥了。
“变化太快了,媳妇,你看那边!我就在这做中学上学,原本这里只有一座办公楼,现在整个办公区都是教学楼!这周边原本是二大碗粗细的垂柳,现在啥都没有了!这边的房子原来也是一排小吃部,当初学校的副校长在学校里面开食堂,不允许我们在外面吃饭,大家就跳墙出来,现在啥都没有了……”
饭后季东青和小白沿着镇子上熟悉的小路往前走,曾经熟悉的场景依稀可见,只是曾经的人消失了。
整个小镇一半以上的房屋全部空置,昏黄的路灯下没有几个人出来溜达。
原本学校后面种子公司的场地被人开发成了楼盘,现在一半以上也是空置的,用二姑的说法这就是个摆设。
曾经中学时期季东青吃饭的小店现在早已人去屋空,就连季东青的同学栾宏伟现在也带着家当去了哈尔滨是做买卖。
家里的田地还在,在县里买了房子,为了孩子的教育在哈尔滨也买了一套商品房,为了生活栾宏伟又把这些年的积蓄在哈尔滨投资了一家饭店,指望这两年大干一场。
“这个粮库,当年是我们这边十里八村特别出名的,我和我父亲来送过公粮,那时候天可冷了……”
指着二粮库废弃的场地,季东青又是一阵唏嘘。
曾几何时的辉煌现在在季东青眼睛里已经感觉没什
么了,曾经的向往已经在脚下,季东青感觉一阵别样的风味。
“你也该交公粮了……”
“收到,马上办……”
季东青二姑家里有三所装混结构平房,季东青和小白直接去了二姑家东面的老房子,因为没租出去,这次知道季东青过来,家里人提前给收拾出来了。
回到故土,季东青格外有体力,小白后半夜才折腾完毕,娇妻再坏,季东青心里十分满足,两人相互依偎望着清冷的月光。
“媳妇,你猜这个房子以前值多少钱?”
抱着小白,季东青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小白微微一愣,回忆白天看到这所房子的格局和位置。
“十万?”
用了很大的力气,小白猜了这么个数字,季东青笑了亲了小白一口。
“零几年这里经济最好的时候,有人出价三十万买这座房子,现在这里五万块钱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