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笙在官牙处登录要寻院子的消息,也没有想过一下子寻到合适的院子,他现在住的地方,邻居之间关系还不错。
戚善和邻居夫人们来往的多了,知道消息多了起来。
王婶有时候听邻居夫人们说一些旧时的事情,过后,她非常惊讶和戚善说:“主子,夫人们消息好灵通,几年前的事情,她们竟然知道得这般清楚。”
戚善笑而不语,夫人们最知道几年前的旧事,关于最近的事情,大家知道得不多。
有关那一处荒了院子,年后,夫人们便把消息打听清楚了,那户人家老妻在逃跑的路上病故了,在病重的时候,主动去当地官府投案了,说清楚所有的经过。
那一日,那男人从外面回来,在外面不知道受了什么气,拿起棍子凶猛的打她,因为女儿来拦阻,男人把生病中女儿的头打破了,她一时手快拿东西去挡,也没有想过要男人的命。
戚善把听来的消息说给元达笙听,他听后沉默了好半会,道:“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可惜误了儿女一辈子幸福和前程。”
元达笙过后和戚善说:“我们要是有了女儿,一定不要把她教得懦弱无能。”
戚善瞧了瞧他:“儿子也要争气,娘家兄弟争气,夫家人就是蛮横不讲理,心里也有顾忌的。”
有邻居搬到城门口居住,说城门处虽说闹了一些,但是心里面却安稳。
官牙总算知会元达笙,在城东有一处院子转手,只出售不租,元达笙去看了院子,地方有些偏僻,但是交通却方便,距离他去官府,也只是需要早起一小会。
两进的院子,因为主人家年迈辞官归故里,家中儿子们也不想北上京城生活,恰巧家里面需要用银子,后续也不想张罗这一处院子里的事情。
元达笙没有见到辞官的老大人,只见了他留下来的下人,听下人说了一下老大人的事情,老大人人到中年才中了进士,过后一直在京城为官,他用心当差,妻子儿女留在老家孝顺老人。
这里面应该有一些的事情,老大人的仕途不顺,以至于妻子儿女只能留在老家。或者,老大人无心在京城长住,只是为了儿孙们打算,只能在京城居住下来。
两进的院子。适合小家庭居住,院子里有过孩子居住的痕迹,下人说了,老大人的孙子们会轮流到京城学堂里读书,顺带照顾老大人的生活起居。
老大人无心落地起价,只想寻一户合适人家接手院子,元达笙给了定银,应承第二天去官府交付余下来的银子。
他归家后,把家
里面的银子盘算了一番后,又和戚善商量了,决定这两月不往家里面送银子,只写信回去说明一下原因。
院子买了下来,元达笙带着家里人去瞧了院子,过后,赵大牛留下来清理院子,假日的时候,元达笙和戚其才跟着去做修缮房间的活。
夜里,元达笙累得不想说话,戚善为他舒展着四肢,他忍着痛由着戚善揉搓着四肢,在戚善停手后,有些感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现在体会了。”
“瞎说。在我心里面,夫君很有本事。你只是没有做习惯粗活,这一会做起来,才会感觉到这般的辛苦。我明日闲了,我和王婶过去做几日。”
“别,这些事情,我们再做几日,就做完了,你可别累着了。”元达笙赶紧拦阻着,然后他很快的睡了。
戚善这个时候去瞧戚其才,见到他还在看书,敲门问:“才弟,你胳膊和腿辛苦吗?我拿药酒给你用。”
戚其才打开房门,瞧了瞧戚善手里拿的药酒,笑着说:“姐,我不辛苦。在家里的时候,只要放假,我们在家里照旧要搬运东西的。”
戚善交待他别太辛苦后,然后转头走了,戚其才想了想和戚善说:“姐姐,姐夫累了,他今天抢着做了许多的事情。”
戚善想了想,回头瞧着他,问:“你们今天已经做到那一步了?这几天,家里面没有事情,我和王婶也过帮忙做一做,这样也能早一天搬家过去。”
戚其才瞧了瞧戚善的肚子,摇头说:“姐姐,有大牛叔修缮院子,你和王婶就不用过去帮忙了,你在家里照顾喜儿,也没有那个闲功夫的。”
戚善没有和戚其才多说下去,又不想让他担心,便笑着道:“过两天,我带着喜儿去瞧一瞧自家的院子,我不会动手的。”
戚其才瞧了瞧戚善,想了想有元达笙在,也用不着他操心自家姐姐的事,提醒:“姐姐,姐夫宁愿自个辛苦,也不会你现在帮衬他做一些事情。”
戚善笑眯眯的瞧着他:“才弟长大了,现在都知道用你姐夫来压制我。行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也不会胡乱多事的。”
戚其才这才放心关了房门,又听见戚善在外面说:“才弟,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了吧。”
戚善回去睡了,戚其才隔了一会也睡了,院子里安静下来,院门口挂着的马灯,这个时候也熄了火。
第二天,元达笙起来后,他伸了胳膊,又走了几步路,然后满脸欢喜神情瞧着戚善:“善善,你昨晚上辛苦了。”
戚善笑瞧着他:“我瞧着你走路还是不太自然
。我们家忙的时候,总要辛苦好几天,晚上如果用药酒擦拭身体后,第二天就不会太难受了。”
元达笙听戚善的话,面色一下子变了:“你昨天给我用的是药酒?我记得没有闻到药酒味道?”
戚善点了点头:“你安心啊,我现在的状况,也不会随意用药酒。我给你用的是盐水啊。你如果用了药酒,你今天还会舒服一些的。”
元达笙满脸庆幸神色瞧着戚善:“我知道娘子最聪明,你可要记得,有孩子的时候,一定要避讳一些事情,对你的身体和孩子的身体都好。”
元达笙暗下决心,还是要寻人把院子理一理,这一次,戚善没有给他用药酒,是戚善自个当心。这样的事情,还是寻专门做这一行的人做吧。
元达笙打消节约的念头,觉得在这方面还是不能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