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从楼上取了一张双开大白纸和钢笔墨水下来交给她,又去了厨房忙活。
钟毓秀先查看钢笔确定还有墨水,起身在茶几前蹲下,当场开始画图;她画的图线条流畅,仿佛手有了思维一样,不论横竖都能画出想要的线条,习年看的眼都直了,却没打搅她。
连着画了三张,钟毓秀停下手。
习年这才问道:“钟同志,你画图纸一直都这么快,不用量尺等辅助工具?”
“不用。”钟毓秀活动活动手腕,将图纸交给他,“武器暂时就这三种,只要制造成功,发射距离、机动性会非常灵活,距离可以选择,先机动性可以调整,同时,大小也能随心而调整。”
也就是说,武器还能成为一个可大可小可调整的东西。
“那大小调整之后影响它的性能吗?”
“不会影响,我给出的设计是在原本设计上进行递减,性能没有变更。”钟毓秀摇头,在星际,这种武器早就被淘汰了;用的都是机甲,武器全是带激光和能量粒子的。
习年如获至宝,“钟同志,若能创造出来,你又立一大功。”
立不立功无所谓,她现在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只要好好过,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钟同志,您真的不能参与吗?”
“抱歉,我是真没时间去研究。”钟毓秀淡淡摇头,“习同志应是知晓的,我最近再攻读医学。”
习年点点头,“您为何想着去读医学?物理方面您毕业了,可以继续做研究的。”
“人生在世,多学多看才能让生活更加精彩,您说呢?”钟毓秀反问。
“您说的对。”习年先赞同,见她不愿多说,还是不得不问出口,“听说您在研究药剂?”
钟毓秀颔首,缓缓道:“确实有此意向。”
“能让您放弃物理研究,为研究药剂去学医,想来您脑中已有蓝图;不知是何药剂?”能让她这么一个研究鬼才放弃研究,而去学医。
习年百思不得其解,钟毓秀莞尔一笑,“物理方面的数据已经做出来了,只我对药学不精通,这才去专门学医;等到将医学精通了,才能开始做研究。”
“那您可得努力了,学医并不简单,医书典籍、望闻问切、药材辨识、配药配方等等的都需要您重头学;学习压力很大吧?”习年含笑问道,并不反对她跨专业,只是想不通是什么药剂让她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要知,并非去学了就能研究出来,跨专业的难得十分大,还要面临外界压力。
钟
毓秀郑重颔首,不管他是出于涵养还是出于真心鼓励她,她都接受这份善念。
“我会认真学,想来明年就能开始入手研究了。”
习年惊了一下,“明年?”
“嗯。”
“钟同志,我能冒昧问一句,您学到什么程度了?”习年眸中包含惊色,又好奇她的学习进度。
钟毓秀道:“我老师那里的医书我差不多看完了,现在在跟老师学习开药配方。”
“您这速度........”也太快了,这就是天才和庸人的区别?
“算是比较慢的了,我也没想到医学方面的书籍典籍那么多;好多理论知识都需要从头开始学,因此,速度是慢了些。”
习年:“.......”有被伤害到。
钟毓秀还未意识到,继续说道:“我会加快进度的。”
“那什么,钟同志,您慢慢来不急的;您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您不用着急啊!”知道她学的中医,中医博大精深;旁人学习四五年,甚至十来年都不一定能独立把脉看诊。
若非如此,古时候的人为何要从小开始学习?至少得学个二十年,诊脉开方能独当一面才算出师。
中医博大精深,国手也不敢说真正学精了。
可她才学多久?竟能诊脉,已经在学习开方。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一会儿话,习年将带来的两个大行李箱交给她,“钟同志,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箱子里是给您采购的衣裳和鞋,您看看可有不满意的,我们再让人从外面给您带。”
“有劳了。”钟毓秀起身将人送出家门。
习年突然回身,望着钟毓秀说道:“钟同志,等这个月的销售数量统计出来,我会将统计结果交给您;分红的事儿怕是得年底之前才能给您送来。”
今年销售时间段,却也可以结算了。
国外订购订单庞大,出售的数量十分客观;收入也增长了一大笔,并且这些收入中,钟毓秀只占了三成,其他七成都可以用来搞建设。
“好。”
送走了习年,钟毓秀回大厅坐下,将茶几散开的纸张收拢卷起来,钢笔墨水跟纸张放在一起;这才有心思去看习年送来的行李箱。
郝南和田尚国从厨房出来,同时端来了早餐,鸡汤面。
“钟同志,早餐好了。”
“放到桌上吧。”钟毓秀头也没抬,打开行礼箱,衣裳鞋子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一类一类分别放好,呢大衣有三套,夹克只有一套,裤子有紧身的两条
、阔腿裤三条;36码的两双,分别是棕色和黑色,45码的两双,也是棕色和黑色。
36是女款,45是男款。
瞧着有点像情侣鞋的样子。
钟毓秀摇头失笑,把四双鞋放在沙发上,其他的收进行李箱;起身的空档见狗蛋走来,顺口道:“狗蛋,行李箱里的衣裳你帮我洗出来晾干。”
“滴滴。”狗蛋走了过去,将两个行李箱提上楼。
钟毓秀转头去了饭厅,鸡汤面油腥儿不重还鲜美;钟毓秀把一大碗吃完,满足的擦擦嘴。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钟毓秀起身往沙发上走,郝南和田尚国还在喝汤,他们的面条也吃完了,汤底也舍不得倒掉,那可都是营养。
两人吃东西总是比较仔细,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钟毓秀对此表示很赞同;不管有没有,不管富不富,粮食浪费了就是浪费了。如今有的地方想吃点儿细粮都难,好些人还在顿顿吃红薯裹腹。
郝南和田尚国很珍惜粮食,在家里都不敢这么放开了吃;在钟同志这里不仅能吃饱,还不怕吃穷她,因为上面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