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这一次我们在哪见面?新加坡还是香港都随你,如果你想玩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去澳门,官场不得意,说不定赌场能赢一些钱呢?”裘媛说道。
“我以前是个穷学生,上班之后也没多少钱,我哪有钱去赌,你借给我钱啊,你借给我钱我还得还呀。”钟向阳说道。
“没问题啊,我借给你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这样行了吧,反正春节期间我也没有地方去,不然我们就约在澳门吧。”裘媛说道。
约在哪里对钟向阳来说都无所谓,问题的关键是名单什么时候能给,但是他明白裘媛是不会轻易把名单拿出来的,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名单上到底是些什么人。
“行,听你的安排,我去哪里都行,我给你打电话,一个是约你见面的事,还有一件事是赵汉良要带我去见王副书记,就是王维舟他爹,如果见了面问起你的话,我该怎么说?你有没有什么条件,现在提出来,到时候我给你转达一下,这等于是直接和当事人谈判了,比你告诉我我再告诉赵汉良这么绕一大圈子要直接的多”。钟向阳说道。
“你们说好什么时候去见面了吗?”
“还没有呢,怎么了?”
“我觉得要不然在见他之前你先到澳门来,我们见个面谈一谈,然后你回去再和赵汉良一起去见那个王老头。”裘媛说道。
“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就是了,反正你在电话里说和我去见你说都是一样的”。钟向阳说道。
“那不一样,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所以就这么定了,你去和赵汉良沟通一下,尽快到澳门来,我在澳门等你,等你到了澳门之后我们再联系吧”。裘媛说完不等钟向阳说话呢,就挂了电话。
裘媛打电话的这个功夫,陈涛敏一直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现在过着双宿双飞的生活,但是有一点,裘媛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而且还是双胞胎,所以行动难免有些不便,陈涛敏就留在身边照顾她,只是不知道陈涛敏此时的心境是怎样的,虽然他和裘媛有感情,那也是之前的事了,裘媛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他每天看着裘媛的大肚子,难道不感到膈应吗?
钟向阳一直看不上陈涛敏这个人,所以此时更看不起他了。
钟向阳刚刚启动汽车想要离开县委招待所,但是就现有一辆车开了进来,他认识车牌号,是纪委书记铁文丽的车。
自从赵汉良在县委招待所办公和居住之后,招待所就不对外营业了,所以院子里总共没有停几辆车,铁文丽下车之后当然也看到了钟向阳的车,于是漫步走了过来。
钟向阳赶紧下车和铁文丽打招呼,“铁书记啊,你怎么过来了?来找赵书记吗?”
哪知道铁文丽并没有走过来,两人还有几十米远呢,铁文丽就说道:“我现在有事,没有时间和你闲聊,等会儿你到纪委去吧,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有事找你”。
钟向阳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车上,启动汽车,驶出了县委招待所大院。
钟向阳并不知道铁文丽来找赵汉良有什么事情,但是他很清楚,赵汉良自从到了云山县之后,对县里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热情,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裘媛和羊良平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钟向阳直接开车就到了纪委等着铁文丽回来。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铁文丽终于回来了,钟向阳从汽车里下来,跟着她一起去了办公室。
“你现在挺清闲啊,快成街溜子了吧?”铁文丽面无表情的讽刺道。
“铁书记,咱能不能不提这茬了,我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钟向阳非常无奈的说道。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当初我就告诉过你,离裘媛远点,离羊良平远点儿,你不信我啊?现在怎么样?骑虎难下了吧?”铁文丽坐下之后伸手摸过茶杯,现茶杯里已经没有水了,于是钟向阳赶紧伸手接过茶杯,准备给铁文丽倒茶,但是没想到自己动作太过急促,一下子把铁文丽的手也抓到了自己手中。
铁文丽白了他一眼,把茶杯递过去,手缩了回去。
“我刚刚去见赵书记了,你知道什么事吗?”铁文丽问道。
“这是你们领导的事,我哪知道啊?”
“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并不代表着这事就已经结束了”。铁文丽说道。
钟向阳心里有些忐忑,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在内心里把自己这段时间以及过去做的所有事情都复盘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什么触犯党的组织纪律和法律的事情,铁文丽把自己叫来还谈到‘事情过去了并不代表结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在这种事情并不明朗的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于是他不时的看铁文丽一眼,因为他明白铁文丽的话一定还有下文,如果她想问自己什么事儿,可能直接就问了。
“我记得姜辉是你的表姐吧?”铁文丽这话明显是带着讽刺。
“铁书记,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那点底细你还不知道吗?我和姜辉虽然认识,但不是亲戚,她有什么事情?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钟向阳心里一惊,问道。
这几年医疗腐败的事情层出不穷,很大程度上都和药物和医疗器械的销售有关,姜辉现在是云山县卫健局局长,铁文丽突然提到她,这让钟向阳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本身没什么事,但是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说霍光辉虽然离开了卫健局,可是一直偷偷摸摸地插手卫健局的事情,卫健局的几个领导配合霍光辉插手医疗器械和药物的销售问题,这让姜辉不胜其烦,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把卫健局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前羊良平活着的时候我就建议过要对霍光辉进行调查,但都被驳回来了,现在羊良平不在了,也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铁文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