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了,还能说什么呢,沈暮秋也没有对亭曈表现得很恶劣。
她心想,至少还留了一点钱给她儿子,虽然不缺她这么一点钱,但感情什么的用什么表示,钱至少可以算。
沈暮秋拉着女儿走了,晏娇不断回头,说道:“我留下来吧,我是女人方便一些。”
沈暮秋没好气说道:“人家是夫妻,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厮混一起,还有什么可回避的。
等人都走完了,亭曈看向晏华:“晏华……”
晏华走向了亭曈,亭曈搂住了晏华的腰,头埋在腰间,声音瓮声瓮气:“多谢。”
晏华温和地拍着亭曈的背,一下一下的,很温和,一言不发。
亭曈累了,松开晏华,重新躺了下来,晏华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人,他拨了拨亭曈粘在脸上的碎发,掖了掖被子。
温瑶急冲冲赶来,冲到了病房,“怎么会呢,不会的,她怎么会死的。”
她的表情不可置信,推了推亭曈,被晏华拦住:“她睡了。”
温瑶这才看向了晏华,“她没有死在别人的手里,却死在你手里。”
“就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温瑶人身攻击。
她摸着亭曈的脸,怜惜得很,“这么会这么早就死了,怎么会?”
晏华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温瑶看。
温瑶转头看向温瑶:“我要留下陪床,亭曈病了。”
“大可不必。”晏华直接拒绝。
“你说了不算。”温瑶强势道,竟呆在病房里不走了,晚上也不走,跟护士要了一床被子,铺在椅子上就睡了。
跟经纪人辞了最近的通告,要留下来伺候病人。
第二天,亭曈醒过来,精神还挺好的,甚至还吃了一碗瘦肉粥。
亭曈看温瑶替自己擦手擦脸,让一旁的晏华都没事做,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来照顾你呀。”温瑶说得理直气壮的,半点勉强都没有。
晏华盯着两人看,觉得她们之间熟稔无比。
亭曈笑了笑说道:“我倒走在你前面了。”
温瑶有些伤心,却又有一股难言的无情:“生老病死,天道无常便是如此。”“姐姐,你好好养着,定然可以好好的。”温瑶说道。
亭曈笑了笑,没说话。
在温瑶照顾这几天里,亭曈清醒的时间挺多,精神还不错,能吃下一些东西。
晏华也没再拒绝温瑶的陪床,也拒绝
不了。
亭曈清醒的时候,和温瑶说说笑笑的,倒也有岁月静好,温馨融融。
温瑶有些不待见晏华,亭曈跟温瑶解释,说晏华是好人。
温瑶撅了噘嘴,“切,你说他对天下人来说是好人,结果呢,还不是一般一般。”
晏华:“哪个他?”
温瑶:“反正不是你。”
晏华感觉这两个女人之间有秘密,但却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几天后,睡梦之中的亭曈开始身体抽搐着大口大口地呕血,鲜血染红了床单。
晏华看着医生极力抢救,最终一块白布盖在她脸上。
他仿佛在看一幕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电影,逐渐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