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听到东岳大帝这样说差点惊掉下巴。
瞧瞧,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小伙伴平时还总是吐槽他脸皮厚脸皮厚的,这回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脸皮厚的了吧?
这家伙可真是敢说敢要啊。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啥都敢要。
方也许短暂的震惊过后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毕竟得看起来好骗一点。
“唉,虽说这山河扇的价值比我从你碧霞祠顺走的那些东西值钱多了,但谁叫我这个人厚道又重情义呢?”
东岳大帝一听方也许这话茬,这感情是答应了的意思啊。
他立马两眼放光的看着方也许。
方也许双手盘在胸前。
“既然要有交换,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我那几个朋友的魂魄在什么地方?我叫人去取。”
东岳大帝可不敢叫方也许的人去取。
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东岳大帝十分担心方也许的朋友也和方也许一样就是个纯纯的土匪流氓。
他存放这几人魂魄的地方还有不少值钱的好东西呢,要是又被方也许的人洗劫了可怎么办?
东岳大帝于是留了个心眼。
“不用叫麻烦你的人去取了,我叫我的人给你送来。”
东岳大帝闭眼,身上开始泛出金光,显然是正在发功。
方也许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东岳大帝的时候,他身上的神光还是那种看起来就华贵无比的金色,虽然不能算正义凛然吧,但也算的上是高贵。
然而现在,东岳大帝身上散发出来的神光周边已经包裹上了一层黑气,那层黑气已经将高贵的气息全部掩盖了,取而代之的全都是阴冷压抑的感觉。
东岳大帝一边发功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滴里嘟噜的句子反正不像是地球上应该出现的语言,总之方也许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东岳大帝嘀咕了一会之后闭上嘴巴,身上的光彩渐收。
“等一会吧,我已经叫我手下的人送东西过来了。”
“啊,好。”
方也许走到一边抓起一把木板。
那原本是一把简单的凳子,不过在刚才激烈的碰撞中破碎了。
方也许随手那么一捏,地面上又飞起无数木屑,眨眼间,椅子已经恢复了之前完好无损的样子。
方也许随手往屁股后面那么一送,自己弯腰就要坐下去。
在方也许的想象当中,他这个行为动作应该是无比的炫酷潇洒,风流倜傥,就连坐下去的姿势都已经拿捏了。
方也许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坐下之后该如何无比潇洒帅气的翘起二郎腿。
然而!
万万没想到,他的屁股并没有如愿坐到凳子,而是在应该碰到凳子的位置骤然一空,整个身体瞬间失重的朝着地面上栽下去!
“噗通!”一声,方也许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尾椎骨的剧痛顿时直冲天灵盖。
“啊!”方也许疼的一声大叫!
虽然他现在有神力加持体魄强健不容易受伤,可这样摔一下也是很疼的好不好!
方也许顿时恼火起来。
是谁!是谁这么臭不要脸的暗算他,让他抓到这个龟孙子,他非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不可!
方也许一脸气冲冲的回头,却正好撞上宁采儿趾高气昂的嘴脸。
而他准备坐下却坐空了的那把凳子,此时正被宁采儿抓在手中!
宁采儿眉眼嚣张的看着方也许,那样子就仿佛是在问他:咋地,你不服啊!
方也许顿时脑壳大起来。
为啥,为啥人家石头的婆娘就那么在意石头,温柔的紧,为啥换到他的婆娘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人家是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着要救自己的老公,他的婆娘倒是好,没危险的时候努力的为自己的老公制造危险。
方也许不由得苦哈哈的看着宁采儿,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为啥啊。”
宁采儿挑眉,看他的眼神全是不满。
“什么为啥,你没看到这里的人全都在站着吗?宁采儿抱着个孩子还站在那里,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不想着先给人家坐?”
宁采儿说着将手里的凳子推给了周小曼。
周小曼小心的看着方也许,眼神中满是对方也许的可怜。
“那个……其实我不坐也是可以的。”
宁采儿回头特别霸气的递给周小曼一个你放心坐的眼神,然后继续对方也许说道:“我看这里暂时也用不上我们了,那我就先带他们回龙宫去。”
宁采儿说着拿眼前打量了一圈周小曼的夫妻店,不忘嘱咐方也许:“记得忙完了把人家的店面恢复原样。”
一切都嘱咐完之后,宁采儿就招呼着众人走。
这帮人对宁采儿说的话是毫无异议,宁采儿让他们走他们就乖乖的跟着走。
留给方也许的是一群人潇洒的背影。
方也许不由得头疼的捏住了自己的额角。
苍天啊大地啊,千金大小姐什么的真的惹不起,他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霸道的婆娘。
方也许这边还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店面后门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
马王爷手里捏着一个瓶子,一进门就虎视眈眈的看着方也许。
“你个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捆住我们东岳大帝!想死了是不是!”
说着就掂量着手里的大锤子要招呼方也许。
东岳大帝连忙出声呵止!
“慢着!”
马王爷转头,粗声粗气的对东岳大帝说道:“大帝你不要担心,看我收拾了这么宵小救你出来!”
东岳大帝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手底下的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他打不过方也许也就算了,就连他手下的质量也不如方也许手下的质量好。
“你给我闭嘴,把东西放到地面上马上给我滚!”
马王爷还有些不服气:“大帝他……”
“闭嘴!滚!”
马王爷在东岳大帝的呵斥下只得乖乖的将手中的瓶子缓缓放在地面上,只是那双不服气的眼睛,始终在紧紧的盯着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