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也不是能吃哑巴亏的人,雷小云说的话都已经这么明显的在挑衅了,九天玄女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她立马毫不客气的回怼雷小云:“所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内心狭隘,才会这么揣测我。”
雷小云顿时瞪眼:“明明就是你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不是心眼小记仇的话,陷在又怎么会在这?你本来就是追着方也许下凡来算账的!”
方也许差点被嘴里的猪肉给噎死。
这事好不容易才翻篇过去,现在怎么又被提起来了。
方也许赶紧从中调和:“行了!都别吵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现在大家都在一起,都有一个对付东岳大帝的共同目标,既然如此,咱们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你们说是不是?”
九天玄女还是忍不住自己阴阳怪气的语气。
“可不是我想吵的,是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找茬,就那点格局,下凡来当凡人或许是对的!”
雷小云原本听了方也许的话是打算咽下这口恶气息事宁人的,可听着九天玄女接了这么一句话,雷小云顿时又不干了。
“你说我格局小?你格局好到哪里去?我看就是我哥不喜欢你!我哥要是喜欢你的话,你巴不得也要来当凡人呢!”
九天玄女神色一僵。
她现在已经在尽力的克制自己对郝大力的感情了,可雷小云偏偏还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专门戳人家心窝肺管子吗?
郝大力此时也忍不住抬头和方也许对视了一眼。
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咂摸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味道,这雷小云吵起架来可真是不管不顾的,总能把身边的人也一起拐带着受伤。
方也许无奈叹息。
郝大力也是如此。
二女的争吵还在继续,雷小云说话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吐个不停:“再说,你要是格局大的话,你听着不就完了?你还怎么嘴啊!”
九天玄女不甘示弱:“别人都踩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可不是个软柿子!”
两个女人争吵不休,本来热热闹闹的一顿饭顿时变的尴尬无比,一开始大家还能当没听到继续吃下去,到后来众人纷纷放下筷子看向方也许。
显然,饭桌上有两个人争吵的这么厉害,其他人当然是吃不下去的。
方也许的太阳穴也是突突的跳。
他原本是不想过问女人之间的争斗的,要不是今天发生了特殊的事情,方也许八成现在还将自己当成是隐形人,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让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可此时,方也许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方也许猛地一拍桌子:“够了!都给我闭嘴不要再吵了!”
雷小云和九天玄女均是一愣,两个人的怒火都还没发泄完,此时就像是找到了矛头一样同时对准了方也许。
看着方也许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恨不得能直接将方也许给洞穿!
方也许寒着脸。
“今天发生的事情难道还没让大家长教训吗!泰山姥姥是怎么死的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咱们是一个团体,非要这样不停的搞内部斗争,让悲剧一次一次的重演吗!”
现在虽说是在想办法给泰山姥姥重塑肉身,这是一个希望,但谁知道这样的希望能不能实现,实现的路上还要经历怎样的艰辛?
方也许失望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二郎神和哪吒是今日的罪魁祸首,当方也许的视线扫过他们两个的时候,二人均是一脸惭愧的低下头。
哪吒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二郎神更是心不在焉的将筷子伸进面前的爆炒腰花里面夹了一筷子腰花塞到了嘴巴里。
腰花都已经放到嘴里了,二郎神神色突然一变才发现了不对劲,但在这种气氛下他又不好吐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众人都不再吭声,方也许自然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
他话锋一转看向身边五个男人。
“怎么样?吃好了吗?”
此时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这五个来往阴阳两界的家伙生物钟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睡觉。
他们毫不掩饰的开始打哈欠,一边打哈欠一边对着方也许点头:“吃好了吃好了。”
“今天这顿饭可是吃的大开眼界,我们的通关文牒和令牌没有白丢,不然可能这辈子都经历不到这么精彩的事情。”
方也许惭愧。
“让各位见笑了还差不多,什么精彩不精彩的。”
五个人连忙客气起身:“上神不必谦虚,我们虽然来往阴阳两界办事,比普通人见的多,但身份到底是凡人,今天所见种种,可都是奇遇,往后在同行当中吹牛皮也是谈资。”
方也许也跟着起身:“那我送诸位回去。”
五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
临走之前,五个人还十分真诚的对方也许说道:“我们都是凡人,只有凡间安定我们的生活才能安稳,对抗东岳大帝这件事原本也该我们一起跟着尽力的,只是我们能力太小,也帮不上什么忙,若你们以后还有需要用我们令牌和文牒的时候,尽管和我们开口,我们五个的令牌和文牒,都可以拿来给上神随便用。”
方也许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能有这结果,简直算是意外之喜。
虽然他们五个都说不必方也许送,但方也许也还是送了一段。
将五人送走之后,他们也跟着一起结账离开。
由于方也许已经将自己剩下的那点身家都交给宁采儿了,而这顿饭又着实吃的不便宜,所以结账的人自然是宁采儿。
方也许在一旁等结账的时候分明看到宁采儿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
看着宁采儿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方也许也颇为担心。
回到龙宫之后,大家也都累了,分别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方也许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并没有倒头休息,而是坐在那稍稍等了一会,然后又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