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基本上也猜到了,不过倒是不怎么慌。
主要是慌也没用,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听听马王爷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会说些什么,没准反而能从他的字里行间中找到点出去的线索。
这不上一句话里就是有线索的。
只要有人在外面打开这间密室,他和宁采儿就能出去。
想到这里,方也许不禁嗤笑一声。
这算是屁的线索,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来。
马王爷洋洋得意的挑衅声还未断绝,他继续在方也许的头顶说道:“您呢,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享受吧,等我们主子心愿得偿,您要是还活着的话,再叫您出来好好乐呵乐呵。”
马王爷说完,报复似的又在上面猛一跺脚。
方也许又安静的等了一会,不过头顶上的声音已经没了,估摸着马王爷已经走了。
宁采儿转头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现在怎么办。”
方也许抿着嘴想了想才对宁采儿说道:“索性咱们两个现在是被困在这了,横竖也是出不去,不如好好看看这密室的构造。”
宁采儿皱着眉头,也是同样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听方也许的,先看看这密室的构造。
方也许带着宁采儿重新回到往下走的梯子上。
心情说不沉重是假的。
但还好,他现在神志还算是清醒,脑子还能正常运作想问题。
方也许此时不禁惦记,也不知道老丁回去之后会干什么,将他的族人安排好之后会不会将他这边的情况告知他的朋友们。
他对身边现存的这些人还是放心的,只要老丁能和他身边的人透露上一星半点,那他身边的人就定然要不放心的过来看看,他和宁采儿就算是得救了。
就怕这老丁心里感念着他帮自己救人的事,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对自己在这边的事情绝口不提,做个锯嘴葫芦,想帮他保密,也是帮自己保密,那就糟糕了。
早知道现在要面对这种局面,当时老丁带着族人走的时候,他就应该多和老丁说上两句。
不过现在这话方也许也只能搁在心里琢磨,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毕竟当时是宁采儿提醒他留个心眼,对老丁还是少说为妙。
现在提起这茬,倒是像在数落宁采儿似的。
他这么疼媳妇的人,哪能让媳妇心里不高兴。
方也许此时也只能在心里惦记惦记。
他带着宁采儿重新落在梯子上之后,宁采儿不解的问他:“既然能腾云,为何不直接落到下面去看看?”
方也许没吭声,而是提着清虚灯认真的一边往下走一边打量脚下的石阶和周围的墙面。
宁采儿见他神色凝重,也就不再乱问,而是跟着他一起查看,这一看,还真叫他们两个瞧出了点端倪。
这墙上居然是有壁画的。
这石头是从西方梵界来的,这壁画花的居然也是和某位佛祖有关系的,只是壁画画的不甚清晰,只能从端坐的莲花台看出这应该是西方的某位菩萨,从壁画上来看,竟是菩萨和谁对坐着。
从对面人的那个人刻画的身形和轮廓上来看,不是个菩萨。
这也就印证了方也许一开始的猜测。
在西方梵界,最起码有一位菩萨,是和这东岳大帝有关系的。
方也许仔细端详着周围墙壁上的画像,想要从画像中再看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却是不能了。
方也许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男人,粗枝大叶的,看东西也不够仔细,未免错漏了什么,方也许又让宁采儿也跟着自己好好看看。
宁采儿对着壁画打量了半晌,最终对着方也许摇了摇头。
“看不出,只能看出这二人交情很好的样子,你说这画中另外一位不是菩萨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东岳大帝本人?”
方也许现在也摸不准墙壁上画着的那个人是谁。
“暂时先猜测是这样吧,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底下。”
再往下走,墙壁上就没了壁画,可能那面墙上的壁画也是原本石头上就带着的,毕竟壁画在古代的成熟度就很高了,这种只有模糊轮廓,只做神似的壁画,多半年代已经很久远。
楼梯很长,密室修的很深。
不过双脚一落地,方也许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特别大。
他手中的清虚灯原本也不是拿来照明用的东西,发出来的光亮能见度很低,好在方也许目力很好,也大致将地下室的整体构造看了个清楚。
地下室的空间很大,规制倒是十分简单,左右两边全都是一个个用铁栅栏做成的门,里面想必是用来关人的隔间。
老丁的族人之前应该就是被关在这里的。
方也许随便捡了一个房间进去,果不其然,这里的规制看着和牢房差不多。
房间中没有窗户,在靠着墙的地方摆着一个仅够一人睡眠的单人床,单人床的床尾摆着一个小木凳,其余连件多余的家具都没有。
可见老丁的族人在这里过的得是什么日子。
吃饭的碗直接被摆在地上。
方也许走到那小木凳旁瞧了一眼。
木凳上面放着一个小盅和一个女生刮眉能用到的那种薄薄的刀片。
关起来的人为什么要给刀片?
方也许打量着刀片不解的皱起眉头。
他又拿起一旁的小盅看了一眼,这往盅里面一看才明白,盅的内壁上有着很薄的一层黄色的东西。
伸手摸了摸,很光滑。
方也许已经猜到是什么了,脸色不禁变的难看起来。
宁采儿也看出来了。
内心愤愤不平的她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就这东岳大帝心狠手辣的压根不怜惜人命的品行,他还想当玉皇大帝?他有那个德行吗?凭他也配?!”
宁采儿骂完还不解气,眼睛都气红了。
嘴里还在不停的磨叨着。
“我就气我太有素质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拿什么样的话来骂这个人渣才贴切,这个败坏的东西,这世上所有难听的词都套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心!”
方也许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小盅。
“幸亏这些人都被救出去了,不然按照这个架势下去,他们必定会被放干精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