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撇嘴：“你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你才是棺材底下伸手死要钱，我还不了解你？就你那满库的药品，没见你白给我一颗的，我要是没点赚钱的本事，早就被你祸害死了。”
“额……”
系统被方也许说有些抹不开。
“得得得，这次算你免费，可别再说我不给你免费服务了。”
方也许这才撒开荷包。
“这还差不多，那你说吧，你刚才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契约轮盘看了半天，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系统摸着下巴先是“啧啧”两声，然后才狐疑开口。
“我就是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这契约之力是作用在灵魂和神格上的，按理来说，东岳大帝在你的设计下已经被泰山姥姥给夺舍了，那他的神格应该已经破碎消散了才对，既然神格消散，那契约之力自然就不存在了。”
方也许一拍脑门。
是啊！他刚刚只想到了契约之力生效，东岳大帝的身体为什么一点影响都没有。
系统又继续提出问题：“那如果说契约之力不是作用在灵魂上的，那就是作用在肉体上的，那这样就更说不通了，要是作用在肉体上，更没有泰山姥姥全须全尾的回来！”
方也许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刚刚他被泰山姥姥追着打的时候，说泰山姥姥现在还没验明正身，必须保持距离，只是开玩笑的话。
可现在被系统这么一解释，方也许顿时汗毛倒竖，遍体生寒。
泰山姥姥一时半会还真不能解除警报。
方也许和系统对视一眼，眼神都那么凝重。
“也就是说，东岳大帝现在还没有被完全消灭，不然的话，契约之力应该是失效了的！”
系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方也许心顿时哆嗦了一下。
脑海中顿时冒出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当时在泰山姥姥内丹上动的手脚被东岳大帝识破了，他解开了内丹上的符咒，吸收了泰山姥姥的内丹，将计就计装作是泰山姥姥打入了他们的内部。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并没有识破泰山姥姥内丹上动的手脚，确实是被泰山姥姥夺舍了，但是他的神格也没有破碎，只是逃出去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方也许回来原本是准备洗漱洗漱洗掉身上的血痕的，可是想到这里，方也许只觉得自己手脚都在发软。
哪还有什么心情洗漱，方也许拔腿就朝着泰山姥姥和九天玄女的屋子跑去！
当时是九天玄女带着泰山姥姥走的。
那他们现在应该就在那里面。
如果真的是东岳大帝将计就计假扮泰山姥姥，那现在九天玄女就危险了！
方也许风一样窜到九天玄女房门口。
正准备风风火火的推开门，却停下了。
他悄悄贴在门缝上，里面的交谈声顿时清晰的落入他耳中。
泰山姥姥正在里面和九天玄女哭：“我要这样的重生有什么用啊！我现在一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就心烦！男不男女不女的，恶心死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兴许往后还有机会再换肉身。”九天玄女僵硬的安慰泰山姥姥。
她本身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
能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泰山姥姥的哭声并没有因为九天玄女的安慰稍有收敛，反而是“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
“你别骗我了，刚刚他们不是都说了，哪有那么多神仙的肉身给我用啊，我……我我我！我不活了！”
方也许突然想起来。
或许有！
系统的宝库里面什么都有，那个上古四大天王不就是单纯的肉身吗？或许还真的有女神仙的身体可以给泰山姥姥用。
不过肯定不是现在！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此泰山姥姥到底是不是彼泰山姥姥。
方也许趴在门缝上继续安静的听着。
九天玄女还在安慰泰山姥姥。
“会有的，会有的，咱们神仙的生命那么悠长，还怕等不到机会吗？一定会有机会的，别怕啊。”
泰山姥姥的哭声戛然而止。
方也许心说，难道说这女人安慰女人这么有用吗？泰山姥姥还真被九天玄女给安慰好了？
既然泰山姥姥情绪稳定了，那他就进去看看吧。
方也许刚准备推门。
突然！
里面的哭声震天响。
“啊！我一想到我漫长的岁月都要用这副身体过我就崩溃！我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我想自杀！”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你难道不想争取方也许了？”
额……
站在门口的方也许猛地一愣，这话题怎么兜兜转转又跑回到他的身上来了？
泰山姥姥的哭声再次有所收敛。
可下一秒，她又开始叫骂起来。
“方也许那个王八蛋！他对我肯定就没什么男女之情！他要是但凡对我有点意思，又怎么会给我安到这副身体里面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再说，就我现在这副德行，方也许从今以后怕是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了。”
说完，泰山姥姥又是嘤嘤嘤的一阵哭。
方也许站在门外满头黑线。
但也不能说偷听到的内容没有用，听泰山姥姥和九天玄女聊天的意思，东岳大帝里面的应该就是泰山姥姥。
不过这也不敢完全笃定。
毕竟方也许自己也没干过元神夺舍这种事。
遇到不懂的事，就问系统。
系统搜刮了他那么多的民脂民膏，给她答疑解惑那还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系统系统，如果东岳大帝吸收了泰山姥姥的内丹，会不会连泰山姥姥的记忆也一并给吸取了？”
“有一定的可能。”
“怎么还有一定的可能呢？不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系统又拿白眼翻方也许。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非黑即白吗？凡事都要分情况的好不好？如果泰山姥姥的自我意识保护机制强，那东岳大帝即便是吸收了她的内丹，也获取不到她的记忆，可要是不强的话，被读取记忆也是有可能的。”
好嘛，本来还以为经过系统的解答能让他眼前的困惑少一点。
结果回答了和没回答一样。
还是无法确定呆在东岳大帝躯壳内的到底是泰山姥姥还是东岳大帝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