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只能问系统,这究竟是个什么材料。
系统告诉方也许这是西天独有的一种黑玉,其材质有很强的隔绝作用,可以屏蔽一切外界的探查。
西天?
方也许不由得皱起眉头。
看来这东岳大帝和西天还有联系。
顿时,方也许觉得东岳大帝的手就像是扎进地下胖恩错节的树根一样,复杂的根本就别想理顺清楚。
这样想来,不知道东岳大帝和地府是不是也有关系。
这样一想,那东岳大帝的势力岂不是已经到了渗透三界的地步。
漆黑的空间内,空气都阴森森的让人骨头发冷,方也许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越想越是胆战心惊。
这间房间不大,也就是五个见方的大小,方也许和宁采儿两个人在这狭窄漆黑的空间内都觉得局促压抑,又怎么可能装的下那么多老丁的族人。
方也许猜测这间房间内一定有什么机关,机关打开才能将连接着的别的空间给打开。
方也许和宁采儿对视一眼,多余的话自不必再说,二人的心中全都有了考量,于是迅速的开始在狭小的房间内寻找起来。
每一块砖头,方也许和宁采儿都敲了一个遍,使劲的推了推,奈何,全都是实打实的实心转头,压根没有哪一块是活动的。
机关不在墙壁上。
可这房间就这么大,难道真的就是个四下密封的空间?
方也许想着老丁的那些族人。
就算不过百,几十号人还是有的,几十号人全都塞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那岂不是要上摞?
这绝不可能!
既然四面墙壁光滑,关窍又不在砖头上,方也许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最后,他的目光透向头顶。
头顶也是一片黑漆漆的,同样质地的黑玉搭制的横梁看着便很结实。
方也许脚尖点地,人便随之腾空而起。
手中提着清虚灯,借着清虚灯微弱的光亮,方也许认真的琢磨起来房顶的构造。
用来做衡量的玉石浑然一体,仿佛是一整块石料愣是从中间掏出来的结构,看起来很是坚固。
踩在横梁上,头顶便是房盖。
房盖的构造也不是那种瓦片的样子,而是两张整片的盖板压在上面。
两片盖板之间连接着一些铆钉。
方也许在房梁上面敲敲打打,不住的寻找着这房梁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中空的,然而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丝端倪。
方也许又只能将目光投到房盖上。
拍了拍房盖,发现质地很是瓷实,也不像是有什么猫腻的样子。
方也许此时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机关既不在墙壁上,又不在房梁上,就连瓦盖也没什么猫腻,那难道是他们手中有什么无线遥控的开关?
毕竟现在都已经是智能时代了,这种机关也不是没可能。
方也许有些赌气的坐在房梁上,不免有些消极,现在东岳大帝的底细越来越复杂,他又知之甚少,继续探查下去,反而是糊涂加上糊涂,这种总是使错力的感觉,最是摧垮人的韧性。
方也许不禁破罐子破摔的想着,不然就算了吧。
他本来就是个在街头四处浪荡的地痞流氓,整天靠着下三滥的碰瓷技术为生,这辈子稀里糊涂的过去就算了,哪里是能扛得起三界安稳的材料。
这种事不是应该玉皇大帝来做吗?
再不济还有西方佛祖。
什么时候轮到他这种无名无号的小人物来做了。
真是没劲。
方也许往房梁上一靠,更是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算了,就这么地,累死了,不找了,大不了就让东岳大帝积蓄力量算了,等他一切都准备好向天庭发兵,让玉皇大帝退位让贤的时候,那自然就出来了,到时候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
反正死的又不止他一个人,大家一起死算了!
方也许想着疲惫的闭上眼睛。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方也许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宁采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怎么也爬上来了?”
宁采儿不禁古怪的打量着方也许:“我怎么瞧着你不大对劲,有点颓废了的意思。”
宁采儿这么一问,直接将方也许的惆怅给彻底勾了出来。
他不禁坐在房梁上长叹一口气。
“我是觉得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那个东岳大帝不成气候,还和他斗的乐此不疲的,甚至能屡屡占便宜,现在想来实在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那个东岳大帝要是真的这么好对付的话,玉皇大帝也不会留他到现在,早就把他给收拾了。”
宁采儿顺势坐在方也许身边,将小脑袋往方也许的肩膀上一靠。
“怎么?觉得难了?不想做了?”
方也许点点头。
“我就在想我到底图什么,你说说我,原本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还是下三滥的那种,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算至高追求了,哪里担得起拯救三界这么重要的事。”
方也许本以为宁采儿听到自己说这话,会说他不像是个男人,没志气没骨气。
他都已经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抬不起头的准备了,却意外的什么都没听到。
转头意外的看宁采儿。
又特意用清虚灯照了照。
发现宁采儿非但没有急躁,反而笑的温柔。
清虚灯的灯光整个映照在宁采儿的脸上,照的让宁采儿分外不自在。
她伸手扒拉开清虚灯,语气嗔怪。
“你干什么?拿这么阴森森的灯直怼着人家的脸照。”
方也许不禁狐疑。
“我说今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稀奇,实在是太稀奇了。”
宁采儿一听不干了,立马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不悦的盯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平时对你就凶巴巴的不够温柔体贴咯?”
方也许赶忙举起双手投降,同时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不少。
对嘛,就这么凶巴巴的质问他才像是他的媳妇嘛。
宁采儿瞧着方也许的表情变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得了,我现在也没闲心和你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如若听完这句话,你还觉得不想管东岳大帝这件事,我保证不再逼你,这就和你打包回宁安过安逸的生活去,能多快活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