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排,严如山夫妇没意见,跟着老爷子出了院子;先将老爷子送上车,王大丫跟龚招娣随后也进去了,孩子们全部交给他们。
同行的人里,除了顾令国会开车,严如山跟方国忠也是会的;顾令国、方国忠本就是特意训练出来的人才,不可能将不会开车的人送到钟毓秀身边贴身保护。
因此,老爷子所在这辆车开车的人换成了顾令国。
顾令国本是不想应的,概因钟毓秀要乘坐院子里的小车,他不能跟在钟毓秀的身边;作为她的警卫,出门时自是要跟着的,后钟毓秀说了一句,让他开车,他这才不得不应。
“路上开车慢点,现在道路好走了,不赶时间,安全为上。”钟毓秀叮嘱一句,被严如山带进院子上了车。
她跟严如山在后座,方国忠负责开车,冯正被安排到了副驾,他们的行李则放进后备箱。
车子开车院子,方国忠下车拉上院门锁了;回到车里,驱车跟着顾令国的车继续走。
路上车速不快,但平稳,与去年来时颠簸不停的情况相去甚远;之前进出中关村是一种折腾,现在进出中关村那是犹如平地。
上面考虑到中关村的重要性,为了日后多年使用这条道路,用的全是好材料。
一路平顺进入上京,开上大道,依然平坦;顺利抵达军区大院,大院门口站岗的小战士换了人,老爷子没带退休证明,最后还是顾令国给出了军官证才顺利进入大院。
“严老,到家了。”在小楼外停车,顾令国出声提醒。
严国峰抬头看了看前面小楼,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久不归家,回来了难免对旧地亲近。
毓秀他们所在的车也停了下来,严如山先下车,而后将钟毓秀带了出来。
驾驶座上下来的方国忠扭头看向副驾,敲了敲车门,“大傻,下车,咱们到家了。”
“哦哦。”冯正懵逼着脸推门下车。
方国忠顾不过来,没法管他,走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提出他们的行李;他跟冯正的行李偏多,钟毓秀跟严如山的行李就一个小包。
等方国忠抬头时,便见严如山牵着钟毓秀走到了前面那辆车,打开后座车门将严老给迎下来;老爷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随后下来的还有王大丫跟龚招娣。
“爷爷,抱了一路了,您累着了把孩子给我吧?”毓秀伸出手去接,老爷子也确实累了,一直抱着孩子谁的手能受得了?顺势将大孙子给了她,“车上好睡,三个孩子都睡着了。”
毓秀低头去看大儿子,
睡的小脸红扑扑的,香着呢。
“也就他们睡得着,无忧无虑的啥都不用想。”
严国峰笑了笑,“他们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睡的越好身体才能越好;咱们家孩子多怪啊,从小就知体恤人,你这个做妈妈的还嫌弃起来了。”
“可不敢,有您撑腰,我哪儿敢嫌弃啊?”一句好听话,调侃意味浓浓,“您的大曾孙,我喜欢还来不及。”
“你这孩子说话怪腔怪调的,不知跟谁学的。”
说笑几句,在车内带下来的沉寂闷闷氛围顷刻间打散,一家人去到小楼前;严如山摸出钥匙打开大门,入眼的是一尘不染的客厅,地面都干净的很。
王大丫、龚招娣格外惊奇,屋子里竟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霉味灰尘气息;反而充斥着新鲜干净的空气,地面干净的比她们在时更甚。
“这,这,怎么回事?”龚招娣盯着里面,眼睛都直了。
按理说,她们经久不住,应是灰尘满地,蜘蛛网遍布的;就算在大院里,应是也好不到哪儿去。谁能想到,在她们面前的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进去吧。”钟毓秀开了口,将孩子交给严如山,她扶着老爷子进了客厅,“爷爷,您坐会儿;王阿姨,龚阿姨,你们先把孩子放下,带冯正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先泡壶茶水进来。再有,去外面买些蔬菜水果肉类回来,咱们要在家里住几天,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有的,有的,我们回来的时候把厨房剩下的肉、菜和水果都给带回来了。”肉和菜县城就能买到,不过,肉多是严如山每天下班回来一起带回来的;连水果也是一样,上京能买到的水果种类繁多,不是小县城可以比的。
倒不是看不起小县城,而是在陈述事实。
“那就摆出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水果榨成果汁先端来。”钟毓秀心不算细,然,与严家人生活久了自然知道严家这两位是个什么习性;老爷子是惯来不爱啃那什么果子水果的,严如山倒是好一些,倒是果汁他们都会喝。
王大丫和龚招娣连连点头应下,赶忙将孩子送去她们住的房间;到了小房间里,里面的小床也是干净的,被褥床单什么的重新铺上就能让孩子们谁。
两人干活利索,很快铺好褥子,小被子顺便搭在小床架子上;而后,她们把两个孩子放进小床盖上被子,一人去客厅抱来严如山怀里的严礼记,一人去厨房先将东西摆好。
一回来就面对干净整洁的家,王大丫和龚招娣心情非常好,赶路的疲惫也散去了些。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
洗果子切片,准备压榨流程。
“王姐,你说咱们家怎么回事?这么久没人住还这么洁净,我们走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干净来着。”
王大丫摇头,“咱们对东家了解不是很多,不要问,该咱们知道了自然会让咱们知道的。”
“我明白的。”龚招娣垂下眼睑,认真切片,嘴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严家应该不存在那种东西吧?”
“瞎说什么?你们看看严老、钟同志和严同志多稳得住,要是有那东西他们会不知道?”王大丫轻斥,“况且都什么年代了,那些年的混乱你还没长记性,什么那种东西,世上就没那玩意儿。”
龚招娣自知失言,忙点头应和,“王姐说的是,是我爱胡思乱想;想来是严同志提前让人打扫的,他每天都在往上京跑,请几个人打扫卫生不过是顺便的事。”