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猜测分析都告诉了秦铭阳,至于秦铭阳怎么告诉郑副省长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这些人都是人精,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秦铭阳也该知道怎么去做。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谢广海和郑副省长的关系还不错,这下很可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所以谢广海怎么向郑副省长解释,那就看他的本事了。”秦铭阳笑了笑说道。
“谢广海在省城经营关系很长时间了,也认识很多省里的领导,但是这一次被捅伤的郑浩毕竟是郑副省长的亲儿子,所以郑副省长听不听谢广海的解释,还是两码事呢。”钟向阳说道。
秦铭阳点了点头,狡黠地笑了笑,没有吱声,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向郑副省长解释了。
因为钟向阳说秦如心受到了惊吓,导致秦如心都没有下来吃晚饭,如果刚刚还受到了惊吓,这会儿又下来大快朵颐,从情理上来说好像说不过去。
虽然饿的难受,但是秦如心也只能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吃饼干,心里咒骂着钟向阳不讲义气。
自己的儿子脱离生命危险之后,郑副省长就开始追查凶手到底是什么来路,等到警察向他汇报完毕之后,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儿子是替别人挡了刀,而那个叫钟向阳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露面。
“有钟向阳的电话吗?”郑副省长脸色阴沉地问齐警官道。
“有,在这呢,他留了电话了,说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他……”
郑副省长随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老花镜戴上,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钟向阳的电话。
钟向阳正在秦铭阳家里吃饭,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个省城的陌生号码,还以为是齐警官打来的,于是迅速的接听了。
“喂,你好,我是钟向阳……”
“我是郑怀生,我儿子替你挡了一刀,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你现在在哪呢?”
钟向阳一愣,随即就明白这个郑怀生就是郑副省长。
“郑省长你好,我在秦厅长家里呢,我刚刚从医院回来,又去了公安局,这才到家……”钟向阳已经听出来郑怀生话里话外的不满,于是赶紧解释道,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得罪郑怀生,因为他们共同的敌人是谢广海,如果自己得罪了郑副省长,等将来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卡你一下子,还是不要树立这种敌人的好。
秦铭阳一听是郑怀生打来的,于是向钟向阳使了个眼色,钟向阳把手机递给了秦铭阳。
“郑省长,我是秦铭阳,孩子好点了吗?脱离生命危险了吧?”秦铭阳问道。
郑怀生一听是秦铭阳的声音,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秦铭阳会这么快就为钟向阳出头。
“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我想和钟向阳说几句话,我的孩子是替他挡了刀的,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就从医院里溜走了,我觉得这种做法不是太好吧”。郑怀生的语气里依旧充满了怒气。
“那当然了,他刚刚从公安局回来,我问了问大致情况,待会儿就让他去医院……”
“不用来了,他来了也没什么用……”郑怀生断然拒绝了秦铭阳的好意。
两个人虽然在工作上有交集,但是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所以郑怀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这下算是把郑副省长得罪了,将来小心些吧,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放到他的手里,否则的话没你的好果子吃”。秦铭阳摇了摇头,叹道。
“我当时确实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进来一个人就问谁是钟向阳,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郑浩抢先把这话茬接过去了,那家伙可能也是第一次行凶,所以都没来得及甄别郑浩是谁就下了刀子,而且当时包厢里的灯光比较暗,可能对方也没有认清楚谁是谁……”钟向阳解释道。
“你现在解释这些都已经没用了,郑浩被捅了刀子是确实存在的,而且郑副省长很明显把这事已经怪到你头上来了”。秦文泉皱皱眉头说道。
“现在不要考虑这件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我见了郑副省长之后再向他解释,而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我们说什么事情他不一定能够听得进去,明天上午你去医院看看郑浩,不出头也不是个办法”。秦铭阳端起酒杯说道。
因为钟向阳心里有事,所以这顿饭吃的比较郁闷,但是也尽量表现出高兴的样子,配合着秦铭阳和秦文泉两人总算是喝的尽兴了。
“怎么样?你去哪儿?我订好了酒店我们去酒店继续聊”。出了门之后,秦文泉搂住钟向阳的肩膀问道。
“不行啊,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没处理完呢,等明天吧,反正我明天还在省城,等明天我去医院看完郑浩之后再和你联系”。钟向阳说道。
秦文泉也看出来了,钟向阳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存着事呢,所以也就没有强求,不过,分别的时候秦文泉拍着钟向阳的肩膀说道:“老弟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其他的那些事情,去td蛋,只要我们好好活着,干什么事情都有机会,就像是今天生的这事,如果这刀子扎在你身上,你很可能就没命了,所以你心里那点事我也清楚,没必要太担心,郑副省长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秦文泉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目的就是想为钟向阳开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因为在仕途中,想要交好一个人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交心,但是如果想要得罪一个人,那真是分分钟的事,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了,就会把人得罪了,而这个人将来很可能就会在关键的时刻给你使绊子,秦文泉也是从体制中出来的,当然明白钟向阳心里担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