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邓贺眼神复杂的看着方也许说道。
方也许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再无比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别说,好久不睡这种硬板床了偶尔睡一睡还真有点不大适应,方也许这一抻,浑身的关节都跟着发出让人牙酸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邓贺等着方也许抻完懒腰开口正准备和方也许开口说话,就见方也许又开始站起来舒展双臂原地踏步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十分注重养生的老年人。
邓贺的目光闪了闪没什么耐心了。
“跟我来。”
他说完就率先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还担心方也许不跟上回头用眼神再次示意方也许一起走。
方也许摸了摸睡的僵硬的脖子。
嘿,这个人着实透着几分古怪。
就像邓贺对他很好奇一样,方也许也很好奇邓贺这一身护体的瘴气到底是哪里来的,于是迅速跟了上去。
方也许跟着邓贺出去自然要路过宁采儿所在的拘留室。
宁采儿看到方也许跟着邓贺出来了立马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方也许贱嗖嗖的对着宁采儿抛了个媚眼。
宁采儿立刻对着方也许做出一个扣眼珠的手势。
“方也许,你出去了把老娘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给我等着。”
邓贺瞥了一眼宁采儿,他看宁采儿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嫌弃,显然,他对这个捧着他父亲骨灰坛子威胁他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
邓贺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出去,方也许紧跟而上。
从拘留室那边出来,他们就去了前台办手续。
方也许坐在邓贺身边翘着二郎腿看着邓贺在一张单子上“唰唰”的填写着什么,等邓贺将东西填好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这边立马盖章。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走出警察局,方也许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不由得感慨有钱真是好,偏偏他被坑逼系统坑的一点钱都没有。
方也许双手盘在胸前:“说吧,你报警把我送进局子,然后又花钱给我做担保将我担保出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邓贺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方也许。
“你不是孙向东那边的人,那你是谁?你为什么撬锁进入我家,还对我父亲的骨灰盒指手画脚的。”
方也许闻言“啧啧”两声。
如果现在给他根牙签,那他就是香港花花公子的代表。
方也许一脸吊儿郎当的看着邓贺。
“瞧着你就是个靠偏门左道发家的富商,你自己对你爹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老爷子被你困的魂魄不得安生,我看他可怜下来和他聊聊天罢了。”
“聊天?”
邓贺不相信。
骗三岁小孩呢?
方也许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是聊天了,不然你觉得我能对你家老头子做什么?不过这事情的起因还得从你家老头子摸我的脚开始?”
“我家老头子摸你的脚?”
方也许皱眉看着眼前的邓贺。
这人难不成只会说反问句?
方也许哼了哼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邓贺看他,他也不甘示弱的看邓贺。
最后还是邓贺妥协:“我把你保释出来就是诚心想和你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也许点头。
“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当然可以,可我朋友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朋友吗?那个女人?
邓贺有些嫌弃的皱眉。
“那女人捧着我爹的骨灰坛子开玩笑,暂且关她几天就算惩罚吧。”
方也许双手一伸杵到邓贺面前。
邓贺一愣呆呆的看着方也许显然没明白过来方也许是什么意思。
方也许用眼神示意邓贺看自己的手腕:“捧着你爹骨灰坛的是我的意思,要不你还是把我关进去吧。”
邓贺浑身一寒眼神不悦的看着方也许。
他这些年生意蒸蒸日上在泰安这片那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年走到哪里不是人人赔着一张小脸奉承着他,多年高高在上的生活让他十分看不惯方也许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然而想着方也许或许知道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邓贺还是忍了。
邓贺白了方也许一眼掏出手机滑动了几下,邓贺故意开着扩音让方也许看着听着。
“你现在去警察局把那个去我家闹事被拘留的女人担保出来。”
邓贺说完挂断电话再次看向方也许。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方也许张张嘴打了个哈欠,顺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这一宿给我累的腰酸背痛的。”
邓贺强忍着怒气没好气的转身朝旁边的一家清吧走去。
清吧生意最好的时候都是深夜,现在天都快亮了,清吧里坐着的人寥寥无几,邓贺带着方也许找了一处沙发坐下。
一个稚嫩的服务生端着菜单走过来。
“先生您好,沙发最低消费888。”
邓贺看着方也许。
方也许无所谓的一挥手:“你看着来,什么好来什么。”
服务生眼前一亮捧着菜单一路小跑的就去了。
邓贺有些不耐烦的双手搭在吧台上:“这回你可以说了吧?”
方也许有些勉强的咂咂嘴。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不妨告诉你好了,我呢就是受人之托调查一下你家楼上闹鬼的事情,这不就查到你家楼下了。”
邓贺一脸凝重的想了一会主动问方也许。
“你之前说我爹可怜?我爹哪里可怜了?”
方也许眨巴着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邓贺,许久,他才小心问道:“你该不会是连镇魂锁都不知道吧?他的功效你不知道?”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不知道会在房子里搞这个东西?
邓贺愁苦着一张脸,他虽然不相信方也许,但方也许说的那些话也正是他一直以来的疑虑。
邓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方也许说:“我呢也是得了一个高人指点说这么做可以让我的生意一路畅通财源滚滚,我也照做了,现在的生意做的还确实是不错,只不过我最近总是时不时的做梦,梦里梦见我父亲同我哭诉说这些年他实在是太苦了,骂我是不孝子,还说什么舍不得离开我之类的话。”
方也许闻言惊讶的张了张嘴。
“老鬼不得了呀,都被锁成那样了还能给人托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