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用什么人,我只是觉得我俩这事早晚都会被人察觉道,那就麻烦了”。钟向阳说道。
“没事啊,我在你租的房子下面再租一个房子就是了,我让别人去租,我又不是天天去,偶尔去一次没关系,陈文明忙的和狗似的,更是没空察觉到我,再说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还能怎么样,关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能留在县委办,要我帮你找找关系吗?”齐丽红问道。
“你?”钟向阳有些不信的问道。
“对啊,你要是想,我就帮你问问”。齐丽红说道。
“找谁问?”钟向阳问道。
“县委办主任是不是叫牛志成?他老婆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是我父亲努力把她推上去的,推了三年才推上去,所以对我也好,对我父亲也好,关系还可以,你要是单纯的想要留下来,我觉得县委办也不多你这么个人,我可以帮你运作一下,留下没问题”。齐丽红说道。
钟向阳闻言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他妈的吊诡,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就真的只能是依靠徐阳冰出谋划策,包括闻静也觉得只要是依靠徐阳冰的人脉,自己才能在县里混下去,可是当他的思路打开之后,一切都变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比如自己和齐丽红的那次擦枪走火,这不是被她给死死的缠上了,自己也不是烦她,而是觉得自己还和闻静交往着呢,现在却和其他的女人搅和在一起,此时他的心理成本比较大,所以才有抵抗的情绪在。
徐阳冰想要控制自己为他复仇,可是钟向阳也不是那种受人摆布,甘心为人当提线木偶的人,所以想到这里,钟向阳忽然有些释然了。
“那你自己去操作吧,房子的事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什么时候见面听我的,只能是你等我,而不能是我等你,我接下来很可能会调整到秘书科去,到时候会很忙,不可能听你的随叫随到”。钟向阳说道。
“我知道,没问题”。齐丽红笑笑说道。
钟向阳觉得这真像是城下之盟似的,心里很不爽,觉得自己这是被胁迫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于是说道:“这事漏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最好是心里有数,而且这事不能让闻静知道……”
凡此种种,齐丽红都一一答应,说道:“你放心吧,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会把这事做的滴水不漏,而且你放心,你和我这事,你只会有好处不会有任何坏处”。
虽然钟向阳暂时不相信齐丽红的话,可是这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事情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所以当面对闻静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虚虚的。
闻静做好了饭等着他回来,看到他进门,帮他换了鞋,挂好了衣服。
“谈的很好吗?”闻静问道。
“嗯,还行,基本都搞定了,但是也出事了,奶奶的,我不想在这里干了,我想回省城,或者是考个其他省的公务员走了算了”。钟向阳先制人,他要把自己今天经历的事都说一下,当然,他和齐丽红的事除外。
当钟向阳告诉了闻静耿成安把自己请到了云山大厦的顶层办公室的时候,闻静一下子惊呆了,而且身体都在抖,钟向阳问道:“他和我说了一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些事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也没问过,本来这些事我从来不想再问的,我觉得这事问你一次,就是对你的一次伤害,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事,对吧……”
待钟向阳问完之后,闻静的手才慢慢的不抖了,说道:“他说的没错,有不少事情都是徐阳冰帮我扛下来了,但是这些事也都是徐阳冰让我去做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所以他帮我扛下来,我才能无罪,不帮我扛,我就是个从犯,就这些,我没想到耿成安的手里有证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他这个身份的人,应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要不然我帮你问问,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证据?”钟向阳问道。
“算了,无所谓了,他真要是想把我送进去,早就这么干了,他没这么干,就说明我不值得去麻烦,现在把这事提出来,不过是要你低头罢了”。闻静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低头,我想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老子不干了行了吧?”钟向阳问道。
闻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道:“恐怕是不行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耿成安找你这事,一定是耿小蕊操作的,她只是借他爹的嘴问问你而已,真正想这事的是她,所以你即便是离开了云山县,只要是她能找到我们,她就一定会用我来威胁你,所以这事你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个行的办法吧?”钟向阳问道。
“唉,这事无解,所以呢,我现在很庆幸我们没结婚,要是结了婚她还这么纠缠你的话,要么是我们离婚,要么就是每天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现在这样挺好的,好合好散,没有那么多的羁绊”。闻静说道。
“啥?啥意思,听你这意思是要和我掰了呗?”钟向阳问道。
“要想她不用我来威胁你,那我们就只能是掰了,你我掰了,她能不能得到你,那就是她的本事了,和我没关系,所以你也不用为难,你可以放开了手脚去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要是有本事,把她玩死,玩的她家破人亡倾家荡产,那也是你的本事”。闻静咬牙切齿的说道。
从闻静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她是多么的恨耿家,恨耿小蕊,恨耿成安。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和徐阳冰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把我当做了复仇的工具,对吧?”钟向阳问道。
闻静的眼泪就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不可收拾,只是这些委屈无人可以诉说,她看着钟向阳,一点点将自己的情绪压了回去,说道:“我不是,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想怎么做都行,无所谓,不用为我考虑怎么去做,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